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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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那是怎么回事呢?日本式的不定时制,把一天分为白天和黑夜,把从天 亮到日落的白天这段时间分为六等分;把日落到天亮的夜间这段时间也分为六等分,然后 ,把这十二等分的时刻成为十二支,并使用从九减至四的汉字数字来称呼,如‘子时九刻 ’,‘寅时七刻’灯。所谓‘丑时三刻’即把丑时四等分,它的第三段时间就是‘丑时三 刻’。”

“说起来,定时制是一句时间来管理自然的装置。不定时制则是以自然的节奏为中心 ,把时间定为可变的。一个时辰的长短,随着昼夜的长短变化而变化。也有根据季节或地 区的不同而延长或缩短时间的。”

“我对这种时制总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啊!”

“人们在这种时制下生活着,这时,西方的机械表突然闯进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相反,钟表师们想尽方法改良机械钟表,使之适合日本的不定时制。真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怎么改良的呢?它是按照季节来调换表盘,把白天用和夜间用两个调速机构组装在一个钟表内,真是历尽艰辛。从此出现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不定时制机械表。”

说到此, 鹿谷 啊了一声闭住了嘴,把目光投向门口方面。

“是伊波女士回来了吧,真快!” 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不久,门被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不是伊波,而是一位穿着茶色和服、身材矮小的老人。

老人一看到厅内有两位客人就愣住了。在他满脸皱纹的鹅蛋型脸上长着一副塌鼻子, 脑袋几乎全秃了,所剩无几的白发贴附在头皮上。

这位男人也许就是纱世子刚才提到的算 命先生野之宫泰齐吧! “是野之宫先生吧?” 鹿谷叫了一声。老人更是瞠目结舌。不一会儿,老人慢慢走进厅内。

“初次见面,我……” 鹿谷赶快站起来作自我介绍,可是老人根本不理睬。

“我见到死神了!”他一边以胆怯的眼神环顾四周,一边这么说着:“是死神,我看见了死神!” 鹿谷目瞪口呆地歪着头,老人毫不在意,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披着黑斗篷的家伙,苍白的脸,象蜡人儿。”

“是吗?是死神吗?” 野之宫的眼神像是被妖魔迷住了似的,从他的表情和口气来看,似乎是不太正常。福西觉得,这人不是发疯了,至少也是糊涂了。

可是鹿谷是怎样想的呢?他开始以极其认真的态度对待这个对手,问道:“您是在哪儿看见那个死神的?”

“在骨灰堂。”

老人这样回答之后,突然压低了声音说:“这事,对谁也不能讲。这是秘密。”

“啊!是秘密?”鹿谷也同样压低了声音。

“是秘密。我告诉你吧,我知道那家伙的真面目。”

“真面目?谁的真面目?”

“自然是那个人,就是伦典。”

“伦典。是死了的古峨伦典先生?”

“那家伙,他非常憎恨我,他又从地狱中苏醒过来了。”

“为什么他憎恨你呢?” 他用瘦得皮包骨的那只干巴巴的手捂着嘴和鼻子向上擤鼻涕。

“时代是过了二十八岁生日之后死的。永远是在十六岁的生日之前死的。命运是改变不了的。”

“啊!……”

“算命算的。正像算命算的那样,两个人都死了。那家伙象鬼一样盯着我。可是,这也毫无办法呀!”

“因为你算命预测出了他们的死期?” 鹿谷以惊讶的声音钉问了一遍。

老人满脸浮现出略带呆狂的微笑,他得意地点了点头。可是,又立刻恐惧不安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那家伙把我禁闭在这儿,打算把我诅咒死。” “那家伙真成问题啊!”

真的相信那老人的话吗?鹿谷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的脸,频频点着头。

“你们也要注意。昨天来的人我也警告他们了。”

“警告?危险还会波及到我们,是那样说的吗?”

“是我卜算出来的。梦中也见到了。是破天相。好吧,为了你的安全,我说的事情, 你还是相信为好。”

在说话的过程中,老人的眼睛越发流露出被妖魔迷住的神气,声音也逐渐粗俗,口中 还带出异样的热气。

伊波纱世子拿着重新沏好的红茶回到大厅时,已过了晚上十一点。

野之宫老人一见到 她,马上变老实了。就好像是做了恶作剧的孩子被人看到了似的,他赶快离开了这间屋子 。

“他说些什么不礼貌的话了吧?”

