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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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美国人……”我试着说。

“啊,你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刚刚是想要和你说点什么的。”阿莱克揉揉额头,“我想跟你说说关于沙利文这个年轻人。你认识巴里·沙利文吧?不错的小伙子。见过他没有?”

“华盛顿班轮会把他也接走吗?”

阿莱克冲我眨眨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不,不,不!我可没这么说。巴里不会回美国去。相反的,他又来看我们了,昨天晚上就到了。”

就在这一刻,我终于能够肯定地说,一场悲剧将要上演。

“我在想,”阿莱克假装热情地说,“要不今晚到寒舍玩上几局牌?就像美好的旧时光,如何?“

“乐意之至。但是——”

“我本想邀请莫莉·格伦吉也来,”阿莱克说,“你知道,就是律师家的千金。巴里那小伙子好像对她有点意思,为了给他创造机会,之前我也请过她几次。”阿莱克笑逐颜开,好像迫不及待想要讨人欢喜,“我甚至还想邀请保罗·费雷斯,就是住在里德庄园的那个画家,以及他府上的一位宾客,甚至加上阿格纳斯·多利,凑他两桌人。”

“你安排就好。”

“不过好像莫莉去了巴恩斯特普尔③,这个周末都不回家。不过,反正丽塔也宁愿只请你,我们四个人比较舒适,也显得亲热。而且女佣今晚刚好放假,客人太多可能安排不过来。” “当然。”

阿莱克皱起眉头眺向大海。虽然他心事重重,但仍然急切地试图取悦他人,这顽强的劲头显得可怜巴巴。

“你知道,我们该多找点乐子。没错,应该多聚,多跟年轻人交往。我知道平淡的生活让丽塔很无聊,她说这对我也不好,让我加速衰老。”

“她说得没错。而且坦白说,如果你再不停止酗酒——”

“我亲爱的朋友!”阿莱克装作惊讶,受伤地说,“你是想说我喝醉了?”

“我没这么说,你现在没醉。不过你每晚睡觉前都要喝上一品脱威士忌,如果再不停止——”

阿莱克再次转头望向大海。他握着双手,手指在松弛的手背上轻轻抚摸着,不断清着喉咙。当他再次开口时,听起来没那么昏沉沉了。

“这可不容易,你知道,”他说,“不容易啊。”

“什么不容易?”

“很多事情。”阿莱克回答道,他显然在自我挣扎中,“尤其是财务方面的事情。我买了许多法国债券。不过后悔也没用,时间不能倒流……”

说着阿莱克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差点忘了。瞧,我把表忘在家里了。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刚过十二点吧。”

“十二点!上帝啊,我得马上回去!得回去听新闻,一点播报。错过什么也不能错过新闻啊。”

我似乎也被他的焦急之情所感染,拿出怀表时手都在抖。

“不用着急,老伙计,才十二点过五分!时间充裕得很!”

阿莱克摇摇头。

“错过新闻就麻烦了,”他坚持说,“当然我开了车来,但刚才想散散步,所以停在路那头了,现在不得不慢慢走回去取车,你知道我膝关节不灵的毛病。听着,今晚的约会别忘了!”

他从长凳上站起来,握住我的手,曾经精明一时的灰眼睛热切地看着我说:“我可能不是个好玩伴,但会尽我所能让大家玩得愉快。我们可以猜猜谜,丽塔和巴里都很喜欢猜谜游戏。今晚八点,别忘了哦!”

他说完就想走,我赶紧留住他。

“等一下!丽塔知道你经济上的麻烦吗?”

“不,不,不!”阿莱克颇为震惊,“我可不会让女人为金钱担忧。你也别告诉她,我除了对你,谁都没讲。克劳斯里医生,实际上你差不多是我唯一的朋友。”

然后他跌跌撞撞地走远了。

我慢慢走回村里,比之前更加忧心忡忡。雨还没落下来,我巴不得它赶快下完了事。天空呈铅灰色,海水蓝得发黑,绿色的海岬上露出斑驳的泥土,好像小孩子五颜六色的塑形黏土混在了一起。

在高街上,我碰到了莫莉·格伦吉。阿莱克刚刚说这个周末她都待在巴恩斯特普尔——莫莉在那儿开了家打字局,而且亲自管理——但也许丽塔搞错了。莫莉走进她父亲家大门时,回头对我笑了笑。

