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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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睡在这里最为安全。”

“我也不想与尸体睡在同一个房间啊。”

“可是……。”

河原崎无视瓜生的劝阻,又打了个大哈欠,信步离开了圆桌。

“靠着房门睡觉不要紧吧?如果还不放心的话,找个东西把门顶上。”

内海笃志醉了。

他疑神疑鬼,惊慌失措,最后把自己关在IX号室里面。

当他发现房门里面没有锁时,便把房间里的钟表陈列柜移到门前,牢固地顶上房门。这样谁都无法偷偷进来了。如果有人胆敢打碎门上的玻璃强行进来,届时可以大声呼救。只要其他人不是同案犯,就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不要紧了,这下可不要紧了——他反复地告诉自己。可是尽管如此,还是无法消除内心的恐惧。他想起了有人在这里行凶杀人,想起了时计馆里出没的幽灵。尽管他已知道招魂会完全是弄虚作假……。但是他对这些超自然的幽灵之类的恐惧仍然无法消除。

为了逃避诸多恐怖,他把剩下的半瓶威士忌一饮而尽。大概是由于精神状态非比寻常,他感到今天大酒味也与平时截然不同。这张不同不是表现在酒好喝不好喝上,而是总觉得喝进胃里的是酒以外的其他液体。

尽管他感到味道异常,他还是不知不觉陷入了空前的烂醉之中。这绝不是痛痛快快的酩酊大醉,而是象做恶梦一般。大厅里那惨不忍睹的学生尸体,那四处飞溅的鲜血与肉片,在他晃晃荡荡、游移不定的视野中时隐时现。这时,他惊叫一声,双手捂眼,跪倒在地板上。

……突然,他感到房间里有一种连续不断的微弱声音。这种声音并不是无表情的钟表走动时发出的齿轮声。

起初,内海还一位是波涛的声音。他生长在一个面临日本海的海滨城市,从小就在家里听着波涛的声音睡觉。这种声音太亲切、太熟悉了……。波涛声?不对。一定是一种错觉。这里不是海滨,而是镰仓的山里。

下雨了。这一定是雨声。外面下雨了,而且还下得相当大。

记不清雨到底是什么时候下起来了。是刚才?还是更早些时候?如果现在让他烂醉的头脑去考虑,说不定还会以为这雨是在自己进入“旧馆”时就下起来的。

不久,他躺在了地板上。手脚麻木,意识朦胧。由于坐卧不宁,他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偶尔响起的隆隆雷声,不仅把他带到了小时候去邻镇看焰火晚会的不眠之夜,而且还使他想起了前几天在摇摆舞音乐会上欣赏到的吉他独奏。

这时——。

不知是在时钟敲过多少次之后,内海的部分意识才回到了现实之中。

他狼狈地瞪着摆放在陈列柜里面的钟表。这个资料室里收藏的都是明治时期制造的日本室内钟表。钟表都已无法进行正常运转。房间里唯一能走动的是房间旁边的挂钟。此时,指针正指向正午。

内海慢慢地爬了起来。他靠墙而坐,伸手去抓滚到地上的瓶子。一看瓶子是空的,便一把扔掉,随手打开聚乙烯水桶的盖儿,张口就喝。这时,他的意识才有些清醒。还有一天多的时间吧?他真想大哭一场。一想到要在这里一直待到第二天下午六点,更是觉得自己不如去见阎王算了。

他一边往墙上撞头,一边伸手拿起放在旁边的单眼照相机。用惯了的相机沉甸甸的,这种感觉使紊乱的心情得到少许安慰。他看着观景窗,对准门前的障碍物按动了快门。闪光灯的闪动声正好与传来的雷声吻合。胶卷正好用完了。他把可以自动倒卷的照相机放在膝盖上,取下黑革软盒,准备更换胶卷。

这时,他突然发现有些奇怪。这是什么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他首先想到也许是因为自己喝醉了。过了一会儿,他又作了仔细观察。没错。这种现象依然存在。

吱啦吱啦吱啦……,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微弱的声音。既不是钟表声,也不是下雨声,而是一种别的什么声音,是夹在雨声和钟声之间的一种声音。

内海悄悄放下照相机,环视室内。这里除了自己之外别无他人。顶住房门的障碍物也没有什么变化。陈列柜里的钟表依然静止不动。难道墙壁上……。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右边墙壁上镶嵌着一个大钟。一直固定在那里纹风不动的指针,现在居然慢慢转动了。

内海急忙擦擦眼睛,仔细观看。可是,好像不是幻觉。指针仍然在动。

“喏,怎么回事?喂!”他战战兢兢地小声喊道。由于醉醺醺的,舌头完全不听使唤。

“为什么突然转动了?”

