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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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她死了 作者:约翰·狄克森·卡尔

内容简介:

英格兰西部的海滨小镇临肯比,总是一派安静祥和的气息。

然而随着大战将至,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让人窒息。

绝美的有夫之妇和年轻帅气的男演员在海崖边留下两行足迹,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久,几英里远的海滩上,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但他们却是死于枪击!

凶手莫非是空中飘浮着的幽灵?

险些命丧泥沼的女孩使案情陷入更深的困境,疯疯癫癫的酒鬼花匠似乎一语道破天机,而年迈的卢克医生好像寻觅到了破解谜团的钥匙。

然而,只有H.M.洞悉了这一切。只有他才深深知道,这注定会是一幕悲剧!

作者简介:

约翰·狄克森·卡尔(1906-1977)

史上最伟大的推理小说作家之一,举世公认的“密室推理之王”。其小说素以公平著称,线索隐蔽,解答惊人,具有超乎寻常的逻辑性、趣味性。他一生共设计了超过五十种密室,几乎每个都是构思精巧、无以复加;又兼其小说一贯具有的浓郁哥特风格,以及其谋篇布局的架构能力之强,自会让读者大呼过瘾,竞相传读。读推理,岂能不读密室;读密室,岂能不读卡尔!

导读

古典推理文库之约翰·狄克森·卡尔系列导读

◎ellry/文

现今的侦探作家很少有作品能困惑我,但卡尔总能。

——阿加莎·克里斯蒂

卡尔确可跻身英语系国家继爱伦·坡之后三四位最伟大的侦探小说家之列。

——著名侦探小说作家兼评论家爱德蒙·克里斯宾

若克里斯蒂是推理界天后,那卡尔就是天王。

——著名侦探小说作家兼评论家安东尼·布彻

推理之趣

任何一本小说中,都会有一个或者若干个“谜”,比如,那对情侣是不是最后能走到一起,那个青年能不能报了杀父之仇,或者未来究竟发展成怎样一个世界,等等。人类都有好奇心。因此一个个谜团也就吸引着读者继续读下去,直到翻开最后一页。侦探小说可以说是将谜团最大化的一种类型小说。整本书就是一个大谜团——解开谁是凶手之谜。而在此过程中又包含着各式各样的小谜团:没有留下凶手脚印的沙滩、不可能进出的密闭空间、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待到最后一章名侦探娓娓道来事件的真相,读者才恍然大悟,感叹世间竟然有如此巧思。

自1841年美国作家埃德加·爱伦·坡发表《莫格街谋杀案》以来,侦探小说经历了一百六十余年的发展。这期间不仅出现了阿瑟·柯南·道尔、阿加莎·克里斯蒂、达谢尔·哈米特、雷蒙德·钱德勒等享誉世界的大师人物,还衍生出了许多流派和子类型,比如解谜推理、硬汉侦探、法庭推理等等。其中解谜推理是爱伦·坡时代便诞生的,历经一辈辈大师潜心雕琢,称得上是侦探小说中的正统,也被称做“本格派”(日文说法,即正宗、正统)。

解谜推理在1920年代掀起高潮,成就了侦探小说史上的“黄金时代”。在那个“名探满街走,名作天天有”的时代里,有三个名字最为耀眼,即阿加莎·克里斯蒂、埃勒里·奎因和约翰·狄克森·卡尔。他们笔下的作品代表了解谜推理的最高峰,时至今日还广受追捧。这时期作品的特色是崇尚推理和谜团,要给予读者公平的线索,让他们和虚构的侦探拥有同等解开案件真相的机会。诗人W.H.奥登就分析说:“(黄金时代)侦探小说的最奇妙之处在于它恰好最能吸引那种其他形式的‘白口梦’文学无法影响的人。医生、牧师、科学家或艺术家这些事业上相当成功的职业人士是典型的侦探小说迷;他们喜欢思考,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饱学之士,因此绝对无法忍受《周六晚报》、《真实的告解》、电影画报或连环漫画等读物。”读者靠侦探小说来获得智力游戏的快感。一旦能先侦探一步解开谜团,便像获得了无上的荣誉般兴奋。

