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贱人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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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连阳?”

 赵贺皱了皱眉头,看着萎顿在车厢里的尹天宝,伤口包扎好了,一条胳膊铐在车上,无精打彩地耷拉着脑袋。

 “那蓝爷蓝湛一参与了?”赵贺不相信又问,这个口供和王成的对不上号。

 “没有参与,不过钱是在他的赌池里转了一遭出来了。”尹天宝软绵绵地道。

 “什么意思?”赵贺没明白这其中的蹊跷。

 “就是,要栽赃给他呗…呵呵,结果他妈的自己栽了。”尹天宝突然间笑了,现在觉得这些阴谋诡计,那么的可笑,赌得是身家性命,却总存着的成功的侥幸。

 “每次抢劫消失的赃车,在什么地方?”赵贺又问。

 尹天宝抬头瞄瞄,道了句:“让我见见澜澜,我就告诉你。”

 “你还想谈条件?”赵贺气笑了。

 “要么让我见,要么我不告诉你…吓唬我啊,来啊,朝这儿来一枪,你看老子眨不眨眼。”尹天宝火了,指着自己的脑壳,叫嚣了句。

 “不知死活。”赵贺骂了句,跳下了车,关上了厢门,拔着电话,向指挥部汇报着这里的进展。

 这一时间是指挥部最忙乱的时候,龙华路、置业大厦、虚拟大学城,都因为大批警力的封锁以及交通管制出现了混乱,特别是置业大厦,谁也没想到地下赌博牵扯的方方面面会有如此之多,要债的居然和封锁的特警对恃起来了。

 这还不算最乱的,前一日黑彩大中奖,很多小彩票房无力赔付,被愤怒的彩民砸了一通,各区接到的各类因为黑彩撤庄引发的各类治安报案,已经上升到五十多起。

 城里乱,城外更乱,九号干线全线封路了,到场的法医正检测着打捞起来的车体残骸,这条支流江水流不到两米,没有冲跑,那些干过救援的特警用拖车揽绳人力把车拖上岸的,就在残骸的旁边设了一个简易尸检台,那位花容月貌的女匪首,此时已经成了一个怵目的标本。

 十四时,法医轻轻地拉上了尸袋,两头的检测都汇集到解冰手里,手机,钥匙,项链,手表,还有手包,当然,还有作案用过的无线96有这东西,这个案子算是破了。只是已经人鬼殊途,而赃款又去向不明。

 解冰带着手套检拾着证据,那个心形镶钻项链,他看到了是闭合式的设计,轻轻地拿起来,掰开,一下子眼睛亮,也在这一刻豁然开朗了,他喃喃地道着:“原来是他?怪不得有这样天才的作案手段…怪不得能躲开两年的追查。”

 他认识,是连阳和温澜的照片,温澜甜甜的笑着倚在连阳的肩上,像甜蜜的一对,这个链坠一直就戴在离心最近的地方,解冰看着尸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温澜自寻死路。

 那是因为,在未死的时候,心已经死了…

 这个情况,他汇报回了指挥部,他知道,已经为时晚矣,黑彩撤庄、车展、虚拟大学城杀人案以及抢劫,早就吸引走了大部分警力,这个被忽视的幕后,有充裕的时间从容逃走了…

 “是他?”

 许平秋听着汇报,嘴里有点泛苦。

 此时他身处深港市公安信息指挥中心,在案发不到三个小时内捕获三名抢劫嫌疑人,他正接受着深港同行的祝贺的掌声,这个消息却不啻于当头一棒,把他惊呆了。

 “尹天宝刚刚交待,在九号干线打捞的残骸里,发现了这个…还有,嫌疑人齐宇飞也交待,他们的老大是蓝爷,不过是他们之间对温澜的一个戏称,真正操纵的,他也知道是警察。”李绰汇报着,声音放到了最低。

 “老许…来来来,李厅正在赶过来啊,今天的主角是你啊,把你的队员都叫上,我们今天给你开个庆功宴。”刘书记附上来了,邀着许平秋,他不太了解案情,不过声势这么浩大,而且战果菲然的指挥,作为领导是相当满意的。

 许平秋没多说,拉着刘书记附耳几句,地方领导听得咯登了一下:“啊?幕后是我们的人?”