对充满狐疑的纱世子,鹿谷只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不。说了些很有趣的事情。”

“请不要介意。他呀,这几年精神完全糊涂了。”

“的确是,我也是那样的感觉。伊波女士,现在我想问几个问题,可以吧?”

纱世子端正一下身子,老老实实点点头。

“首先请说一说,这大宅院的‘旧馆’,建成的确切时间是什么时候?”

“是十五年前吧。我记得是一九七四年八月五日,小姐十岁生日的时候,老爷把家搬进来的。”

“八月五日。那是永远姑娘的生日?”

“是的。”

“死去的裕作和你,当时在这个家吗?”

“比搬家时间还早。老爷还住在东京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古峨家服务了。”

“昨天晚上也说了一点中村青司建筑家设计大宅院的事,是事实吧。”

“是的。”

“永远死的时间是不是一九七九年的八月?正好是五年以后。其后,伦典开始增建这边的‘新馆’。‘新馆’的设计大概也是委托中村青司吧!”

“听说是那样。”

“嗯。据我所知,中村青司在一九八五年的秋天去世以前的十年之间,差不多就不做 事了,完全隐居起来了。”

“那方面的情况就不怎么知道了。”纱世子慢慢地摇了摇头。

“听说,我们老爷和那个中村以前是很亲密的。”

“是那样吗?”

“听说,辉美的丈夫足立基春氏的朋友,正是中村的恩师,因为这层关系,他们才相 互认识的。”

“嗯,因此可以说中村青司是接受特别的委托,对吧?刚才您也说了:辉美——伦典 的妹妹是由季弥的监护人。那么,她现在住在哪儿呢?”

“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由于她丈夫的工作关系,很早就住在那里了。”

“是墨尔本吗?这个时候那边正是隆冬季节吧。”

鹿谷边说着又把纸餐巾放在手里,开始摺起来。

“其次,想问一问死去的永远的情况。刚才那位野之宫老人说的,他自己算命算出永 远小姐和伦典夫人时代两个人的死期,而且两个人应验了算命的死期都去世了。那是真的 吗?”

“那个?” 纱世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压抑着突然冒出来的无限悲痛之情,紧闭着双眼。过了一 会儿,纱世子说:“据说,野之宫先生原来是很受古峨精钟公司的创始人——老爷的父亲 的信任的。老爷也因此很信任他,从年轻时候起,不论什么时候遇事都依照野之宫先生的 占卦行事。遇到重大事情,在决断之前,一定要洗耳恭听先生的指教,于是走上了成功之路。”

“那么,野之宫老人真是位神机妙算的算命先生了?”

“至少过去是那样。现在,他说的话,已经半疯半癫的啦。” 纱世子说着又闭上了眼睛。

“可是,距今三十年前,一九五九年的夏天,老爷和时代结婚的时候……。当时,古峨伦典四十二岁。他热恋着的时代仅仅是十五岁的少女。他们俩是怎样相遇 和相恋的,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了。总之两个人忘记了相差一半以上的年龄,不顾一切 地相爱着,决定等到永远十六岁生日时举行婚礼。 可是,那时,野之宫泰齐占卦说,他俩的结合将来会不吉利。按照他的占卦,新娘会 在十二年后,她二十八岁生日之后死去。虽然这是长期信赖的野之宫的话,在这个时候,伦典和时代已进入热恋,所以,伦典对这语言不予置信。他把占卦的事只是秘密藏在心里 ,照旧和时代办了婚事。五年后,到了一九六四年八月五日,奇怪的是和母亲时代的生日 在同一天,女儿永远降生了。见到期待已久的女儿,伦典夫妇充满了无限的欢乐和幸福。 可是,从那时起,时代的病也就潜伏下来,而且在七年后的一九七一年夏天,时代就去世 了。正好是‘二十八岁生日之后’发生的事。 伦典受到的打击是极为沉重的,这时候,虽然他知道不应当,但对猜中他爱妻死期的占卦师,心中总怀有一种强烈的怨恨。 当然,从野之宫先生这个角度来看,他并不是怀有什么恶意。他这个人在某种意义上 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所以,一定要毫不隐瞒地把自己占卦的结果告诉伦典。而老爷也充 分地了解这一点,所以对野之宫的怨恨绝不表面化,绝不责难野之宫先生。 时代临死之前,正逢永远小姐七岁的生日。永远和她母亲生得一模一样,非常美丽。老爷在失去了夫人之后,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女儿身上,简直爱得发疯似的……。时代病故不久,野之宫泰齐又把占卦的一个不祥结果告诉了伦典,说是永远在十六岁 生日之前将会死去。这不祥的预言和十二年前的一样。 竟有那样混帐的事,伦典这样想。可又不能随意否定这种预言。难道这个女儿也和她母亲一样?想到这里,心里无疑地产生一种恐惧感。为此,伦典更加精心地照料女儿永远。而且,永远和她母亲时代的少女时期相比,生活条件更加优越。可是,永远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一年后,经过诊断,永远得了再生障碍性贫血。原因不清楚,说这是一种不能治愈的 疑难病。医生说,最多也只能活到二十岁。伦典建造这片大宅院,推出总裁职务,和永远一起搬过来是两年后的事情了。眼看着 女儿的身体一点一点瘦弱下去。因此,决定让她休学,也不参加运动,外出使用轮椅,只是偶尔在院子里散散步。”

