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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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电,点燃铜鼎的是地电,也是从地下深处发出的某种巨变来临的讯号。鲁一弃和女人没能看到那一幕,也许就算看到了,他们也不会明白那是一种什么现象。

但是有种情况是显而易见的,周围变得愈发闷热,两个管道也开始发烫,排气口的开启变得急剧起来。不断发出的喷气声就像许多个奔跑的人在快速喘息着。

这种情形不要说有超常感觉的鲁一弃,就是女人也意识到不正常,恐惧和焦虑布满了她的面容。

但现实总是会让人失望甚至绝望,他们不但没有找到人工垒砌的石壁,就连继续往前路径都没有了。两路管道也没入了坚实的石壁没了踪影,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了。

“快往回走,另外找条路。”女人的语气已经十分紧张和慌乱了,这和从暗室出来以前的女人有了很大不同。也难怪,当一个女人重新找到生命的意义和生活的乐趣后,就再也无法保持冷漠和无惧了。

“这一路过来没见到其他的路呀。”鲁一弃还是镇静的,他告诉女人一个都已经知道的事实。

“可现在咋办?”女人的变化很明显,虽然比鲁一弃大许多,依旧改不了女人对男人天生的依赖感。

“不急、不急,会有办法的。”

虽然这样说,鲁一弃的心中其实比女人更加没底。他知道自己目前没办法,更不知道过会儿能不能想到办法。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做也必须做一件事情:凝神聚气,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

和女人一样,鲁一弃和以前也有很大变化。像这样让自己进入一个道家自然状态已经不需要费什么工夫,只是心头一沉、眉角一皱,便已经是个瞑宁忘我的境界。

女人不敢打扰鲁一弃,她很有眼力劲儿,知道鲁一弃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在为解决眼下的困境而努力。

鲁一弃的感觉在暗黑的通道中疾驶,他仿佛又见到北平暗室中的那块已经碎裂的石头,只是突然间那石头变软了、融化了,化作一汪彤红的热流,蠕挪抖动着往前,冲着鲁一弃抱拥过来。

从忘我状态中醒来的鲁一弃发出一声惊呼,因为感觉中他体味到比烈火还灼烫的滋味。

醒来后的鲁一弃听到了惊呼,却不是自己发出的,这惊呼比自己发出的应该更加尖利绵长,那是女人的叫声。女人发出这叫声是因为她看到一群黑乎乎的活物从山洞通道中往自己这边奔涌过来。

“快!快走!”刚刚醒来,又被女人叫声一吓,鲁一弃显得有些懵懂。随即便清醒了,往哪里走,自己刚才不是还在告诉女人没路的吗。本来想凝神静思找到一个逃出的办法的,没想到办法没找到,却深切体会到无限危机的来临和可怕。

奔涌来的活物是一大群山鼠,其中还夹有几只穿山甲和十几条蛇。按自然规律本该有争斗的弱小生灵此时却是十分的团结,进到山洞里后便一起堆拥到一个角落,无声地哆嗦着。

女人停止了尖叫,心有余悸地回头看鲁一弃。见他立在那里定定的,眼光茫然,便知道情况极其不妙。此时她反倒显得镇定了,走过去两步,用双手挽住鲁一弃的胳膊,平静地看着鲁一弃的脸。是的,既然没有了希望,那么就会退求其次,能和自己生命中一个真正意义的男人一起死去,也不算太大遗憾了。

山洞中很静,就连那两只铜鼎都燃烧得悄无声息的。只有管道活门时不时发出一声长嘶,极其强劲。

鲁一弃现在已经知道有一股巨大得能毁灭一切的能量尾随在他们过来的路上。虽然缓慢,却决不会就此停止,好像是要让那些被毁灭的生灵真切地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吞噬的。

鲁一弃现在却不知道如何躲过这种吞噬的办法,他只知道这种能量肯定是自然的力量,不是坎面,不是人为可以操纵的。应付这种力量的办法《机巧集》里没有,《班经》里没有,所有典籍秘本中都没有。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一个正常人都会的办法可以使用——逃,可他们偏偏又无路可逃。