 “对,地下博彩,不可能不从我们的队伍里寻求保护伞,我们中间一些人和这些黑恶势力肯定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被抢的资金、赌池被劫走的赌资,可都没下落了。”许平秋小声道。

 “抓…跑了?跑了把他全家控制起来。不管从那个地下钱庄走的,这笔钱一定要追回来。”刘书记悖然大怒,被抢走几千万,这要是传出来,可比抢个银行还要轰动。

 “所以,庆功宴往后放放吧,我们活才完成一半。”许平秋道。

 刘书记摆摆手,直说主随客便,许平秋旋即拉着李绰,这个指挥现场效果已经不大了,他告辞着,准备开刑事侦察局,两人出了门,李绰把实时情况汇报着:

 “虚拟大学城窝检索出了四千多张银行卡,还有一部分境外的,蓝湛一是老板,可他也说不清这些账务上的事,对他的突审还在进行中。”

 “我们已经知会了香港警方,他们正在对袁中奇采取措施。”

 “刚刚两个组已经去抓捕连阳了,家里没人,单位说上午还去上班了,现在还没有下落,没想到,他居然操纵着这几个连环案。”

 “许处,现在怎么办?已经发现了六处被劫的客商,正在救治,可要一醒来,这事就包不住了。”

 连珠炮几句,直到上车还没说完,许平秋皱着眉头,直拍额头:“百密一疏啊,我也一直认为,这是个传话的小角色,没想到他在幕后藏了这么深。”

 “现在钱是关键,要是找不到他,钱没下落,那咱们比抓不到人还要被动,国际车展汇聚了世界大部分知名生产商,来观展洽谈的客商来自全国各地,要是他们中有人被劫了,找不回失物…这…这交待不了啊。”李绰头大了。

 “让我想想…想想…可能已经晚了啊,如果他是幕后,又是警察内部人员,那他的设计里不可能没有出逃这个环节…对了,那两个报警电话…查应该是他故意扔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转移视线,间接地调动我们封锁的警力…啧,可能已经晚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出境了。”许平秋追悔莫及地道。

 李绰也想通了,驾着车,步话里通知着外勤。

 邪了,不一会儿回过来了,那部报警的手机,居然通着。

 “抓”李绰二话不说,循着方位,拉响了警笛,在街道上横冲直撞,直奔信号源的方向。

 华侨医院,毫无征兆地驶来了数辆车,一群下车的便衣刑警循着方位,分头奔进了这所医院。

 后续又来十数辆警车,前门、后门、围墙,在极短的时间里,把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信号在三层。”

 “上,你、你…守楼口。”

 “找到人先摁住,这是个重大知情人。”

 几位便衣在角落里安排着,悄悄手伸到了腰后,把手枪的保险打开,一声令下,守楼口,守楼门的,还有飞奔上楼的,信号相当强,就在手术室等候的一群人里发出来的,那便衣装着几事走过,猛地一看其中一位失魂落魄的男子。

 几乎没的反应机会,几个人饿虎扑食一般把那人扑倒在地,旁边的人一下子乱了。

 “干什么,干什么?”一肥妞拽着便衣。被便衣回脚踢得蹬蹬蹬一屁股坐地上了。

 “我操,敢袭警?”一胖子扑上来了,便衣枪口一指,吓得他赶紧举手投降。

 “怎么回事?”一位帅哥分开人群要上来,被便衣指着鼻子,不许动,警察,执行公务。

 “啊?”一美女惊呆了,哭笑不得地道着:“我们也是警察。”

 证件,李玫的、鼠标的、肖梦琪的、史清淮的,确确实实是警察,带头的便衣傻了,看看被抓到的那个,一名便衣给他打着铐子,另一位膝盖压着他脑袋,还有一位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他正咬牙切齿,含混不清地骂着,便衣尴尬地问:“那他不会也是警察吧?”

