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棺材内的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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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绕着棺材转了一圈,然后嘴里不正经地“啧啧”了两声说道:“老许,你看她这模样,天哪,我保证,她的肌肤一定还保持着水分和弹性,简直是太完美了••••••哦,看到她,我忍不住想要做一件我一直想要做,又不敢对丫头做的事情。”
“你想要做什么?”黄智华也绕着棺材。闻言好奇地问道。
少爷凑近黄智华的耳边,低声笑道:“我一直想要把丫头给强暴了,把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怕她跑了,只是,我又不敢——哎,有那个色心没有那个色胆啊••••••”
我就知道,少爷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对这一具千年老尸,他居然能够说车如此大不敬的话来。
在我们手电筒光柱的照耀下,棺材中的女孩突然睁开眼睛,我和黄智华大吃一惊,后退了两步,而少爷如同是吓傻了一样,愣愣地站在棺材边,一动都不动。
在我和黄智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棺材内的少女已经扑向少爷,我挥舞着青铜古剑正欲阻止,但就在这个时候,棺材内的少女却做出一我熟悉之极的动作,对着少爷踢了一脚。
我举着青铜古剑,呆呆地看着站在眼前穿着金缕长裙的少女,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你要强暴谁来着?”丫头又踢了少爷两脚,怒问道。
“丫头?”我还是难以置信,狐疑地问道。
“哼,还有你——许大哥,你居然连活人敌人都分辨不出来,亏你海华丝做古董盘子生意的!”丫头似乎很生气,水灵灵的大眼睛横扫了我一眼。
她这么一说,我再无半点怀疑,确实——她就是丫头,只是我想不明白,她怎么躺在了棺材内,而且打扮成这等模样?
黄智华叹了口气,讲枪收了起来,忍不住问道:“丫头,你怎么在棺材内?”
我以为丫头会说不知道,就和上次和广川王陵中一样,她搞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躺在白玉棺椁上,但是出乎我的意料,丫头被他一问,徒然向他扑了过去,一把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怒道:“你还问,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就将我炸死在古墓里••••••别以为你穿着那么一身皮,就可以胡乱扔炸药。”
我忙拉开丫头,她一头扑进我怀里,忍不住痛苦起来,刚才是凶蛮强悍,在一瞬间都换成让我心痛的泪水,可是,在丫头扑入我怀里的瞬间,我感觉她的身体好冷,我好像是抱着冰块,我以为是她在水中漂流多时,或者就是她穿着金缕衣造成的,毕竟数千年的敛服,又有这金色特色,冰冷透骨也是正常的,反而等价心疼丫头,因此也没有在意,只听得丫头哭着唠叨道——
“许大哥,连你都不理我,我跟在你们的背后,扯着嗓子拼命地叫你们,可是•••••你们都拼命地跑,谁也不理会我••••••呜呜•••••”丫头一边哭,一边说。
原来,在上面的墓室中,我们想要开馆的瞬间,不小心激动了机关,全部掉入地下水中,不知道什么原因,悬挂在墓室内的圆木棺材也掉了下来,丫头和我们没有掉在一起,她在水里游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出路,水靠破了,全部浸了水,灌了水的水靠在水里不但起不了作用,反而成了累赘,丫头无奈,只好将水靠脱了。
在水里游了很久,就在她筋疲力尽,以为非得淹死的时候,却无意中发现了漂浮在水面上的棺材,虽然丫头也很害怕,但求生的欲望还是让她忍不住趴在了棺木上。
“然后你就躺在了棺材内?”我好奇地问道。
“我没事躺棺材内做什么,都怨他啦!”说着,丫头指了指黄智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接着说——
丫头在水面上漂了很久,就在她自己快要失望的时候,徒然,圆木棺材好像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就将丫头撞得清醒过来。
丫头的矿工灯,手电筒都坏了,摸索了好长一会儿,才找到了打火机和半截蜡烛,好不容易讲打火机点燃,却震惊地发现,这是一处庞大的地宫,丫头当场就傻眼了,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地宫修建得实在太过宏伟,看样子应该是什么帝王陵寝。当即随手讲蜡烛放在圆木棺材盖子上,正欲一看究竟,但就在这个时候,丫头惊讶地发现,棺材盖居然没有盖好,手指粗细的缝隙内,发出耀眼的金光。
她趴在棺材上半天,再加上以亲又是做考古工作的,翻过的古尸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也就不那么害怕,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推开了棺材——却惊讶地发现,棺材内居然没有尸体,仅仅只有一身宫装金缕衣。
丫头身上的水靠破了,里面的衣服也大都湿透了,想了想,她居然异想天开地将金缕衣取了出来,直接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抱着湿漉漉的水靠,进入地宫。
再后来的事情,我是可以猜到的,丫头发现的那个地宫,也就是我们发现那个——她抱着湿漉漉的水靠走了一阵,一只手还得举着蜡烛,实在是累赘,所以就索性丢下了。
她比我们先一步进入了地宫中,而后,黄智华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通炸药,差点就把她炸死在里面。
“我见到光,又见到你们,正想要招呼,不料他居然转身就跑。”丫头万分委屈地说着,还给了黄智华一个老大的白眼。
黄智华讪讪地笑了笑,事实上我明白,在那样的情况下,确实怨不得黄智华毕竟,进入到昆仑风眼后,四处所看到的少女浮雕,都和丫头出奇地相似,我们心中都是惊疑不定,就是到现在,我心里都没有底,为什么••••••那些浮雕上的少女竟和丫头如此相似,真的是巧合吗?