依旧很静,如此巨大能量来临的前夕竟然这样安静是很难想象的。但如此的安静却可以让鲁一弃和女人清晰地辨别出那些活门喷出蒸气的长嘶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强劲,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为什么会这样?鲁一弃知道,他的感觉已经搜索到全部的细节。尾随而来的巨大能量拥有极高的热量,这热量可能就是让这山谷雾气蒸腾,让暗室中酷热难耐的源头。只是原来是通过加热循环的地下水来表现出它的强大和不可抗拒。而现在它却冲出了囚禁它的地层,直接扑进了蒸气利用装置和地下水的循环系统中,直接包裹住管道加温。管道中本该在循环过程中才有部分加热的地下水被全部加热了,产生了更多的蒸气。而蒸气管道中的蒸气也因为巨大能量的加热膨胀使得内压更为强劲。

到此时有些事情已经可以确定了,这里是个沉睡了不知多少年的活火山,鲁家藏宝的先辈们很好地利用了它蕴含的能量,设置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护宝坎面。同时,也在无意间将禁锢这种能量的岩层变得很薄弱。虽然鲁一弃不知道就是自己冰冻裂壁破坏了最后的禁锢,但他知道这种能量的释放肯定是因为自己和对家那些人的到来而造成的。彤红翻滚的灼热溶浆在山洞中缓慢流动着,这只是个开始,更大能量的喷发也许随时都会来临。

这些管道材料的确是“木纹精石”,鲁一弃也确定这样的判断,如果是神钢木做的管道会被这样灼热的能量直接摧毁,没可能像现在这样被当作了一个加热的容器。只有经过溶浆炼制而成的“木纹精石”才具有这样的能力。

可是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也许在溶浆到来之前可以设想一下自己的死状,也许不需要溶浆到来,这里产出的蒸气就已经将自己蒸熟。

“没机会了吗?”女人问这话的时候很平静。

“也许,但是,这里火山活了,其实,就算出去了,跑不远,喷发了,也不行……”鲁一弃明显有点语无伦次,他确实不知道如何告诉女人这样一个结局。

女人笑了,此时她居然还笑得出来,这是因为她无意间看到那群山鼠中有两只竟然叠在一起交配起来,柔小的躯体进行此类动作竟然是无比的强劲和颤栗。也许因为这是生命中最后的疯狂和发泄吧。

“火山?!”女人的声音异常温柔,“你弄我时那劲儿也像是火山喷发。你看,那两只鼠是不是也像火山要喷发。”

鲁一弃朝那群弱小的生灵转过头去,见他们黑压压一片堆积在山洞的角落里,中间有两只山鼠分外显眼,周围的其它小生灵自觉让出一点空隙,形成一个圈。它们在圈中一起快速抖动着,频率和力度就象是有个小型马达在运作。

面临死亡,生命是如此的平等。鲁一弃此时再也体会不到人比动物的优越,他甚至都有些羡慕那对山鼠,它们面对死亡还可以从容地做这样一件快乐的事情。

山体再此晃动了一阵,这和他们在洞道里时发生的晃动一样,应该是喷发前的地震预兆。

山洞通道里涌来了滚滚的热浪,隐约间可以看到缓慢蔓延过来的红光。管道活门喷出的蒸气已经如同在开炮,一下一下地爆出,震得山洞在有节奏地颤动。

鲁一弃再次凝神,平静了一下心绪。他这样做是想在生命的最后表达一下自己清醒状态下的真实感觉。他将女人拉向自己,然后紧紧抱住她,抱住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女人。他没有更多的冲动,因为他毕竟不是山鼠,只是这样抱住,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让自己的怀中很充实,让自己的精神很享受。

女人身体软软的,填满了鲁一弃和自己身体之间的所有空隙,似乎是想把自己溶入鲁一弃的身体。

鲁一弃攸然睁开眼,他的目光很奇怪地还是落在那些山鼠身上。

“这里有路,这里肯定有路!”鲁一弃猛然推开女人高声叫起来。女人被吓了一跳,因为鲁一弃此时表现出的兴奋有些像得了疯癫。

的确有路,是那群小生灵告诉给鲁一弃知道,山洞的角落里肯定有路。在山底地下的洞穴里,最有能力找到活路的只有这些山鼠、穿山甲和蛇。五代时,南唐人李顺平着《勘秘幽本录》中就要“牵鼠出九里暗河”的记载。现在这么几种小动物一起堆积在山洞的那个角落,其实就是实在地告诉你,那石壁背后有活路。