 “不是都不可能,你看那鸟样。”鼠标笑了,邪了,居然有人抓余罪来了。

 “放开放开,究竟怎么回事。局里要查的嫌疑电话,怎么在你身上…对不起,这个人我们得先隔离一下。”带头的使着眼色,得确认一下,两位便衣拧着余罪,直拽到安全出口后等着。不过稍客气了。

 大水冲了趟龙王庙,冲得那叫一个稀里糊涂,许平秋到场的时候,这里还在戒备着,他挥手屏退了现场的警力,直进医院,肖梦琪和史清淮追着汇报着。

 外勤的行动结束后,余罪的电话就来了,要求协助去救治一位被劫的客商,也就是导致他身份暴露,被劫匪控制并注射昏迷的栗雅芳,一组人合力把人运到华侨医院,正在抢救。这个汇报当然不足以说明整个情况,史清淮把在机场所遇,原原本本接着汇报给了许平秋。

 “啊?他居然提前一步,在机场堵住了连阳?”许平秋兴奋得差点摔一跤。

 “对,不过连阳用栗雅芳要挟,余罪又把人放了。”肖梦琪好不懊丧地道。

 “啊”李绰的笑容,一下子成哭脸了。

 “这个蠢货呀,他就不知道这个人有多重要。”许平秋难堪地道,随口问了句栗雅芳的事,肖梦琪汇报着,注射毒素是真的,所有被抢劫的都注射过,地方还在酒店房间,他们根本没有时间移动,只是在最后唬住了余罪,把那部报警的手机扔给余罪,纯属调戏。

 是啊,赤裸裸地调戏,偏偏最接近人的一位,中招了。

 快步上楼,李绰喊着手下放了余罪,被解了铐子,余罪狠狠地剜了同行几眼,信步走到了急救室前,还是那副神不守舍的样子。许平秋要着那部手机,翻查着信息,最后一条发自于十三时二十七分,信息的内容是:

 你判断的没错,为什么不坚持呢?她没事,不过你放了我,你的事可就大了。

 这是连阳的信息,李绰看了眼,心头凛然,不敢吭声了。也罢,是西山的警察放的。他此时才打量着这位不露形迹的自己人,钦佩中有几分不解,要抓到连阳,找到失款下落,那功劳能把一个警队都捧上天呐。

 可惜被这个货放了,不拿功劳也罢,这责任要追究起来,他又有点同情这位同行了。

 叮声门响,余罪像得到了命令一样,快步奔上来了,急切地问着:“怎么样?怎么样?医生。”

 “没什么大碍,发现的及时…是中和了多种神经麻醉药物,已经清醒了。”医生卸着口罩,有点不解地道着:“咦?今天被麻醉的人怎么这么多?南方医院好像也收治了两例麻醉导致的重度昏迷。”

 没有接话茬,这案子的细节是不会向社会公布的,要真讲出来,估计得引起恐慌,余罪听得人没事,长舒了一口气,跟着病床出来,他看到了,头发散乱的栗总,两眼无神地睁开了。

 不对,见到余罪的一刹那,眼睛亮了,凶光有了,她不知道那儿来的力气,一下子坐起来,指着余罪骂着:“混蛋,你这个混蛋…都是因为你,他们逼问我,还把我的钱抢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给你把他们抓回来。”余罪安慰着,笑了,这尼马能骂人,肯定没事了。

 “走开…混蛋,砸了我的车,还害得我被人抢…你等着,你个混蛋,王八蛋,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栗雅芳怒火中烧,气晕乎了。

 “好好…先把身体养好,再来杀我…你别哭啊,你骂我,我都不哭,你哭什么?”余罪安慰着,泣不自胜的栗雅芳被刺激到了,随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啪,好脆好响的一耳光,余罪一下子愣了。

 栗雅芳扇了一耳光,似乎也觉得做得有点过了,不过女人自有女人的优势,她一躺,一蒙头,装昏了。

 医生摇摇头,以为两人是小两口,给了个无奈的笑容,推着病人走了,栗总的助手却是知道是这帮警察救了他们,可这情形,也只能给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喽。