大不可能

那时,解谜成为侦探小说最重要的元素,作为“谜”载体的谜团和诡计更是发展到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作家们努力拓展各种可能性,不管是杀人手法、灭迹手段、隐藏方式,还是作家自己的故布迷阵,设置误导的“红鲱鱼”。发生在大家族里的谋杀、相对封闭的环境、有限的嫌疑犯、不同的动机、隐藏的秘密……这些构成了最典型的谋杀背景。诸如暴风雪山庄、密室杀人、不在场证明等诡计在黄金时代大行其道。

其中有一种谜团让作家们又爱又恨。它是每一个创作侦探小说的作家都想挑战的选题,甚至有种说法,如果没有在作品中运用它一次,就谈不上是真正的侦探作家。那就是密室杀人(Locked Room Mystery)。

什么是密室杀人呢?回到侦探小说的原点《莫格街谋杀案》,它就是一篇密室小说。在上锁的屋子里发生了杀人案,但是凶手不仅顺利得手,还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密闭的房间。密室小说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从表面上看它不合理——一个人不可能在上锁的房间中被杀。但是一旦解开谜团,读者便会发现不合理背后的合理性:或是巧妙的机械手法,或是被忽视的心理盲区。

并不满足在小屋子里折腾的作家们挖空心思,又想出了各式不可能的谜团。躺在沙滩中央的受害者身边只有自己的脚印,却明显被人杀害;奔驰在铁轨上的火车却像空气般消失在两站之间;众目睽睽下发生不可思议的杀人事件,等等。这些描述超常事件的小说形成了侦探文学的一个子类型——不可能犯罪。这类作品有着鲜明的特点:幻想性的谜团、超自然的气氛、巧妙的手法、合理的解答。对于读者来说,这类作品是解谜推理的极致,要想破解谜团,需要更活跃的思维、更缜密的推理以及更敏锐的洞察力。若能解开这些难题,就会获得数倍的快感。

根据密室和不可能犯罪研究权威罗伯特·艾迪统计,截至1991年,古往今来欧美不可能犯罪长短篇作品大约两千多部(篇)。另外,日本作家创作了一千多部(篇)作品。这个数字相对于浩瀚如海的侦探文学简直是九牛一毛。然而,就有那么一小部分作家倾其一生的精力创作不可能犯罪作品,像美国作家约翰·狄克森·卡尔、克莱顿·劳森、约瑟芬·康明斯,等等。当然,成就最高的便是卡尔。

密室之王

约翰·狄克森·卡尔(John Dickson Carr),1906年11月30日出生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联合镇。他父亲伍德·尼古拉斯·卡尔曾当选众议院议员。卡尔青少年时期就展露写作的天分,十一岁便撰写法庭审判和谋杀案一类的新闻报道,后来还在本地一家报纸主笔拳击专栏。

1925年,卡尔进入哈维佛学院。第二年他的小说和诗歌就刊登在学校的文学杂志《哈维佛人》上,此后还当上了杂志编辑。1928年从哈维佛学院毕业后,他去巴黎索邦神学院(巴黎大学前身)学习。但是留学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为《哈维佛人》杂志撰写连载小说,这部作品经过修改扩充后出版,成为他的长篇处女作《夜行》(1930)。小说的主角是先前曾在短篇作品中出现的法国警探亨利·贝克林。

1932年,卡尔娶英国女子克拉丽斯·克里夫斯为妻,两人婚后便在英国定居。卡尔变得很英国化,以至于许多读者认为他是英国作家。1933年,卡尔出版基甸·菲尔博士系列首部作品《女巫角》。第二年他以笔名卡特·狄克森创作的《瘟疫庄谋杀案》中,亨利·梅利维尔爵士登场。此后,卡尔交替撰写菲尔系列和梅利维尔系列,成为其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他的作品风格很具特色:情节布局复杂,谋杀手法奇特,充满戏剧性和超自然气氛。更重要的是,他专注于密室和不可能犯罪。可惜由于吸烟,他晚年健康状况恶化,于1977年2月27日因肺癌去世。