这一天过得并不愉快。汤姆六点过才冲进家门,总算赶上推了又推的下午茶。临潭有桩麻烦的自杀案,他应邀帮警方验尸。汤姆一边狼吞虎咽地呑下抹了黄油和果酱的面包,一边告诉我验尸的细节,而对于我想说的话则是听也不听。直到快八点我才出门,彼时天已麻麻黑,我还得开上四英里的车到“蒙荷波”去。

根据宵禁规定,晚上九点之后不许有任何灯光泄露出来。但现在才刚八点,“蒙荷波”大宅就已经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灯光,这让我一阵不安。

“蒙荷波”从建造之初起,就是座宽阔而低矮的大宅,房屋有着坡顶瓦檐,铅条镶嵌的格子窗映衬着旧红砖墙。庭院中的树因长期的海风肆虐,长势不佳,草地也有些稀疏。不过庭院和公共道路之间还是有一道高高的紫杉篱笆相隔。有两条砂石路通往大宅:一条直接通向前门,另一条通向左边的车库。车库旁边是网球场,草地右边则矗立着夏屋,屋子上爬满了常青藤。

不过,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痕迹,今时今日整个庭院都稍显破败。树篱需要修剪一下了。不知是谁把色彩鲜艳的沙滩椅落在院子里,任由风吹雨打。有扇百叶窗的铰链也坏掉了,工人——如果他们还请着一位工人的话——

显然懒得去修。不过,相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破败之象更多是从庭院的整个氛围中流露出来。

人们很容易注意到这地方与世隔绝,尤其是天黑之后。在这儿,一切都可能发生——有谁能察觉到这里悄悄涌动的暗流呢?

天色暗得很快,我不得不打开车前灯。车轮碾在沙砾路上嘎吱作响,除此之外四下一片死寂。海上几乎没风,天气闷热难耐。穿过大屋后面宽阔的湿红泥地,隐约可见悬崖边缘,七十英尺绝壁下就是嶙峋的岩石和咆哮的海浪。

车前灯的光柱隐约照亮了车库大门。车库可以容纳两辆车,丽塔的捷豹已经停在里面了。我降低车速。正在这时,大屋旁出现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

“是你吗,医生?”阿莱克叫道。

“是我。我得把车停到车库里,怕万一下雨。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

但阿莱克等不及了。他笨手笨脚地冲到车前,吓得我赶快踩死刹车。他把手放在车门上,左右看看。

然后他说:“听我说,不知是谁切断了电话线。”

①Minehead,英国萨摩塞特郡西边的海滨小城。

②Galway,爱尔兰共和国的一个城市,位于爱尔兰岛西海岸。

③北德文郡的一个古老小镇。

绝对冰度 2010-9-28 07:50 6 #

第03章

这一猛踩刹车,发动机都被踩熄了,我不得不重新打火。阿莱克言语间并没有半分怒气,听得出他为此困惑不解。虽然闻得到威士忌酒味儿,他神智倒还相当清醒。

“切断电话线?”

“我猜是该死的约翰森在报复。”说是这么说,阿莱克听起来一点不恼火,“你知道的,那个花匠。他不肯好好干活儿,至少丽塔这么说。所以我不得不解雇他,或者说丽塔出面解雇了他。我不喜欢跟人为难。”

“但是……”

“他这么做就是想惹恼我。他知道我每晚都要给报社的安德森打电话,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 BBC 没播的新闻。今天晚上电话就是打不通。我把话机举高,这才发现电话线从盒子里掉出来了。线是被切断的,然后塞了回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阿莱克就要哭出来了。

“这是个低级的把戏,见鬼,完全不符合体育精神,”他补充道,“人们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别人?”

“丽塔和沙利文先生呢,他们在哪儿?”

阿莱克眨眨眼。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不知道。不过肯定就在附近。”他伸长脖子四下看了看,“他们不在房子里,至少我这么认为。”

“我们不是要玩牌吗?我最好四处去找找。”

“好的,拜托你了。我去准备点喝的。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等会儿玩牌吗?八点半有档很不错的广播节目。”

“什么节目?”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广播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吧。丽塔说她很想听。现在,请容我先行告退。”

在暮色中,他穿过稀疏的草地,中途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仿佛立刻意识会被我误会为喝醉了,他赶忙四下看看,然后故作威严地慢步离开。

我把车子停进车库,急急忙忙下了车。我并不是急着找到丽塔和沙利文,而是想四下转转,好好想想。

我首先转到大屋后面,此处风势更大,吹得人凉飕飕的,悬崖边的野草丛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屋后湿润的红泥地上空无一人。屋后光线不佳,看不清东西,我索性专心致志地思考起电话线被切断的事情来,一边沉思着一边绕过大屋,不知不觉就经过了消夏小屋。