“永远在五年后十四岁死的吗?”鹿谷插问道。

“那是在一九七九年八月初。几天以后,理应是永远十五岁的生日。”

“那么说,又中了野之宫老人的占卜了?‘在十六岁的生日之前’这一事实没有变化 。听说是病死的,还是因为那个疑难病的缘故吗?”

“这个……” 纱世子又紧闭了嘴。鹿谷眼里透射出锐利的目光。他把折叠好的第二个沙漏钟放在了 第一个的旁边。

“好像有什么情况吧?”

“——是的。” 纱世子答应了一声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把眼光停留在鹿谷做的两个沙漏钟上,可以 看到她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瞬间放松了一下情绪,可是,接着脸上立刻又会如了暗淡紧张 的表情。

“可以的话,现在,咱们一起到钟塔那儿去吧。老爷的书房在塔的最高层。到那儿再说吧。”

“当然可以。是不是在这儿有什么不便?”

“不,不是那样,因为难得您来,所以请您去看看那间房子。” 时钟的指针正好指在零点。这一时刻,正是从七月向八月过渡的交界线。

第七章 “旧馆”之三

(现场示意图)

那是炎热的夏日。

到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四个人就溜出集体宿舍——校长的家,到森林里去玩。

森林一片郁郁葱葱。耀眼的阳光透过丛林,放射出迷人的光彩。树叶沙沙作响,不时吹来凉爽的清风。泥土散发着芳香,聒耳的蝉鸣不绝于耳。森林里充满了神秘的气氛。在四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眼里,大自然太美了,她拥有多么新鲜、强烈的魅力啊!

十年前的夏天。就是,从七月下旬到八月上旬之间——正是盛夏的短暂时刻。就在那一天……。

樫早纪子模模糊糊地想起了那件事情,她想着想着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在大厅的北面居住区的正面房间里,早纪子独自斜躺在满是灰尘的床上。她昨天晚上也是在这张床上睡的。不知道以前谁在这张床上睡过,一想到这些,心里就不太高兴。可是,总比裹着毛毯睡在地板上要好得多。

“那一天……”她心想,那是一九七九年的几月几日呢?

在森林里四个人遇见了她。她身 窈窕,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肌肤白得令人难以置信。黑黑的长发垂在胸前。大而乌黑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着……。

这是个美丽的少女。可是,在她美丽的外貌中透露出她重病的阴影,所以,那时,早纪子丝毫也没有想过自己要变得象她那样的美。

“你是谁?”

“我是……”

“听到从森林里传来的声音了吗?那是很欢乐的声音啊!”

几句对话的片断从很久以前的记忆中回想起来。

“你们从哪儿来的?”

“我们是……”

“我们啊,是……”

她怎样会死的呢?不是病死的,这是在昨夜的招魂会上,附在光明寺美琴身上的“少女之魂”说的。也不是死于事故。看来不是自杀,就是他杀。

小早川和江南发现的血染的结婚礼服是不是与她的死有关呢?

“今天是……”

“今天……”

突然在早纪子脑中出现一个特写镜头:那少女的脸由于惊恐,变得歪斜起来,她那憔悴、苍白的两颊绷得紧紧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在微微颤动着……。

“你们瞎说!”

那时她为什么脸色变得那样难看呢?

“骗人!”