问题是如何打开关闭这条路的门。

对于赶过来查看石壁的鲁一弃,那些小动物并不买帐,没有一个避让的。鲁一弃只好用脚小心地推开那些小动物,他不愿伤害那些生灵,它们是同生共死的伙伴,也可能是上天派来指路的精灵。

这里的暗门隐蔽得很好,它是用从顶到底整块的巨石做成,巨石的表面和旁边的石壁没什么区别,仿佛就是在开通此门时从这里石壁上抠下的一块。鲁一弃用枪托敲了敲,石门的厚度不是太厚,这样的话重量就比较轻,便于开合。

暗门的开启程序也是典型的鲁家技法,鲁一弃轻松地找到了“底企”(滑动的倒锁装置,正向可滑动,到位后便锁死,要想反向滑动必须将这装置脱开后才能进行),拨挑杆托开“底企”,用力将石门往一边推开。

石门在一点点地移动,鲁一弃知道,只要推过了“底企”的位置就轻松了。看着石门打开有一寸宽了,女人的脸兴奋得通红,就如同洞道里已经出现的溶浆一样。

几条蛇已经钻了过去,山鼠和穿山甲虽然还过不去,却依旧拼命往门缝里挤。石门又打开了有半寸左右,一些瘦小的山鼠已经钻了过去,还有些不大不小的卡在缝中挣扎。

鲁一弃已经从手感上知道,石门过了“底企”。他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准备一下子将石门拉开到一个可以通行的位置。可就在此时,一阵更为猛烈的地震出现了,山体在剧烈的摇晃,山洞顶部不断有大石落下,山洞整面的石壁也开始分裂解体,碎石大片大片地滚落。山洞中架设的管道也随着环境的变化在出现移位,发出一阵阵悚然的“吱呀”响声。幸好的是没有断裂和脱节,要不然其中的滚水和蒸汽出来可以将鲁一弃他们烫化了。

山洞中女人的尖叫声、石壁的开裂声、大石的落下声、管道的移位声混杂成巨大的怪异响动。等到一切再次平静下来时,灼热的溶浆已经快流出洞道口了。

石门打开了,只是只有三寸左右的宽度,让那群弱小的生灵们暂时逃脱了死亡的威胁。

石门再也无法继续打开了,地震让石壁分裂变形,石门也歪斜变形了,卡在槽道中间。虽然它也有些裂纹和倾斜,却还没达到人力可以继续破坏推倒的地步。所以鲁一弃和女人依旧被死亡重重环抱着。

鲁一弃双手手指紧紧扣住石门的间隙,拼尽全力试了几次。可是那石门却是纹丝未动。

女人也象石门一样纹丝不动。她很幸运,站立的位置正好是许多巨石落下的一个空隙。她知道自己很幸运,不只是巨石没砸到她,还因为在临死之前她破解了石女的痼疾,体味到做女人的快乐,就算死,也还有个自己真正意义的男人陪着自己。两颗晶莹亮丽的泪珠滑下她的面颊,不知是为了幸运而激动还是为了幸运的短暂而悲哀。

鲁一弃回头看了女人一眼。这一眼正好看到那对泪珠。

“不要急,还有法子的。”鲁一弃的面容依旧平静,语气却是充满了焦躁。

听到鲁一弃的话,女人笑了,没等泪珠滴下脸颊就笑了。她一边笑一边用力地点着头。

“我炸开它!”

如果将手雷的威力集中在石门的门面上,那么炸开的几率应该大些,因为石门并不太厚。可是门面这一边没有爆炸力的撑面,所以威力是会分散掉的,最多弹片撞击些石屑下来。所以鲁一弃是将三颗手雷塞在石门打开的缝隙中,这样倒不是要把门炸坏,而是希望可以震开卡死的机括。

三颗手雷是一同炸响的,巨大的震动让石壁和洞顶又是许多碎石落下。烟雾中石门似乎晃动了一下,鲁一弃没等那些呛人的烟雾散开,便纵步过去,将毛瑟步枪的枪身塞到缝隙中用力撬掰起来。

石门被炸破了,但这破损只是让它的一段缝隙增加了一寸多宽。但是它依旧纹丝不动。这法子没有效果。

第三卷 断凌碎雾 第三十二章 飞鼎破

通红的溶浆夹杂着怪异的焦臭涌入了山洞,并且大面积地铺开。这情形让鲁一弃想到北平院中院里“阳鱼眼”的熔金魔菊。不同的是这里不是人为的绝杀坎,这是大自然可以毁灭一切生灵的巨大能量。这里也没有鱼额或鱼尾可强破,唯一的生路也只为那些象山鼠一样的小生灵敞开了一点点。