过了一会儿,指针在钟盘上的罗马数字V处停了下来。同时,发出微弱的声音。

内海呆若木鸡地张大嘴,浑身发硬。

大钟附近忽然出现裂缝。一个宽一公尺多、高不足两公尺的长方形开始向这边移动,就像被人从马赛克墙面上切下来一样。

“啊,啊……。”内海想站起来,但由于腿完全麻木而动弹不得。于是,他就用背使劲儿顶住墙,伸开双臂,试图站起来。

墙壁上出现一个门状的大洞。洞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灵袍”的人。头上扎着头巾,脸上啊,正如小梢所言,戴着怕人的青白色面具。面具上的眼睛呈半月形,嘴巴向上翘……。就是这家伙!

内海欠着身子贴在墙上,感到极度恐怖。

这家伙已经杀了两个人!蒙面凶手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里,拿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四方形凶器。原来是钟,是一个带手提把的灯笼型室内钟。一看到内海,便用双手把钟高高举起猛扑过来。

内海虽然想逃,但两腿站不起来。他把照相机踢向一边,一头栽倒了地板上。凶手步步逼近,他吓得浑身发抖,在地板上乱滚一气,拼命地提着嗓门喊了起来。

“救命!”

凶手将手中的凶器向他头部砸去。

“救命啊!”

目标击中,喊声中断,顿时变成含糊不清的呻吟。地板上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和钟的碎片……。凶手向全身痉挛的摄影师看了一眼。当确认了房门上方的挂钟是十二点二十八分时,便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第十章 沉默的女神

八月一日星期二。

鹿谷门实和福西凉太投宿在时计馆“新馆”里。当他们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半左右。

入睡的时间是凌晨四点钟,算起来已经睡了七个多小时。但从平日过惯了懒散的学生生活的福西来看,依然显得睡眠不足。鹿谷似乎也与福西一样没精打采。当伊波纱世子将准备好的早午餐端到客厅里时,他们还在不停地打哈欠、揉眼睛。

“由季弥少爷已经起床了吗?”鹿谷向围着白围裙、在一旁殷勤伺候的纱世子问道。

“没有,好像还在休息呢。”

纱世子这样回答着,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此时正好是中午十二点钟。

“吃药的时候不要说过午,睡到下午很晚的时候也是常有的事儿。”

“是吗?”

“今天您有什么安排?”

“是啊,我还是想去见一下极乐寺的马渊先生。”

鹿谷一边烤面包,一边将视线转向窗户的外边。只见庭院里无人修剪的杂草,在暴雨不断敲打下东摇西摆。天空中乌云翻滚,不时传来隆隆的雷声,越来越呈现出暴风雨来临的势头。

“据说,台风就要登陆了。”纱世子透过鹿谷的视线说。

“如果去极乐寺的话,乘车大约需要四十分钟。不过,这种天气最好不要勉强。如果需要的话,不妨再住一夜。请不必客气。”

“谢谢。”鹿谷微微点头说道。

“但无论如何得先想个办法把爆裂的汽车轮胎修好。”

“把钥匙给我,我让田所去修。”

“不,下这么大的雨修车可够呛。实在不好意思。”

“您不必担心!”纱世子斩钉截铁地说。

“我去找田所。因为你们两位是贵客。再说,雇佣田所也是因为他会干这一行。”

“是的。那么,如果可以的话,真是太感谢啦!”

“请交给我来办吧!”

别的不说,可以先让田所嘉明换个轮胎。据说,田所是五年前来到此地的,这里的所有杂活都由他一人承担。

听到纱世子呼唤,田所来到客厅。他五十岁左右,身材矮小,有些驼背,但肩头宽,胸部结实。然而,无论如何他毕竟属于长相丑陋的男人,那张螃蟹似的脸上毫无表情,不知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听了纱世子的吩咐,他十分顺从地点了点头,默默地接过车钥匙,然后略施一礼就出去了。

“雨好像变小了。”目送田所走后,纱世子望着窗外说道。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两位参观一下骨灰堂。”

“那当然。”鹿谷立即答应,并对福西使了个眼色。

“我想亲自见识一下那首诗。”

“既然如此,那么我来为你们带路。不过,饭吃好了吗?”

“吃好了。啊,对了,您让我们喝一杯咖啡吗?平常很少起这么早,所以眼睛还没有睁开呢。”鹿谷说着,随手用纸巾摺成一只“蝴蝶”。

下午一点前。

三个人从“新馆”的后门出来,向后院的骨灰堂走去。

雨虽说变小了,但落下的雨点依然很大。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刮多大的风。如果风雨交加,那么借来的雨伞也就无济于事了。别看是穿越庭院这短短的路程,也一定会淋成落汤鸡的。

“院里的树丛长得真奇怪呀!”鹿谷停下来一边望着宽敞的庭院,一边在纱世子身后说。

无人管理的草坪里到处生长着深绿叶子的黄杨树丛。然而,这些树丛的大小和形状各不相同。从排列的形式来看,既不是一条直线,也不是等间隔,使人感到非常杂乱无章。由此看来,人们很难认为这个庭院具有一种和谐的美感。

福西想,这大概是因为当时庭院还没有建造好,古峨伦典就去世了,以致后来无人再过问此事的缘故。

“这是日晷。”纱世子解释说。

“噢,是吗?”