黄智华在见到穿着金缕衣的丫头后,以为是古尸复活,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并且用炸药炸开了石门。
“那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我边问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怎么出来的?”丫头摇头,嘴巴一扁,又想要哭,半天才道:“他用了炸药,整个地宫都被炸得快要塌下了,头上乱石纷飞,还夹着电闪雷鸣的,好不吓人,我就跟着你们的背后,扯着脖子用力地叫你们,可是你们跑得好快,我追不上。”
说到这里,少爷冲着黄智华就是一拳擂了过去,怒道:“你差点害死了丫头。”
黄智华老脸一红,半天才道:“我••••••我怎么知道啊?”
我们做梦都不会想到,丫头居然会别出心裁地将金缕衣换在身上。黄智华又道:“而且,当时我除了看到丫头,还看到了•••••看到了••••••”说到这里他狐疑警戒地看了看丫头,却闭着嘴没有说话。
“你看到了人身狼面的怪物?”丫头“咯咯”地笑了起来,接着说道:“确实吓唬人,我当时一看,也差点呗吓死。不过,我过了好久,见它们一动不动的,这才大着胆子走了过去,仔细地看了看,却发现都是石雕,那些石雕实在是太逼真了,要是运出去,课都是国宝。”
黄智华点点头,紧紧地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说。
我从丫头的叙述中知道,原来,丫头跟着我们后面追了一阵子。眼见追不上我们,加上乱石纷飞,还夹着雷电,她实在没有法子,于是就顺着原路跑了回去。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闯进了隧道内,而丫头却没有我们好运,而是跑到了元路上,偏偏这时候,地下水涨了起来,眼看就要将地宫淹没。丫头害怕得很,她又没有了照明工具,唯一的蜡烛也快要熄灭。无奈之下,她突然想起那具圆木棺材,当即就推开棺材盖子,躺了进去,然后从里面用力地将棺盖掩上。
后来的事情,她就不怎么清楚了,又累又饿的丫头躺在漆黑的棺材中,心中越想越害怕,但终究疲劳过度,居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然后,大概是棺材被水冲了起来,一直福到了这里。”丫头苦笑道:“事实上,当你们撬开棺盖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咯咯•••••许大哥,你可真是糊涂,活人死人都分辨不清。”
我苦笑,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丫头会藏在棺材中啊!而且,还传承这个样子!
少爷突然叫了起来,问道:“那为什么这个棺材内原来没有尸体呢?”