夏屋中的人肯定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我转过头,光线刚刚好可以看清屋内的情况,一看之下我立刻加快脚步离开。

丽塔·温莱特半坐半躺在夏屋肮脏木地板的垫子上,头向后仰着,胳膊缠在沙利文肩头。听见我的动静后,沙利文猛地躲开她,两人一起转过头看着我,张大了嘴,眼中流露出负罪的神色。这是感官敏锐度增加的情况下,典型的突发性应激反应。然而,我刚刚描绘的这一切在我眼中都是瞬间发生的,是我加快脚步离开前的惊鸿一瞥。

总之我还是看到他们了。

也许你们会以为,像我这样的老废物不会为这种事尴尬。但是我会,而且是非常尴尬。没准儿比那两位当事人更甚。让我尴尬的并不是眼前实际发生的一切,那不过是漂亮女人被男人吻了而已。让我尴尬的是整件事那种将完未完的状态,夏屋那脏兮兮的地面,还有那种感情终于喷发出来、失去控制的预感。

我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小心!此处危险。它不断重复着,小心!此处危险。小心!此处危险……

突然间,我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卢克医生!”

如果不是丽塔叫我,我绝对不会停下来。我会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他们也可以配合地装下去。但良心不允许他们这么做。

我又惊讶又愤怒地转过了身,脑子晕乎乎的,声音也比平时沙哑。尽管不如丽塔或沙利文明显,但旁人应该听得出来。

“喂!”我听见自己故作惊讶地叫道,假得让我想踢自己两脚,“里面有人吗?”

丽塔走了出来。她微黑的肌肤泛红,尤其是眼睛下方,看得出心情十分紧张,心跳飞快。她艰难地吸了口气,浅色粗花呢外套和白衬衣皱巴巴的。她心虚地偷偷抚了抚裙子。在她身后,沙利文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门口,清了清喉咙正要说话。

丽塔抢先叫道:“是我们……我们在夏屋里。”

“我们在聊天。”她的同伙补充说。

“本打算直接回大屋。”

“但我们必须先聊聊。你也知道这种事。”

巴里·沙利文说着说着嗓子更加嘶哑,不由猛地咳了两声。在我记忆中他并非如此稚嫩,或者说并非如此像个毛头小子。毫无疑问他是个英俊小伙,如果说下巴显得不够坚毅,至少他目光坦诚。但一年前我看见他时的那种自信在他身上消失无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和丽塔一样疯狂地钦慕着对方,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夏屋上萦绕的常青藤。这两人间的化学反应如此强烈,在他们周围仿佛笼上了一层薄雾,他们对此无能为力。一滴雨落下来,然后又是一滴。

“我——我不能确定你见过巴里没有。”丽塔说道,她的声音好像是踮起脚对着篱笆那边讲话,“好像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在场,对吗,卢克·克劳斯里医生?”

“你好,先生。”沙利文挪动着脚步低声说。

“我当然记得沙利文先生。我想——”千万不能流露出刻薄之意,“我想沙利文先生是伦敦西区①最有前途的演员之一,对吗?”

沙利文英俊的额头皱起。

“我?”他拍着胸脯惊叫道。

“你当然是!”丽塔叫道,“现在不是,总有一天也会是!”

小伙子闻言更显不安。

“我不想假冒虚名,先生,”他说。

“我肯定你没这个打算,沙利文先生。我肯定你没有。”

“他的意思是……”丽塔叫道。

“亲爱的,他是什么意思?”

“听着。我从没在伦敦西区演过戏。”沙利文说,“只在偏僻地方演过些小角色,不怎么样的角色。过去两年我一直在替劳瑟父子车行卖车。”他深陷的黑眼睛看向丽塔,“我不值得……”

“你当然值得,”丽塔说,“别说这种话!”