卡尔笔下的密室第一神探基甸·菲尔博土是根据他所崇拜的英国侦探作家G.K.切斯特顿塑造的。菲尔是一个胖胖的字典编纂家,装扮很滑稽,穿着披风,抽着海泡石烟斗,留着强盗式的胡子。但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善于分析罪犯的心理,破的案子也相当复杂,是创造力、气氛、意外性和叙事技巧几近完美的结合。包含两桩不可能犯罪的《三口棺材》(1935)在历次密室票选中都名列第一。其他名作还有《阿拉伯之夜谋杀案》(1936)、《歪曲的枢纽》(1938)、《绿胶囊之谜》(1939)、《连续自杀事件》(1941)等。

亨利·梅利维尔爵士有些像温斯顿·丘吉尔。他甚至比菲尔还要古怪——大大的秃脑袋,奇怪的表达加上不修边幅的外表。梅利维尔的职业是律师兼医生,但最有兴趣的还是那些不可能案件。登场作品《瘟疫庄谋杀案》发生在伦敦的一所盛传有鬼的老房子里,案子从一场降灵会开始,自然少不了密室这道大餐。这个系列的名著包括《独角兽谋杀案》(1935)、《犹大之窗》(1938)、《女郎她死了》(1943)等等。他破解的密室案件一点也不逊色于菲尔,只因没有发表密室讲义显得稍逊一筹。

卡尔的作品集欧美浪漫本格之大成,侦探小说家爱德蒙·克里斯宾总结他的成就说道:“论手法之精妙高微和气氛营造的技巧,他确可跻身英语系国家继爱伦·坡之后三四位最伟大的侦探小说家之列。”不可能的谜团需要同样不可能的气氛来烘托,营造出一种亦幻亦真的效果。卡尔借助于古老传说、哥特化的场景,自然地烘托出超自然的恐怖感觉。在《女巫角》中,传说身为女巫绞刑场查特罕监狱典狱长并拥有此处大批地产的史塔伯斯家族继承人注定要断颈而亡,果然在众人的监视之下,史塔伯斯家长子坠楼身亡。梅利维尔系列的《红寡妇血案》(1935)同样是多人监视着的上锁的房间,可是就在那间传说会吃人的屋子里,果然发生了密室毒杀事件。

卡尔也是黄金时代最早提出公平竞争的作家之一。他完全利用公平的线索、合理的解答,让小说最终走上逻辑的道路。英国评论家朱利安·西蒙斯说:“今日的小说在诡计上没有哪个能与克里斯蒂和卡尔的相媲美。”在他超过八十本长短篇侦探小说里,几乎将所有能想到和想不到的不可能犯罪谜团写了个遍,设计了超过五十种的密室,构思之巧就连克里斯蒂也自叹弗如。读者更无须怀疑小说中的手法是否能实现,因为卡尔都亲手加以实验,确保诡计的可行性。如果有这样的疑问,只能归咎于自己的脑袋太笨。

《女郎她死了》导读

◎伤痕/文

约翰·狄克森·卡尔的创作生涯始自20世纪30年代之初,先是经历了“班克林探长”时代短暂的摸索,然后便迅速走向成熟。从1933年的《女巫角》和1934年的《瘟疫庄谋杀案》开始,卡尔创造出两个不朽的侦探系列,那就是基甸·菲尔博士系列和亨利·梅利维尔爵士系列。这两大系列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卡尔自创作伊始,就一直致力探索不可能犯罪的诡计,其小说中的幽默、恐怖,都是紧紧围绕着诡计而展开——先以恐怖迷离的哥特风格配合连续的不可能犯罪谜团,牢牢抓住读者;再用传统的侦探推理方式进行合理解答。因其创作的方向正确,本身又具有很高天赋,所以仅仅经过了数年时间,卡尔的小说便攀爬到了一个巅峰阶段,深受赞誉的三大杰作相继出现:《三口棺材》(1935)、《歪曲的枢纽》(1938)、《犹大之窗》(1938);此外尚有1939年的《绿胶囊之谜》,是卡尔几乎达到推理小说这种解谜游戏顶峰的证明。从宏观的角度看来,20世纪30年代之间,卡尔一直都是佳作不断,水准整齐。