“那样的事我不想听。”

那是她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不能相信……”

“那么,我……”

少女好像突然有什么病发作了,她呼吸困难,憋得透不过气来,胆怯地摇着头。早纪子他们都吓得慌了手脚,赶忙扶着她的两只胳膊,把她送到了这个家。对,当时就是这种情况。

那天在大宅院内微暗的屋门口,有位五十开外的老头,叉开双腿站着那里,正好挡住早纪子他们的去路。那老头冷冰冰地盯着他们四个人。那人就是她的父亲吗?……。

是的,还有一位少年。

早纪子他们象逃跑似的跑到了院子里。那个少年躲在树荫背后探出头来注视着他们。他还是个幼小的男孩。只见他五官端正,长得十分可爱。从他稚嫩的脸上可看出他在思索什么,目光非常锐利,直盯盯地注视着这边。

那位少年,就是由季弥。

由季弥从幼小时候起,父母就去世了,是被伦典家收养过来的孩子。如今他已精神错乱,还一位姐姐至今仍然活着,他是个漂亮的美少年。

深夜零点,馆内的时钟一个接一个地敲响了。早纪子睡得很不扎实,总是似睡非睡迷迷糊糊。她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两只脚陷进了烟雾迷漫的沼泽地里,泥水一直没到膝盖。她在回忆往事的朦胧之中又听到了好多钟表敲响的声音,简直就像发生在遥远的地方。

啊,怎么啦!她试着把陷入沼泽中的一只脚拔出来。为什么……这样……

早纪子本没有想睡,只打算斜着身子在床上躺一会儿。可一躺下,就被困意缠住,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幢房子有点不正常。早纪子突然产生了这种概念,而且确信不疑。这个房子有问题,说不出什么地方,总之不正常。它似乎有一股邪气能使生活在里面的人神经发狂。

她有意识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早纪子想睁开沉重的眼睛。她知道不能睡觉。内心始终有一种紧迫感驱动自己。

早纪子勉勉强强睁开了眼睛。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那眼睛被惊恐吓呆了。

“啊……”

她想喊,但是张开的嘴巴只是漏出短短的一声就被卡住了。

这是谁?有一个黑影高高地挥动起两只胳膊,直向仰面躺在床上的早纪子的身上扑过来。早纪子睁开了眼睛,在夜间台灯发出黄色灯光的照射下,在她的眼里映出了来者的脸型。这……,是什么?

异常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象蜡一样的光溜溜的皮肤。毫无表情的半月形的眼睛。嘴角明显地向上吊着,活象一只电影中的机器猫那样嗤笑着。

这是什么……?惊奇和一问,转化成了异常的恐怖。早纪子觉得全身僵直,仿佛成了石像。

“啊……”

喉咙想喊就是喊不出声音来,手足像是被锁链紧紧地绑住似的不能动弹。

闯入者高高举起的两只胳膊狠劲地砸了下来。在戴着白手套的两手中,看到一个发光的四边形物体,那是一只钟,原放在这间屋子的柜子上,是沉重的青铜制的座钟。

究竟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呢?早纪子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时,那本来是计时用的机械已变成了凶器,毫不留情,毫不踌躇地朝着早纪子的脸上砍了下来。

她的意识再次掉进那与刚才的睡眠无法相比的昏暗无底的深渊中去了。在此以前的一瞬间,早纪子感到,一种闻到过的微微的芳香在暗中飘荡。

渡边凉介伏在大厅的桌子上,边打盹边思考问题。他虽然想睡觉,可脑子总是静不下来,想着各种事情。

下午的吵嚷告一段落,他们简单地用完餐之后,就在这间大厅里打起了扑克。扑克牌是小梢拿来的。光明寺美琴仍然失踪来回,因此预定今晚召开的第二次招魂会当然也就流产了。这个“旧馆”连电视机都没有,只好玩牌消磨时间了。河原崎一再唠叨着:知道会这样,至少拿个收音机来。哪怕是带副麻将牌来,好在这些人也都会玩。

回想一下刚才游戏时大家的表现吧。

瓜生和河原崎若无其事地热衷于玩牌。小梢也是那样。在吵吵嚷嚷的最初阶段,小梢是相当胆怯的。但听瓜生他们说,招魂会完全是光明寺美琴故意表演的把戏之后,她就完全放心了。于是,她也随着比赛胜负情况,时而发出欢呼声,时而发出感叹声。在学生中唯一不感兴趣的只有早纪子。她在途中就退出了玩牌,说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早早地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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