两人看起来马上就要竹筒倒豆子,坦白整件事了(或者说我这么以为),但就在此时,巴里·沙利文突然注意到下雨了。他抬头看看天空,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沙利文穿着白色运动外套和法兰绒灰色长裤,丝质围巾打了个结,尾端塞进衬衣领子里。突然间,他的郁闷和挫败通过某种行为发泄了出来。

“我得去把那些沙滩椅搬进来,”他大声嚷道,“它们以前就被雨淋过,不能再淋湿了。请原谅,我失陪一下。”

“亲爱的,你自己要淋湿了!”丽塔带着单纯的激情惊呼道。如果事情没有发展到一触即发的危险境地,听她这么喊没准还挺好笑。

我陪丽塔走到大屋前门,她双手紧握着,手指扭在一起。凑近之后我才闻出她也喝过酒了。

“我受不了了。”她断然说道,“恨不得去死。”

“别说蠢话!”

“卢克医生,你就这么肯定是蠢话?我觉得你不敢肯定。”

“亲爱的,别管我怎么样。告诉我,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这么说刚刚你确实看到我们在夏屋里了。我就知道。不过,我根本不在乎。”

“我不是说夏屋里发生的事情。我想搞清楚切断电话线的人是谁。”

丽塔猛地停住脚步。她细细的眉毛皱在一起,露出真切的惊讶之色,我不得不相信她并非装蒜。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可没切断过什么电话线,对此毫不知情。”她狐疑地说,“电话线断了?我们家的吗?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但不等我回答,她就打开前门急匆匆进入房里。

大宅宽阔的客厅灯火通明,客厅后面的餐厅也一样。客厅主色调为蓝色,白色丝缎装饰其间,在台灯柔和的黄光映照下,看不出丝毫破败之象。壁炉上方挂着丽塔的画像,由保罗·费雷斯亲自画就。壁炉的铜质柴架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客厅地板上铺着几块厚厚的地毯,边桌上还放了一瓶酒和一瓶苏打水。

阿莱克·温莱特坐在收音机旁,手中端着威士忌加苏打。

“呃——哈啰,亲爱的。”阿莱克低声招呼着。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似乎让他感觉暖和一点,愉快一点了,“我们到处在找你。”

丽塔闷声闷气地说:“巴里和我在网球场那边逛了逛。”

“啊。玩得愉快吗?”

“还不错。你把窗帘都拉好了吗?灯火管制哦,别忘了今天玛莎休息。”

“都办妥了,亲爱的。”阿莱克晃着杯子说,“你亲爱的小老公把一切都办妥了。我们今晚要好好乐一乐。”

丽塔看起来活像个悲剧女主角,我几乎能看见她暗暗咬紧了牙关。她心中似乎有两种情绪在交战,一是对阿莱克真切的怜悯,对他努力走出封闭内心的怜悯和爱慕,另一种是同样真切的,想要对他扔点什么东两的冲动。最终,前一种情绪战胜了后一种,她竭力愉快地,甚至是故作认真地问:“卢克医生刚刚告诉我有人切断了电话线,这是怎么回事?”

阿莱克脸上立刻愁云密布。

“都是该死的约翰森,”他说,“偷偷溜进来切断了电话线。他就想惹恼我。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万一我们需要给消防队、警察或其他什么人打电话……”

“我想来一杯,”丽塔说,“看在上帝的分上为什么没人给我一杯酒?”

“甜心,就在那边桌上。自己去倒吧。今晚我们别理会医生的警告。这是个特别的夜晚。”

“我要喝杯加冰的酒!”丽塔几乎在冲他嚷嚷了。

丽塔尖厉的声音差点就能震碎玻璃,不过她很快控制住自己,冲我笑笑,表示一切都好,但双手仍然不停地发抖。她穿过客厅走进餐厅,凉鞋木跟在硬木地板上踩得噔噔作响。走到厨房门口,她停下脚步,再次转过身来。

“我真想去死。”她的叫声穿过两个房间,音量虽然不大,语气却非常激烈。说完她推开双向门,消失在厨房里。

阿莱克略显惊讶。在昏黄的灯光下,从侧面看去,他宽大的方脸倒显得没那么干瘪,没那么死气沉沉。他一张大嘴偶尔抽搐一下,但不是经常。他洗过脸了,一头稀疏的白发小心地梳得整整齐齐。

“我想内人刚刚的行为稍嫌不雅,”他说,“天气这么热,她有点运动过量。我一直告诫她别运动过量——啊,我的孩子,快进来!请坐!替自己倒点喝的!”

屋内听得见雨水落在房顶上的声音。巴里·沙利文从前厅走了进来,边走边用帕子擦着双手。一听到阿莱克的声音,他立刻显示出防备性的姿态,似乎怕得想要退缩。他这种表现阿莱克一看就应该明白内有何种玄机。看起来,这年轻人所经受的良心谴责远甚于丽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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