1943年是推理小说发展史上公认的转折。因“二战”之故,战争的残酷给人们带来的心灵创伤、战后社会的混乱和人们对英雄的呼唤,以及人类自我的反思,促使推理小说这种“遁世文学”逐渐淡出了传统读者的视野。以1943年为界,在此之前,侦探小说是无忧无虑的天才少年,以精妙的诡计和华丽的推理吸引智慧的读者,而从1943年开始,推理小说最终呈现出向传统文学靠拢的趋势,渐渐变得关心社会、关心人性。许多酷爱古典推理小说的作者,不堪市场和读者的双重压力,只好纷纷放弃古典推理小说的创作,转而向硬汉、悬疑、惊悚等风格靠拢。(更有甚者,某些天才作家竟愤然封笔。)推理小说的黄金时代,就这样宣告结束。

万幸的是,约翰·狄克森·卡尔、阿加莎·克里斯蒂、埃勒里·奎因这黄金时期的三大名家,并未因时代的变迁而默默沉寂,而是用不同的方法,各自度过了那段寒冬。奎因结束了国名系列的辉煌,开始以莱特镇系列故事登上另一顶峰;“女王”克里斯蒂仿佛对这种巨变浑然不觉,继续坚持着先前那种创作风格——她所拥有的固定读者,数量委实太过庞大;而卡尔则是等到“二战”之后,率先开展了一场“复古”运动。

以古典解谜游戏为自身创作灵魂的约翰·狄克森·卡尔,无疑是个不折不扣的古典解谜拥趸。他一贯喜欢构思难度极高并极富创意的不可能犯罪方法,同时又使案件诡计和小说情节的起承转合紧紧相扣,创作技巧高妙异常。“二战”结束之后,卡尔以一种踯躅独行的高傲姿态,逆潮流而直上,誓死不肯削弱小说中的解谜成分,继续谱写着古典解谜的传说,其中尤其突出的是《耳语之人》(1946),这是一部公认“魄力十足”的战后作品。而1943年这至关重要的一年里,卡尔拿出了一部传世经典:《女郎她死了》。

一般带有感情因素的卡尔作品,通常都具有相同的模式:聪明憨厚的单身汉遇到了伶俐可爱的女孩,然后发生一段爱情故事。因幽默元素之故,卡尔小说常常像是轻喜剧,而这部《女郎她死了》却是一部不折不扣的悲剧,而且简直就是推理小说史上的一部悲剧经典。这部小说深受欧美同仁的赞誉,大概亦同其中的情感因素有关——当然,最大的原因肯定是诡计。这部小说中的谜团跟以往相对纯粹的密室、足迹消失不同,是不可能犯罪的另外一种形式,甚至带有一定的综合色彩。

卢克医生是镇上的老医生,他的老朋友阿莱克和妻子丽塔彼此相爱,住在悬崖顶端的建筑中长达八年。然而最近这段日子里,丽塔认识了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巴里,经常把他带回家中。某个周末的晚上,卢克医生来到阿莱克家里做客,大家一同欣赏《罗密欧与朱丽叶》,中场休息时,丽塔去了厨房,巴里跟着进去,然后谁都没有出来。卢克医生觉得奇怪,便前去厨房査看,只见厨房里杳无人影,唯有后门洞开,一条通向“情人崖”的小路上,清晰印着两行足迹。足迹显然是一对男女——他们走至崖边,殉情自杀!根据警方的事后调査,足迹确实不是伪造,肯定是有一对男女走向悬崖,而且没有返回。但问题是:悬崖下面,并没有发现尸体!两天之后,几英里远的海滩上,发现了丽塔和巴里的尸体,其死因并非溺毙,而是近距离的枪击。几乎同一时间,行凶的手枪被发现了,这是一把回火的枪,而两位死者的手上却并无被回火灼伤的痕迹,所以他们肯定不是自杀。

以上这宗矛盾重重的案件,真相到底如何?小说的解答非常合理,让人豁然开朗,具有典型的古典黄金时期的美。卡尔以其独特的方法,再度向我们揭示了一个真理:所谓的不可能现象,只是一种受到欺骗的错觉。而这种欺骗和这种错觉,正是推理小说的菁华。