“难道你期望着有尸体不成?“丫头狠狠白了他一眼,跳了过去,踢了他一脚,少爷吓得落荒而逃。
“不对!”我心中隐约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偏偏又说不出来。
“也许是衣冠冢?”我皱眉解释着。
“是啊!衣冠冢也不是没有。”少爷忙附和道。
虽然这个衣冠冢是我提出的,但我心中多少有点明白——如果只是衣冠冢,绝对不会耗费这么大的精力修建如此庞大的地宫,这其中只怕另有玄机。
“丫头!”黄智华摸出香烟来,颤抖着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说道:“不是我怀疑你什么,当时——我看到那些人身狼面的怪物的时候,明明•••••它们就是活物。”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丫头撒谎不成?”少爷跳了起来,冲着黄智华嚷嚷道。
“老许,你出来说句公正话。”少爷叫我。
“说什么?”我愣然问道。能够找到丫头,我固然是高兴,可是——黄智华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不是在地宫内见到了太过恐怖的东西,他作为一军人,也绝对不会丢完炸药就跑人。
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具圆木棺材悬挂在上面的那个小型墓室内,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棺盖没有合拢,里面有清澈的液体流出,可是现在,棺木中干燥的很,一点水也没有。甚至,棺材内部非常新鲜,根本不像是千年前的古物。
“我想你那个时候估计是看花眼了!”丫头对于黄智华提出的一问似乎并不在意,皱眉道:“在光柱的照耀下,那些石雕确实像活物,可是——它们毕竟是石雕,我说过,开始的时候,我也被吓着了。”
我摇头,能够将黄智华吓得落荒而逃的东西,居然没有能够吓着丫头,这可不像是丫头的个性啊。
要是换成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我敢将棺材内的衣服换到自己的身上,敢爬进棺材内躺着?
不•••••我绝对不敢,就算是死,也得死得干脆利落。否则,当初我和少爷夜探黄河眼的时候,在绝望的关头也不会自己抹了脖子。
丫头一直给我的感觉就是——虽然个性活泼,但绝对不是如此大胆且百无禁忌的人。
“对了,我还发现了这个!”丫头见我们都不说话,忙在金缕衣上翻了翻,从里面出来了一块金帛,递给我们。
看着她那身在手电筒的光柱下闪烁着金光的金缕衣,我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这是什么?”少爷手忙脚乱地接了过来,展开看了看,皱眉问道。
我也凑过去,只是扫了一眼,顿时就傻了眼,这金帛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但是,我却一个都不认识,全是鸟篆。
“什么东西?”突然,黄智华惊叫道。
我忙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原本平静的水面上,突然水花四溅,然后,我清楚地看到两个人头冒出水面——
黄智华端着枪,我看着不对劲,忙叫道:“别鲁莽!等下再说。”
少爷正准备说话,却被丫头推了一把,我侧目看丫头,心中隐隐约约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哗啦••••••哗啦••••••”水面上冒出两个大大的水花,然后一个我们熟悉的声音骂道:“他妈的,哪里来的灯光,差点把爷爷的眼睛照瞎了。”
接着另一个声音道:“一定是那二个兔崽子,哎,老陈,咱们可都是老了!”
“原来是那两个老鬼!”少爷说道。
黄智华也松了口气,我们三人进入这里后,先是被丫头吓得不轻。现在又被这两个老鬼闹得虚惊一场,我的火气也大,看着两人慢慢地像沙滩边靠过来,我忍不住叫道:“黄先生,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开枪打死这两个老鬼,反正在这里,杀个人,也不犯法。”
“他妈的,那个小兔崽子要杀了你家爷爷?”我听得很清楚,这个说话的声音,正是张老头。
“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射入水中,就在张老头的头边擦过。顿时就将张老头吓得直哆嗦,忙一头扎进水里。我虽然对这两个老头有成见,但这等杀人毁尸灭迹的事情,我可不内行,我可一直都是守法公民。
“喂,小子,你玩真的?”陈老鬼虽然没有像张老头那样吓得一头栽进水里,但是显然也被黄智华这出人意料的举动吓得不轻。
“别当老子好性子。”黄智华也上了火气,举着枪瞄准了两人道:“别给我耍心眼,否则,我不过就是浪费两颗子弹的事情,老子可不是没有沾过血腥的人。”
他是个军人,如果说他没有沾过血腥,我们还真不相信。
“你想怎么样?”张老头从水下猫了出来,叫道:“别开枪,有事好商议。”
“你们两个先给我上来。”黄智华端着枪,逼着俩老头上了岸后,双手抱头蹲在水边,冷冷地道:“给我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就一转眼就不见了,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
“兄弟••••••”张老头也没有想到他会来真的。正欲站起来说话,刚刚一动,黄智华就对着他头上给了那么一下子,冷冷地道:“你给我正面交代问题,别套关系,谁是你兄弟?谁有了你这样的兄弟,谁倒了八辈子霉了。”
旁边的陈老鬼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笑道:“师兄啊,我看你就老实交代问题吧,哈哈••••••”
我看着他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张老头正欲说什么,徒然他的目光被丫头吸引,伸出一只手指,颤抖着指着丫头,嘴唇哆嗦着,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我知道丫头这身装扮实在太过恐怖,尤其是现在在古墓中,她身上穿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衣服,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而且,这个古墓中的石雕图像,雕刻的少女图案,偏偏和丫头的长相惊人地相似••••••
“她是丫头!”我看着不忍,解释道,而少爷却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丫头••••••”张老头呐呐念叨着,半天才问道:“丫头,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丫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高兴!”