 “你们…先下去吧。”许平秋示意着李绰,李绰招手带着自己的人下楼了。

 事情到这个份上,已经无力挽回了,所有的人都显得有点有气无力,即便是已经抓到了劫匪,即便是能查到反查到洗钱的地下钱庄,那也是后话了。这一行,顶多胜了一半,而且放走主谋意味着什么,大家都知道,那特么不比把自己人推进海里的责任小啊。

 有些事就是这样,笨点懒点反而过得舒服点。可要勤点聪明点,干得事多了,也就惹得事更多。鼠标看了余罪一眼,又看了看黑着脸的许平秋,他知道没好事了。

 “干得漂亮…一个一等功,换一个一个耳光,值得庆贺啊。”许平秋拍了两下巴掌,极肯嘲讽之能,他笑着问:“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有怜香惜玉的性格啊。你觉得值得吗?”

 这事真有点不值,最起码鼠标觉得不值,这个富家婆当时咄咄逼人,他就恨不再砸辆出出气,车展偶遇又泄露身份,余罪已经打电话通知她离开,却不料妞根本不听解释,电话上骂了一通…估计刚骂完,就被劫了。

 这样的人,真不值得,鼠标觉得应该给她一句话:去死吧。

 余罪摸摸地放下了手,被扇过耳光地方还留着一道印记,他看着许平秋道:“不值得救,可也不能看着她去死啊,那怕威胁是假的。”

 “那还是值得?”许平秋哼了哼。

 “一个与案情无关的普通人,我没有理由放弃。”余罪道。

 “你上当了。”许平秋谈谈地道。

 “假如是真的呢?这些人已经灭过口了。”余罪道,这个当上得,似乎并不让他觉得难堪,起码救了一人。

 “不管有多少理由,你也不能放走这个重点嫌疑人。”许平秋道,他很生气,生气的后果相当严重。

 “我不能再冒险,如果他狗急跳墙,就我一个人,我干不过他呀?”余罪道。

 “那你要为你做的负责喽?明明知道是自己人,还把他推进海里,放火,现在又放走重要嫌疑人…你呀你…为了这个案子,我们作出了多少牺牲啊。”许平秋瞪着眼,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操蛋的手下。

 “我们牺牲理所应当,可要是普通人,因为我们的迟疑、冷漠、置之不理而送命,这也叫牺牲?一个嫌疑人,难道比一个普通人性命还要重要?那怕它是个假消息。”余罪针对相对,两眼如怒,丝毫不惧许平秋的官威。

 “那你等着为此负责吧。”许平秋气得脸侧过一边了。

 “指挥不利,贻误战机,没有准确识破嫌疑人的用心,还有,对我汇报回来的消息搁置一边,谁来负责。”余罪气咻咻地道着。

 这话狠得,估计知道当不下去警察了,他妈的质问领导了,许平秋气得一背手,径自走了,喊了句:“都归队,余罪,到特警任处长那儿报到,等候处理。”

 许平秋气着了,嚷了句,史清淮不敢违拗,叫着队员们。鼠标拍拍余罪的肩膀,兄弟,我不劝你了啊,想当奸商的理想,马上就要实现了。

 惹得余罪呸了口,俞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有点无语,曹亚杰和李玫有点黯然,不料余罪反而笑了,笑着道,告诉任处长,我回不去啊,屁股上有伤,得处理一下。

 两人拥抱了下,曹亚杰附耳说着,人没事就好,什么都是虚的。

 对,没事就好,姐支持你。李玫附耳道,这肥姐心地总是那么善,是她一路把栗雅芳背下酒店的。

 人走了,余罪摸摸还在疼的臀部,准备找医生处理下,却不料身后传来一声脆音:“站住”

 回头时,肖梦琪去而复返,多日不见,憔悴的肖领队,似乎又多了一份的别致的韵味,她一拢额前的乱发,信步走到了余罪的面前,打量着,打量痞痞的、得瑟到连领导也敢质问的余罪。余罪也同样在打量她,不过那眼光很快不是审视,而是毫无顾忌地落在了她的胸前,然后给了一个夸张的表情。

 想扇他一耳光,想踹他一脚的冲动,又上心头了,肖梦琪笑了笑,揶揄地口吻道着:“哟,那一耳光疼不疼啊?”