小说的另一特色,是人物刻画得更加鲜明深刻。以往的卡尔小说是“生动”,而这部小说则是“深刻”。小说体裁是相对特殊的手记,以第一人称来叙述,字字发自肺腑,格外优美动人。(顺便指出,这里面绝对没有日本人那种叙述性的诡计。)小说的前十八章是卢克医生的手记,一方面集中叙述了他亲身经历的案件之发生、经过、思想、推理、疑惑、愤怒、努力、无奈,另一方面又细致镂刻出这位倔强、坚强、自信、善良的老人所拥有的不屈和高傲的灵魂。正是有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这部作品才最终构成了一部精彩的悲剧,一部让人痛彻心腑的悲剧。卢克医生亲自参加调查,将所有事情都记录下来,并提出了他本人的理解和看法,他似乎和这案件融为了一体。

只可惜,一切都不出H.M.的预料:“我早就说过了,这是一幕悲剧。”

整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卢克医生注定想不到真正的凶手,这就是他的宿命。眼看着尘埃落定,眼看着一切随风飘去,眼看着死者杳然、存者戚戚,万事万物最终返回正轨,只有记忆永难消逝。

完美的不可能犯罪,完美的悲剧。

人物列表

卢克·克劳斯里医生

本故事主要的叙述者,退休的全科医生,因其关爱女性的骑士精神而陷入了大麻烦。

丽塔·温莱特

容易对年轻男性心生爱慕的美妇,富有戏剧化的性格使她遭遇了超乎想象的情况。

阿莱克·温莱特

丽塔年迈的丈夫,用嗜酒(威士忌)来寻求内心的平和与安宁。

莫莉·格伦吉

循规蹈矩、美丽、务实的姑娘,配得上一个好男友。

巴里·沙利文

从美国来的三流演员,英俊的相貌常常给他惹事。

汤姆·克劳斯里医生

卢克医生的儿子,继承了父业,是天生的单身汉和工作狂。

亨利·梅利维尔爵士(H.M.)

脾气暴躁的业余侦探,看似疯狂的外表下隐藏着精明。

保罗·费雷斯

年轻的画家。故事发生时,H.M.正在他家中作客。

克拉夫警长

当地的独眼警官。

史蒂芬·格伦吉

莫莉的父亲,温莱特家的私人律师,坚决维护传统美德。

威利·约翰森

温莱特家的前花匠,想象力丰富。

贝拉·沙利文

俏皮可爱的舞女。

第01章

丽塔·温莱特是个富有魅力的女人,年仅三十八岁,其夫阿莱克至少比她大二十岁。在如此心神飘忽的危险年纪,她遇上了巴里·沙利文。

就个人而言,我必须遗憾地承认,我是最后一个发现真相的人。

家庭医生是个既荣耀又艰难的行当,堪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能发表种种义正词严的说教,但前提是有人来向他咨询。而且对所知晓的一切,他不能随便告诉任何人。即便是如今这年月,多嘴多舌的医生也很少见。

当然,这些日子以来,我没怎么亲自看病人了。我儿子汤姆——人们叫我卢克医生,而称他为汤姆医生以示区别——接手了大部分病人。我再也不用为了半夜出诊而在崎岖不平的北德文郡①路上开个几英里了,这活儿全都留给汤姆来干了。他干得既骄傲又愉快。这小子天生就是乡村医生的料,热爱这行当的劲头和我当年如出一辙。他替人看病的时候全神贯往,向病人介绍病情时,出口都是艰深的专业词汇,既让病

人满意,又让其佩服不已。退一万步说,至少也可以赢得他们的信任。

“我恐怕,”汤姆总会煞有介事地说,“你的状况是……”然后就爆出大把的拉丁词汇,不说上几车话不会停。

没错,仍有一小部分病人坚持要由我来诊治,但那仅仅是因为他们宁愿接受一个冷淡的老医生,也不肯让一个年轻的好医生来看视。在我年轻那会儿,人们对医生的看法是“嘴

上没毛,办事不牢”,在我们这种小地方,时至今日仍有人笃信这话。

临肯比坐落在德文郡北部的海滨,这个小村庄从我记录的那个时间开始,一直被可怕的丑闻笼罩着,直到今日还让我难以诉诸笔端。但我不得不将事实记录下来。众所周知,临

茅斯是个海滨度假胜地。从临茅斯爬上一段陡峭的小山,或者搭乘缆车就能来到悬崖上的临潭,顺着峭壁再往上是临桥,沿着路一直走到与埃克斯穆尔②高地交界的地方,就是临肯比③了。