我不禁一呆,这可不像丫头的性子啊?她从来都是为人随和,就算有人得罪了她,她最多就是赌个气,也不至于给人脸色让人难堪。刚才少爷说那么难听的话,也没见她怎么着。
张老头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天才道:“你乐意,谁也不能把你怎么了••••••”
“说,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鬼?”在黄智华子弹的威胁下,我终于弄明白了两老头莫名其妙失踪的缘由。
原来,两个老头本来确实是跟在我们的身后,就在我们注意脚下的时候,陈老鬼闻到了严重的腐尸的味道,他们这些做南爬子的,鼻子都比狗还要灵,陈老鬼正欲招呼我们,一个回头,徒然看到王全胜。
张老头是不认识王全胜的,可是陈老鬼却认识王全胜。
如今在这里相见,见多识广的陈老鬼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正巧就在这个时候,张老头也转过身来,正好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两个老头打了个眼色,他们是同门中人,自然一眼就明白,这个王全胜是三尸神复活,这样的尸体有可能变成凶煞,厉害无比。
所以,一个取出缚尸绳,一个拿出探阴爪,就要把这个家伙干掉。但是,陈老鬼但是背靠着隧道的墙壁,就在这个时候,徒然感觉墙壁内好像伸出一只手来,硬生生地将他给扯了进去。陈老鬼张口就要叫唤,可是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老头见此,本能地去拉陈老鬼,于是,两人被一同扯进了墙壁内。
那面墙壁,应该就是后来我一头撞进去的水墙,而两个老头也一样,一头栽进了水里,也不知道在水里折腾了多长时间,才到了这里,遇到了我们。
“你们是说,你们一直呆在水中?”我不解地问道,难道这里还另有水下通道?
想想也对,毕竟丫头当初进入古墓的那条通道就和我们不同,这样的大型古墓建筑怎么可能只有一条通道?
“我们现在可以站起来吗”张老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黄智华问道。
“这个问题是交代清楚了,可是还有一些问题没有说。”黄智华不折不饶地问道。
“我的小爷爷,你还要问什么啊?”张老头张大嘴巴,毕竟,让上了年纪的老头这么蹲在地上,可是一件吃力的事情。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所知道的,研究出的资料就是——这地方就是黄河眼。”陈老鬼看不过去,接着说道。
“你说什么?”我不禁跳了起来,我们不是进入影昆仑风眼吗?怎么现在在黄河眼里了?
陈老鬼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看了看黄智华顶在张老头头上的枪,低声解释道:“影昆仑风眼和黄河眼是相互连通的,影昆仑里面的一切水源,都是来自黄河眼,否则,哪里来的这么庞大的地下河水?”
我看向远处黑黝黝浑浊的地下河水,心中明白,他说的有理,否则——什么地方有如此庞大的地下河水?而且,这里的水也和黄河水一样,一半是沙子一半是水。
“那现在怎么办?”少爷问道:“既然已经找到了丫头,我们应该找出路出去要紧。”
“不错。”我点头认同,该死的黄河眼里埋葬了什么东西,关我们鸟事!我只要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没有在死亡边缘徘徊过的人,是不会知道死亡的恐怖的!
“我也知道要出去,但是我们从哪里出去?”张老头问我们。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怨他,要不是他提议,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来黄河边晃悠,我现在课怀念上海的霓虹灯,甚至那拥挤的人群,都是怀念的对象,活人总比死人要可爱的多。
“对了,这个••••••你们给看看。”黄智华忙从少爷手中一把夺过那张丫头带来的金帛,递给张老头道:“别说你不认识,如果你不认识,我一枪暴了你,大不了,这里再多一具尸体。”
黄智华这个军人,若惹恼了他,可不是普通的狠毒。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可不是没有沾过血腥。我以前曾经听老人说起过,一条狗如果没有吃过生肉,没有沾染过血腥,那么就如同是一只小白兔一样温顺,可是一旦吃过了生肉,如果不小心沾染了人类的血液,那么这条狗••••••就会变得凶狠异常。
人好像也是这样,杀过一个人后,胆气就壮了,杀了两个人,感觉杀人和杀鸡有时候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的••••••杀过三个人,一切都无所谓了。
黄智华原本碍于自己身上的一身军装,还极力地压制他的本性,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古墓,死个人实在是普通平常,杀个人——自然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进入这里的人,生死自然是听天由命了。
张老头苦着脸,接过金帛扫了一眼,忍不住就问道:“这是哪里来的?”
