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绫辻行人作品咚咚吊桥坠落/推理大师的噩梦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我边喝咖啡边思考。片刻后,我决定先从最容易下手的地方开始。

“行人临死时所说的‘中了暗算’、‘被推落’、‘泼……泼……’这几句话,可否当做推理小说中常见的“死前留言”?”

“可以。”

“我想,最后那个“泼”可能是要指出凶手是谁。”

“哦,是吗?”U君露出不自然的笑容,像要逃避似的。那种嘴脸,我看就讨厌。

“也许他是要说“泼辣的女人小咲”吧?不过我想,答案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其实所谓的“死前留言”,大都只是做为补充性的线索而已,并非关键。绫十先生,你的作品不也都是如此吗?”

“说得也是。那么,这点就暂且按下,待会儿再检……”

此时我决定用所谓的“消去法”,这招百试不爽。

“我现在从不在场证明,及其他线索开始抽丝剥茧。首先是M村那些人……

“谋杀案在下午两点四十分发生,此时艾勒里、阿嘉莎、奥耳姬和卡尔等,均无不在场证明。其中卡尔因重伤昏迷,理所当然要排除在外。就体力而言,临盆待产的奥耳姬,恐怕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往返钝钝桥与M村,故应不是凶手。

“至于艾勒里,假定地使用某种诡计,在桥的北岸杀死了彼岸的行人,那么他就必须在犯案后二十五分钟内——亦即在三点零五分,爱伦坡在广场上看见他之前——赶回村子里。如此一来,他就非走第二条路线不可,亦即一定要经“岔路B”,过独木桥。但是当时守候在烟斗石的纶太郎,已做证说“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走过独木桥”,因此可以说,艾勒里也不可能是凶手。

“现在就剩下阿嘉莎一人,她和艾勒里不同,在三点四十分之前,她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即使她走第⑵条路线回来,在时间上也不会矛盾。问题是她只剩一只手,能否犯案呢?这点和奥耳姬相同,从常识上看,结论也是不可能。因为被害者是在二十公尺远的山崖上,无论她用什么诡计,也是鞭长莫及。

“结论是:这四人都要“消去”。爱伦坡所说的X并不在其中。”我停下来,看看U君的反应。他又在假笑,装模作样一番之后,目光落在手表上,说道:“时间约剩十分钟。”

真是面目可憎!我暗暗咒骂。

“接下来是营区那四人。”我努力保持语气的平静,继续使用“消去法”。

“洋次和小咲在下午两点四十分虽无不在场证明,但当大助回来时,也就是两点五十分时,他们确实在营区。其间只有十分钟,绝对没有人能够从吊桥那边赶回来。再看看大助跑回来的路线吧,他也要花二十分钟。倘若经过“岔路A”,花的时间更多。因此,这两人可以排除。

“至于大助,也是相同。若他在两点四十分犯案,则再怎么跑,也不可能于两点五十分到达营区。

“最后只剩阿荣。故事中提到他发现了奄奄息的行人——但此段对于时间只字未提。这也就是说,在时间上,他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成立。当大助走山脊路,回去讨救兵时,阿荣也许正好从【岔路A】来到山脊,然后走到吊桥边,这是很有可能的。他杀了人之后,便下山走到河边,如此解释亦无不可。”

话虽如此,故事中却有“阿荣在钝钝河边发现行人”的场面,其中所用的文字词句,会让人想不到他就是凶手。假如阿荣即为真凶,那么这个U君最初所发的豪语“严守公平游戏的规则”,不就破了?显然他对“公平游戏”没什么概念嘛!

“那么,问题就来了。”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因时间快到了,我不得不急着说下去,“就不在场证明而言,凶手只可能是阿荣,那他是如何将行人推落断崖的呢?”

为了解除痛苦,我灵机一动,想出一条傻计。

“哼,其实,要杀行人,根本不用亲自跑到对岸去。”我说。

“怎么说?”

“阿荣的背包内不是有钓具吗?钓具里面有扣竿,只消在钓竿上系一条坚韧的长绳,再把一块像棒球那么大的石头绑在绳上……然后用力一挥,石头正好击中行人,是吗?”

“正是。不对吗?”