阿莱克与丽塔·温莱特住在临肯比更远处一座与世隔绝的大宅中,但丽塔有辆汽车,所以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便。如果下一点雾,再刮上一点风的话,温莱特府邸尤其美丽动人。府邸人称“蒙荷波”④大宅,大宅的后花园一直延伸到悬崖边上,崖边的海岬被人浪漫地唤做“情人崖”。七十英尺下,海浪咆哮着拍击岸边岩石,此处的海潮又深又急,煞是危险。

我喜欢故去的丽塔·温莱特,直到今天也一样。在她造作姿态的掩盖下,有一颗善良的心。仆人们简直是崇拜她。她也许有些轻浮躁动,但所到之处无不引人关注。而且没人能否汄她的美丽,她有一头光亮的黑发,黝黑色肌肤健康迷人,双目清澈透明,为人富有激情,而且还会写诗。这样的女人显然不该嫁给那么老的丈夫。

丽塔的丈夫阿莱克·温莱特则不那么好捉摸,虽然我跟他很熟,曾经每周六晚去他府上玩牌,可对他还是有点捉摸不透。

阿莱克已年届花甲,曾经很灵光的脑子也渐渐变得没那么灵光了,同样随年龄增加而减退的还有他的兴趣爱好,以及待人接物的礼貌。他早年凭本事发了家,当过数学教授,八年前在加拿大麦吉尔大学⑤任教时娶到了丽塔。阿莱克这个人矮矮胖胖的,说话声音轻柔,经常显得心事重重。年轻人很难理解丽塔为什么会嫁给他。不过他——至少说在事情发展到令人绝望的境地之前——很有些幽默感,只要他愿意就可以谈笑风生。而且他非常爱丽塔,尤其喜欢在她身上挂满钻石,以表达他的满满爱意。

不幸的是,在情况尚未彻底恶化前,阿莱克就已经开始酗酒了,当然他并不会大张旗鼓吵得人尽皆知,相反的,如果你不留意观察根本注意不到。每天晚上,他一个人静悄悄地灌下半瓶威士忌,然后就默默地上床睡觉去了。酗酒后他更加封闭自己,缩到小小的壳里,像个剌猬似的卷成一团。之后,战争突然爆发的消息震惊了全国。

应该有人还记得那是一个温暖的礼拜天早晨,九月的阳光暖暖地照耀着万物。当战争爆发的消息从收音机里传来时,我正穿着家居袍独自坐在家中。收音机里说:“英国正式参战。”那声音渗透到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我的第一反应是木呆呆地想着:“好吧,乂来了。”然后是:“汤姆会应征参战吗?”

我盯着鞋子坐了半晌。上次大战,我还在前线时,汤姆的母亲劳拉就去世了。电台里放起了《如果你是世上唯一的女孩》,这歌常常让我双眼酸涩。

我站起身来,穿上外套走到高街上。屋前的花园中紫菀怒放,而秋菊刚刚含苞。街对面“马车驿站”酒吧的店东哈里·皮尔斯正准备打开店面,大门打开的嘎吱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街上传来汽车慢慢驶近的马达声。

来者是丽塔·温莱特,开着她那辆捷豹SS型汽车,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身着合身的花朵图案衣衫,曼妙身姿显露无遗。丽塔刹住车,轻柔地舒展着身体,姿态优雅得像只猫咪,而坐在她旁边的阿莱克则穿着一身旧套装,戴着旧巴拿马草帽,显得不成样子又寒酸。让我惊讶的是,在那时看起来他显得格外老迈,一副濒死的样子,虽然他的表情保持着一贯的温和。

“好吧,”阿莱克干巴巴地说,“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你听到那段讲话了?”