熔浆将靠近洞口那边的一只铜鼎瞬间推倒吞下,铜鼎中的油料在熔浆中腾起一个巨大的火焰,随即便在一片青烟中与鼎体一同消于无形,与熔浆合为一体了。

从这只铜鼎的结局可以联想到自己的死状,女人的身体不禁有些颤动。

鲁一弃用手扶住女人的肩膀,但是他抑止不住这样的颤抖,因为他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颤动。

“你看,那铜鼎!”女人说。

鲁一弃看了一眼铜鼎,却不是溶浆中已经融化的,那只已经看不到什么了。他看的是另一只依旧伫立着的。感觉中这只四方的铜鼎应该可以派上什么用场。

一声长长的蒸气喷发声响起,如同同时扯裂了几十匹百丈的粗厚帆布。

鲁一弃把手从女人的肩头移开。这动作让女人感到不解,到这种时候了,这石性的男人怎么连只公山鼠都不如。

这个男人不但松开了手,就连眼睛都不再看她。他的神情几乎是将女人完全忘记,而是痴呆般地盯视着洞顶一块摇摇欲坠的巨石好一会儿。随即又查看起山洞中的布置情况,时不时还用鲁家六工中的独特手法量测距离、高度和角度。

溶浆已经快漫过半个山洞了。灼热的温度和怪异的气味几乎要让女人晕厥过去。

“快!快来帮我!”鲁一弃说。

女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很听话地跑过去。鲁一弃将步枪交给女人,让她用这撬铜鼎的一只象腿形鼎足,自己则扯下一块棉袍裹在手上,直接去推鼎耳。铜鼎依旧烧得很烫,很快就烧透了棉袍,烫焦了鲁一弃的双手。但是这铜鼎也没有抵住两人的撬推,轰然倒下。其中的油料化做了一片火海,很快就和那溶浆连接起来。

没了油料的铜鼎就轻多了,而且其中没了火焰,鲁一弃可以趴在地上直接用肩膀推着走。铜鼎在两个人的努力下移动了六七步远,在靠近管道的转角处停下。鲁一弃将它转了个方向,将鼎口朝着管道方向。然后搬来一些方正的石块,用步枪撬起铜鼎的一边垫入石块,再撬另一边,同样垫入石块。然后再撬原来那边,如此反复,将铜鼎垫起了一定的高度。

鲁一弃再次用鲁家手法测量了一下位置。确定高度合适了,便拿出“天湖鲛链”快步走到有蒸气活门的圆柱形高台前。那砖石砌垒的圆柱形高台现在也已经变得滚烫无比,已经到了一个肉体无法直接接触的地步。

站在高台边,鲁一弃没有马上动作,他安静且专注地从侧面看着那个随时会开启的活门,仿佛忘却了周围所有的一切,随它溶浆还是火油慢慢地往自己这里围拢过来。

现在的活门已经是开启的时候多,关闭的时间少了。鲁一弃连眼都没眨的辰光,活门,如同爆裂般打开,强劲的蒸汽嘶吼着冲出,这情形让人感到是要将这山洞吹胀、吹爆。

鲁一弃站在喷气口的侧面,这样可以避免被烫伤。但他还是感觉到蒸汽的灼热,这是因为那蒸汽喷出持续的时间太长。

终于停止了,活门关上了。鲁一弃马上往圆柱平台扑过去,根本不管它上面散发出的高温。

“天湖鲛链”绕在圆柱平台上,一共绕了三圈。鲁一弃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平台灼热的砖石面,但是他好像被铜鼎已经烫麻木了,根本没什么在意的。麻烦的是麻木的手虽然不怕烫了,可是最后要将细滑的“天湖鲛链”系上结子的时候却怎么都打不上。

女人来到鲁一弃的身边,柔实的手指捻起“天湖鲛链”,指花一翻便系成一个越拉越紧的穿套扣。只是稍不小心,左手手掌外缘在墙体上擦过,顿时烫出一溜儿燎泡。

鲁一弃拉着女人躲到平台的另一侧,让女人蹲在那里:“躲在这儿,千万别跟我身后!看到门开了马上往外逃!”