“丫头在棺材内找到的。”我解释道。
张老头顺势坐在了地上,陈老鬼也凑了过去,少爷忙拧亮手电筒照着,黄智华和我也都好奇,忙凑过来看看,唯独丫头,虽然站在我的身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透着一股子的冷漠,似乎这一切和她毫无关系。
“奇怪,怎么没有年代记载?”张老头看了看,不解地问道,又像是自言自语。
少爷忙道:“古代人大概没有记载年代的爱好,你就看下去,里面的内容说什么?”
“昆仑之巅,帝之下都••••••”
“什么下肚下毒的?难道弟弟下毒自己的哥哥?”少爷仅仅听了两句,就忍不住嚷了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黄智华听得一脸的迷茫,解释道:“是这样的——是说昆仑上是天帝在人间的都城,明白了吗?”
“你早说嘛?装什么学问。”少爷讪讪地笑道。
我苦笑了一下,让张老头不用文绉绉地念出来,直接翻译过来就成,因为刚才的两句我算是听懂了,可是后面记载的,只怕我也未必能够听得明白,虽然我是做古董盘子生意的,自然比普通人更加了解古代文化,但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加难过,我们的老祖宗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为什么把文字弄得那么复杂?
秦始皇统一六国文字,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创举和改造!
但是,先秦的文字却是太乱,虽然都是象形文,可是六国•••••••不是六国,当时中土大地可不是六国那么简单,各国的文字各不相同,含义自然也不同,只怕就算是穷途一生,也研究不了那些文字。
更何况,春秋战国之前的文字,殷商、夏、周•••••••而更前面的,一定是有文字的•••••••那应该是中华大地文字起源的年代,谁要是真的能够完整地翻译出那个时代的文字,对于考古界来说,简直就是疯狂胜举。
“你来看——”张老头将手中的金帛递给旁边的陈老鬼。
陈老鬼搂在手中看了看,半晌才道:“为什么把字写得那么小?古代人是不会把字迹写得这么小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仔细地看了起来,我倒不得不佩服他,一把年纪了,要看这样的蝇头小字,确实有点困难,而且是在这漆黑的地下世界中。
陈老鬼一边看着一边皱着眉头,半天才说道:“这上面没有具体的年代记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不是西周的墓葬。”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不解地问道,开始我看到王全胜从黄河眼打捞起来的那个青铜鸟尊上遗留下的一块,以为是西周的玩意,可是现在陈老鬼却非常肯定地否决了我的猜测,是不是西周的古墓没有关系,可是——难道这里,真的是传说中的蚩尤墓葬?难道历史上真的存在不死魔王?