“我们没有,”丽塔答道,她似乎压抑着某种激动,“是帕克太太冲到路上告诉我们的。”

她那双棕色眼睛里流露出狂乱的神色,眼白清澈分明。

“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是吧?”

“人类的愚蠢,”阿莱克轻声说,“真让我恶心。”

“但蠢的不是英国人,亲爱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阿莱克问道。

路那头几码远处,一扇门“嘎嘎吱吱”地打开。莫莉,格伦吉和一个我素未谋面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我非常喜欢莫莉。如今她是个明理又干脆的美丽姑娘,年纪大约在二十四五岁左右。她继承了母亲的金发碧眼和父亲的实际头脑。不过我们这群人,或者至少说丽塔,首先注意到的是那个陌生人。

我必须承认他是个好看的年轻人,稍微有点面熟,后来我才想起来他长得像个电影明星,但看起来不让人讨厌。他个子挺高,身材健壮,笑声愉悦,浓密的黑发从旁边分开,像丽塔的头发一样又黑又亮。他五官俊美,明亮的双眼不时流露出困惑。他年纪大致和莫莉差不多。与我们这些人沉闷的衣着不同,他穿着合身的奶白色套装,领带也颇为扎眼。

肯定就在当时,爱的火花就在电光火石间搭上了线。

丽塔叫道:“你好啊,莫莉!听到新闻了吗?”

莫莉犹豫了一下,原因嘛很容易猜到。丽塔最近才和莫莉的父亲,也就是温莱特家的私人律师大吵了一场。但这时候,两人都决定暂时忘记不快。

“听说了。”莫莉皱起额头说,“太糟了不是吗?请容许我介绍……温莱特教授和夫人,这位是沙利文先生。”

“巴里·沙利文,”陌生的年轻人说,“很高兴认识你们。”

“沙利文先生,”莫莉有些不必要地补充说,“是个美国人。”

“真的吗?”丽塔叫道,“我是加拿大人。”

“果真?你是加拿大哪里的?”

“蒙特利尔。”

“那地方我太熟了!”沙利文先生靠到车门上热切地说。但他手没撑住滑下了去,一惊之下退了两步。他和丽塔两个人突然之间都显得有些慌乱。丽塔正处在人生最美好的三十八岁的年纪,那种成熟的美丽自内而外灼伤人眼,而这个二十五岁的大男孩则让我感到不快。

如果众人不是被战争突然爆发的消息搞得心烦意乱的话,也许当时就可以注意到更多苗头。就我而言,过后就彻底忘记了沙利文这年轻才俊。虽说他待在本地的两个礼拜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温莱特夫妇一起度过的,我再次见到他却是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他好像是个颇有前途的演员,住在伦敦,到临肯比来度假。丽塔和他都是很棒的游泳健将,两人常常一起去游泳,一起打网球,互相给对方拍摄照片,还一起去岩石谷散步。阿莱克也很喜欢他,至少有这小伙子在场时,连他也稍稍走出自我封闭的壳。现在回想起来,我估计沙利文冬天还来拜访他们一两次的事肯定引起了某些传言。但当时我什么也没听到。

从1939年到1940年之间的那个冬季,我们每个人都只顾着醉生梦死。天气变坏之后,我没办法再去温莱特府上做客,也就和他们失去了联系。汤姆仍开着他那辆福特车,跑跑颠颠地到处出诊,一个人干了五个人的活儿。我呢,则坐在温暖的壁炉旁,偶尔接待几个病人,慢慢接受退休的事实。到了六十五岁这把年纪,心脏还不大好,我可没办法再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一拉就动。虽未见到温莱特一家,但我听说战争给阿莱克·温莱特很大打击。

“他简直成了新闻饥渴狂。”我听人说,“而且他在斯彭思和明思德家的酒账简直是——”

“你说新闻饥渴狂是什么意思?”

“一大早起来,八点钟就打开收音机,中午一点的时候还要听重播,六点新闻再听一次,九点新闻也不错过,甚至半夜十二点的新闻都不落下,成天瘫坐在收音机旁。他到底是犯了什么毛病?到底在担心个什么劲儿啊?”

直到1940年5月10日⑥,我们才明白他担心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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