女人没有说话,她从鲁一弃的语气里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照他的话办。

溶浆已经和火油完全融汇了,而且开始沿着低凹处和碎石的缝隙成几路全面铺开了,由纵深方向往两个人这边聚拢过来。

鲁一弃站在一块洞顶落下的巨石上,手里紧握这两颗手雷。他握得非常用力,这样的握法让他手掌从麻木中解脱,重新找到了钻心的疼痛感。他现在急需灵敏感觉,人身体最灵敏的感觉莫过于疼痛,这可以让他从手掌上不同部位、不同点的疼痛差别,准确感觉出手雷应该是以如何的力度、弧度、角度飞行。

蒸汽活门上系着的“天湖鲛链”崩得紧紧的了,活门边缘细小的缝隙如同哨子般刺耳响起。

等等,再等等,成败在次一举,生死在此一举。

“天湖鲛链”是极其结实的,更何况还缠绕了三道。所以铰链在蒸汽巨大力道的作用下开始往活门中陷落,往砖石中陷落。鲁一弃看到平台的砖石已经开始位移和碎裂了。

就是在这个时候,鲁一弃拉开保险环,扔出了手雷。

手雷扔出的力度不大,角度也很怪异,但却恰好卡在洞顶上那块摇摇欲坠的巨石与山体连接的缝隙里。

手雷爆炸的瞬间很炫目,比刚才三颗手雷炸得还好看。因为这是在洞顶炸开的,碎石四溅得如同烟花;因为这时洞里已经溶浆四溢,碎石落在溶浆中激起了红花朵朵、扬得红星飘荡。

洞顶那块削长的巨石,真好似一把天剑横劈而下。巨石带斜面锋口的一边正好剁切在管道的转角上。木纹精石做成的坚实管道是和落下的巨石一同断裂的,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的巨石也只是和这木纹精石做成的管道撞了个平手。

但是不管它们的硬度比试到底谁强谁弱,最终的目的就是要管道断开。现在管道断开了,目的达到了,管道中憋足的蒸汽狂喷而出……

气流冲击的途径正好经过那只架起的铜鼎。铜鼎的鼎口正对着狂喷而出的气流。

在强劲得无法想象的猛烈冲击下,铜鼎如同一颗炮弹一样飞出。哦!不,应该更像“妖弓射月”中的那只弧形铁菱。而鲁一弃也正是从“妖弓射月”那坎面想到这招的。

飞行的铜鼎击中的目标是那扇石门,那扇不厚的石门。结果和鲁一弃设想中有些差异,那扇石门没有被撞倒。事实比设想更为神奇,石门上留下了一个和铜鼎底面同样大小的方形孔洞,边缘如同刀切的一样。

石门被撞开个孔洞,可管道中的蒸气却没有就此停歇,继续狂吼着往石门的方向倾吐着高温。

鲁一弃此时已经从旁边接近到断裂的管道。掏出两颗手雷,拉开保险,塞在管道的一侧底部。然后快速躲到一块大石的背后。两颗手雷爆炸了,没能让木纹精石做成的管道损坏多少,却是将已经断裂的管道炸移开一点角度。蒸汽不再喷向石门。

女人的动作很快,她起身纵跳到石门的附近,想都没想就从那洞口钻了出去。确实,再不快点真就来不及了,溶浆已经蔓延到整个山洞,只有那些大点的石头依旧突出溶浆表面,就象突出水面的踩脚石。

鲁一弃也钻出洞口,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山洞里又传来巨响,更多的巨石落下,那洞顶开始坍塌了。

“快走!”鲁一弃对女人高喊一声。

“往哪边?”女人也对鲁一弃高喊一声。

是的,从山洞中出来这里,其实是从弦子槽重回到坎面中,既然是坎面,就会有扣子,就不能随便乱走。

鲁一弃借洞中传出的光亮打眼看了一下,这里是个砖石砌成的甬道,甬道往前七八步就有一个分叉口,往哪个支道走真是个问题。

身后的石门在嘎嘎作响,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洞中更是“嗤”声一片,溶浆的红光突然显得黯淡了,大量的水蒸气从洞口和石门的缝隙中往外涌。

女人瞪着惊恐而茫然的眼睛,不知道那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鲁一弃知道,这肯定是洞顶继续坍塌砸坏了热水管道,热水扑入溶浆,立时大量沸腾蒸发,同时也让溶浆的表层稍稍凝固了些,红光便显得黯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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