“昆仑之巅,帝下之都,神人共存,天地清和••••••”陈老鬼低声念了出来,这些我们大家都明白,大概是说那是一个神仙和凡人生活在一起的年代,其乐融融,天地一片祥和。
我估计,所谓的神仙,不过就是一些懂得一些先进技术的人,自然不会事真正的神仙,而这些人,为了表示高人一等,于是就自封为神。古人愚昧,对于很多的自然现象都不了解,只是一味地崇拜•••••••
对于上位者的解释,好像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就算是到了封建时代,很多人还是相信——皇帝乃天命所归,乃上天之子,神圣不可侵犯。可笑的是,高呼万岁的时候,皇帝一样会死。这不过是统治阶级愚民的一种惯用手法,根本不值得研究。
“下面说什么了?你别文绉绉的。”少爷不耐烦地问道。
“后面好像就开始写战争了。”陈老鬼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大片大片的记载,都是战争,偏偏里面的名称,我一个都不认识。只知道••••••好像其中的一方快要败了,另一方一直战胜,哦,对不起,这里面有很多字都不认识。”
陈老鬼要是说能够全部认识鸟篆,那才叫奇怪了。
陈老鬼接着说道:“他们的战争和我们无关,而我们想要知道的却是一点也没有弄明白——比如,具体的iandai,为什么引发战争,争夺的两方到底是什么人,嗯,看上面写的,虽然是看的不是很明白,可是感觉好像不是一两个国家••••••不,应该不仅是部落打仗,而是大规模的乱战,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打着打着,好像就统一了,弱小的都被消灭了,就剩下最庞大的两方。最后赢的一方抓到了输的一方的首领,他们欢歌载舞地庆祝胜利,然后用残酷的刑法处死了输的一方的首领。”
听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啊”了出来,用残忍的刑法处死了树的一方的首领,一直以来,中国历史上都是这么上演着一幕幕的朝代更替的,没什么稀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好像在一瞬间,我的身体也被什么东西撕开了一样。
“什么酷刑,快说说,是五马分尸吗?”少爷却很兴奋,忙催促陈老鬼。
“应该是五马分尸,恭喜你,你猜对了!”陈老鬼居然也有幽默的一面。
陈老鬼说——这上面写着,有五个怪兽,拉着这个首领撕开身体,于是,内脏什么的,撒了一地,脑袋绳子套不住,滚在地上老远,而五个怪兽拉着四肢,奔向了四个不同的方向,只留下内脏和脑袋在地上。于是,众人一起欢呼,将那个首领的内脏和脑袋一起装在一个瓶子里,作为了战利品••••••
“啊••••••”我再次惊呼出声,顿时想起那天我们在古墓的门口,看到的那个石头瓶子,黄智华一枪打碎了瓶子,结果,一个里面装着的是半方天残地缺的古印,而另一个瓶子里装着的确实——人头和内脏,只是想不明白,他们用什么法子,将数千年前的尸骸保存至今?
那个泡在液体内的人头和内脏虽然已经大面积地腐烂,可是毕竟还可以看得出来,千年之久,能够保存如此完好,算得上是奇迹了,只怕就算是现在,也没有这么高超的防腐技术。
“那后来呢?”黄智华脸色苍白,想显然他也想到了那个石头瓶子。
“后来,这个胜利部落的人,不停地残杀另一个部落的人,因为他们发现,那个被他们处死的首领,好像不是真的本人,而是冒牌货。”陈老鬼一边看文一边解释说。
“那另一个部落的人惨了!”少爷摇头说道。
“不错,确实是这样。”说话的是张老头,“由于胜利的那个部落不停地残杀失败的那个部落,那个躲起来的首领见不是事情,于是单人去找胜利的那个部落首领谈判——”
“他这个不是羊入虎口吗”我忍不住道。
“是啊••••••”少爷和黄智华也忙符合,我抬起头来,看向远处静谧的地下河水,缓慢而有节奏地流着,一转眼,正好看到丫头站在旁边,一张俏脸却冷淡得让我心悸。我心中一惊,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冷漠了?而且,我们都关心金帛上的记载的内容,她怎么毫不在意?
我越想越是怀疑,但又说不出丫头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没有人知道那两个首领谈判的结果如何,只知道一也之后,胜利的那个首领出来,失败的一方却再也没有出来。但是,胜利的一方依然不停地追杀失败的那方普通的部落居民,后来,好像杀戮过多,黄河水泛滥,将这个部落的首领也淹死了••••••整个故事,好像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这后面是什么?
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天残地缺?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陈老鬼不解地问道。
他弄不清楚说什么意思,我们自然也更加弄不清楚,而且——陈老鬼说,金帛上的自己,他至少有三分之二是不认识的,尤其是最后的一些文字,他几乎只能从字形中判断出一点,到最后,除了“天残地缺”十六个字外,余下的,他几乎是一个都不认识。
少爷骂他们是不懂装懂,我却摇头,先秦之前的文字,实在是太过复杂,加上年代久远,就算是专业的顾问研究学家,只怕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
否则,当初黄智华也不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听从孙教授的建议请南爬子来确认黄河龙馆底下的自己。
“中国不是没有能人,但绝对不是我这样的糟老头。”张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将金帛递给我,嘱咐道:“要是能够出去,你们将来找个懂得鸟篆的人,好好地翻译出来看看,只怕这个上面记载的历史,足够颠覆整个华夏文明史。”
我也没有拒绝,结果金帛正欲放进背包内,突然少爷叫道:“老许,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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