“这边的庭院位于住宅的北侧,天气好时塔影可以延伸过来。”

“的确。那么,这些树丛是不是会起到钟盘上的数字的作用呢?”

“时的。如果从塔的上面看就会发现,树丛具有表示不同时刻的罗马数字形状,只是不那么准确而已。”

“是啊,日晷仪的标竿必须与地轴平行才行。”

所谓标竿就是指形成影子的一根棍子,相当于日晷的“指针”。按照鹿谷的说法,棍子一般要与地轴平行。换句话说,也就是棍子要按照当地地球唯独相等的角度竖立。这是为了消除因季节不同而造成的误差。

鹿谷停下脚步,冒雨仰望着这座巍然耸立的石砌钟塔。

引人注目的钟盘从后庭清晰可见。被卸下两个指针的大钟表滑稽又凄凉,在阴沉的天空衬托下,更显得无比哀伤。

“那里就是骨灰堂吗?”

鹿谷手指着说。在钟塔的正北面,坐落着一个石头结构的小型建筑物,距草坪表示的日晷圆盘只有几公尺远。若是从塔座下面计算,大致有二、三十公尺的距离。(参看时计馆房屋位置图)

“是的。”

纱世子换个手打伞,迈步前行。

“请!趁着雨下得还不大。”

来到骨灰堂门前,鹿谷一边折叠雨伞,一边回头看了看。

“这里正好是日晷仪的’正午‘方向啊!这有什么涵义吗?”

“我也说不清楚。”纱世子停下伸向门把的手答道。

“我就听说永远出生的时候是八月五日正午。或许老爷就是意识到了这一点。”

“八月五日正午。——嗯!”

骨灰堂的门是两扇黑铁门,上面有长翅膀的沙漏钟的浮雕。后来听说,“旧馆”的大门上也刻有同样的图案。

门没有上锁,纱世子率先入内。里面似乎没有安装照明设备。纱世子进到里面立即从固定在左手墙壁的搁板上取下蜡烛点上。

里面空间非常小,最多有八张草席那么大。顶棚大约有三公尺高。没有任何窗户,四面的墙壁与外面的同样都是用灰色的石头砌成的。

横排放着三口石制的棺材。纱世子借助蜡烛的亮光,来到了鹿谷和福西面前。

“正中间的那个是老爷的棺材,左边是时代的,右边是永远的。——请看盖子。”

在纱世子的催促下,两人把脸靠近中间那口 撞牡母 。盖子的上面的确用细小的文字刻着昨晚她背诵的那首散文诗。

“女神被束缚于静默的牢房中,

一九九二年八月五日被处死刑。

时间终结,七色光芒照进圣堂,

喊声惊天动地,你们静听。

那美妙动人的临终曲调,

沉默女神唯一的一次歌声。

那是悲伤之曲,祈祷之歌,

同那罪孽深重的野兽尸骨一并,

奉献于我等墓前以慰我灵!”

“诗里真有‘沉默的女神’呀!”鹿谷抱着胳膊自言自语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呢?”

“一九九二年”距今还有三年。那一年的“八月五日”——时代与永远的生日——届时将会发生什么事情。这读起来好像是预言诗。“我等墓前”大概是指这座骨灰堂吧。问题是“沉默的女神”这句话是指什么?

“棺材里仅仅收藏着骨灰罐吗?” 构认蛏词雷友 道,“盖?的里面难道什么也没有写吗?”

“对,什么也没有写。”纱世子断然回答。

后来, 构却由词雷邮种 接过蜡烛开始对堂内进行仔细观察。难道别的地方就没有留下什么遗言吗?他察看了四面的墙壁,然后又弯下腰去观察地板。

“哎呀!”一会儿,鹿谷大叫一声抬起了头。

“伊波女士,这是什么?”

“——啊?”

纱世子歪着脑袋向鹿谷身边走去。从入口处来看,这是靠右手的墙壁。

“就是这个。这里的地板上有一个小孔。好像是个钥匙孔!?

纱世子疑惑地观看鹿谷指出的地方。这时,福西也弯着腰站在旁边。

“——啊。是的。千真万确!”

“您不知道吗?”

“是的。以前我真是一无所知。”

那个小孔就在地板的一个石块上,是一个直径约有两、三公分的圆孔,可能很深。看上去好像是一个钥匙孔。但福西却认为那是过去房子里面的旧式挂钟孔,是钟盘上用来上发条的孔。

“没有听说这下面修建有地下室吗?”

“没有。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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