 故意刺激余罪,余罪吸溜下鼻子,一抹道着:“我生来就贱,不疼。”

 肖梦琪被逗乐了,剜了他一眼,好嗔怪的眼神,这个时候却发现余罪的眼光收回去了,那故意轻薄的眼神不变了,代而言的是很正色的看着她,她一怔,余罪笑着道:“如果有一天,再没有人用这个眼光看你,那说明你已经老了,也不会再像现在这样骄傲了…怎么了?肖领队,你是不是觉得给我上上的思想政治课了?”

 像是一句转移话题的调侃,肖梦琪没有介意,眼光不离余罪的脸庞左右,凝视了片刻,她道着:“该上课的是我,你一直是对的,毕竟你和他们接触得最多,最了解和最能理解他们的,是你。对不起,我是有点骄傲过头了,你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而且,我想说的是,在放一个嫌疑人和救一个普通人之间,你做得对,做为领队,我应该和你站在一起。”

 “呵呵…”余罪看着肖梦琪这么正式的眼神,他笑了,笑得既贱且贼,转眼蹬鼻子上脸了,小声问着:“那这样的话,我托你几件事,你一定不会拒绝喽。”

 “什么事?”肖梦琪警惕地道,知道余罪不会有好事。

 “说不定这是咱们最后一次同志式的谈话了,说不定回头我得成嫌疑人,你难道这点同情和友谊都没有,那算了。”余罪一摆手,不说了。肖梦琪赶紧嗳嗳叫了声,拦住了,余罪回头瞅瞅,慢条斯理地掏着口袋,递给他一个证件,肖梦琪一看,讶异地道:“民航地勤的?你怎么有这种证件?这不是你啊。”

 “偷的,赶紧还回去,否则该着从监控上找着又要抓我了。”余罪羞赧地道。

 肯定是偷了证件的门应卡溜进去,肖梦琪哭笑不得地收下了,刚收下,余罪递上来一车钥匙,一看是奥迪车钥匙,她瞪着余罪,余罪奸笑着道:“车在楼下,也是偷的…我没办法,没交通工具呀。”

 肖梦琪气坏了,拿着就走,却不料余罪又喊着:“等等。”

 “还有?”肖梦琪出离愤怒了。

 “啊,还有点…”余罪慢慢地,和曾经抓过的那些扒手样,解了解裤子,放松了裤带,从最隐敝的地方,拿了一个条形的包,还挺大,肖梦琪奇也怪哉地盯着,真想像不出这东西是怎么塞那里面去的,余罪却是喃喃道,他妈的,差点让那几个便衣给搜到,他笑吟吟递给肖梦琪,肖梦琪咧咧嘴,有点嗝应,不敢拿了,她愕然问着:“你,你有点过份啊,也不能从那里面掏出来东西给我吧?”

 “可从这里掏出来的,绝对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余罪眼里闪着淫邪的光芒,重重地拍在肖梦琪手里,肖梦琪那个嗝应呐,有马上摔在他脸上的冲动,不过他看余罪那坏笑着的表情,猛然间省悟了,要是功亏一篑,这货绝对不会是这种表情,一念至此,她刷声拉开拉链,一翻,急急一看,刹时间,人像呆了一样,不相信地看着手里这些东西。

 “哎,余罪,这是那儿来的?”

 肖梦琪半晌才省悟,急扬着问,不知道什么时候,余罪一瘸一拐走了好远了,他贱贱地回头一笑,吐吐舌头,手一抖,一道银亮的光线抛起来,落下时,他的手一闪,那银色的硬币消失不见了,他笑着道:“你又不没看见从哪儿掏出来的,送你了…嘎嗄”

 奸笑声中,他一漾一漾玩着硬币,背后的肖梦琪笑了,那么开心地笑了,此时她觉得这个又瘸又贱的货,那样子,真是帅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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