U君一扭脖子,以复杂的表情说“是”。看样子,我好像猜错了。

“那么,也许是这样……”

一不做,二不休,已经骑虎难下,干脆……我心念电转,又生一计,于是说道:“那吊桥不是还剩一根缆绳没断吗?抓一条蛇,使之沿着缆绳爬过去,于是行人吓得……不行,此计不通,因为行人应该一点也不怕蛇。

“那么,此计如何?抓一只野鼠,在鼠脖子上绑一条长绳,使之循着缆绳爬过去,然后骗行人说要救他,叫他紧紧握住那条长绳。愚蠢的行人照做之后,这边就用力一拉,于是行人失去平衡,掉落……”

愈说愈荒唐了。老实讲,我对这类“物理性诡计”,是既不喜欢又不擅长。说不下去了,我只好耸耸肩。

“你可真是智计高超,花样百出啊!”U君眯起双眼,状似愉快已极。

“可惜全猜错了。你所出的这些鬼主意,现实上是否可行呢?这且先摆一边,容后再说。但是,光“推落”这一关,你就通不过了。行人确确实实是被X的手给“推落”的。他在临终之际所讲的台词,绝非“谎言”,也无“误导”,这一点在旁白的文章中,已写得清清楚楚。”

“哼哼!”

“行人乃被X亲手推下断崖,这也就是说,X在两点四十分那一刻,确实身在钝钝桥北侧山崖的凸出部分,并亲自用手将行人推落悬崖。”

“但那样就……”

“时间到!”

无情的宣告一出,我只好闭嘴。

U君抬起左手,再度确认时间,然后将“解答篇”的原稿递给我,并说:“请过目。”

10、解答

☆无论在时间上或物理上,伴大助、阿佐野洋次、阿佐野小咲、斋户荣等四人,都绝不可能犯下此案。又,在作者直接告诉读者的旁白文章中,已明白表示纶太郎和武丸不是凶手X。

☆因此,X必为M村的艾勒里、阿嘉莎、奥耳姬及卡尔其中之一。

☆重伤命危的卡尔没有能力犯案。仅剩一臂的阿嘉莎无能力犯案。临盆在即的奥耳姬无能力犯案。

☆根据以上所述,X只可能是艾勒里。

☆艾勒里在大助离开后,渡过钝钝桥,将行人推落绝谷,再过桥回到山脊路,经[岔路B],再渡过[支流A]的独木桥,亦即走第⑴条路线,于下午三点零五分回到村内广场。

☆动机是报仇。前一天其子卡尔入“禁谷”,而受重伤,乃是狠心少年行人所干的好事。小咲裤子上的血手印,便是将当时卡尔所流的鲜血沾在手上印成的。

——完

“这样就没了。”

在瞬间的哑口无言之后,我问道。U君眉开眼笑,答道:“是的,结束了。”

“慢着!还没完吧?”我忍不住提高声调。

U君以无动于衷的神情反问道:“何出此言?”

“这样怎能算全部解决?”

“怎样?说明方面还不够体贴吗?”

“体贴不体贴,是另一回事。”我探身向前,几乎趴到桌上去,“最重要的是,这篇解答漏洞百出。旁白的文章明明写着“桥已半毁,仅剩一条缆绳,连矮小的学童行人的体重,都无法承受”,既然如此,艾勒里是成人,又怎能渡过此桥?两岸距离长远二十公尺,而且山谷之间风势很强,那条缆绳处于极不安定的状态,就算艾勒里是个侏儒,而且轻功绝顶,擅走钢索,要渡此桥也是难上加难吧?”

“不错,正是如此,但……”

“还有,杀人之后,若走第⑴条路线回到村中,那一定会被纶太郎看见吧?但文中不是表明“纶太郎并未看见艾勒里”吗?莫非你那些文字都是胡说八道鬼扯淡?”

“绫辻先生,你误会了。”U君断然说道,“事实上,纶太郎的确看见了艾勒里。而且文中也写了“其间武丸两度狂吠”,这就是说,武丸发觉有可疑的身影通过前面的独木桥,故而吠叫起来。”

“这不就表示“除凶手之外,其他登场人物中,也有人说谎”了吗?”

“没这回事。文中纶太郎的供词是“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走过那座桥”,并未写“没看见艾勒里”。”

“哦?”他到底在胡扯些什么?真是莫名其妙,无法理解。我开始怀疑他使用的是另一种语言。我是真的怀疑。

“首先来讨论‘艾勒里如何渡过已垮的吊桥’这个问题。”U君以严肃的表情说道,“艾勒里既非侏儒,亦非轻功高手,却能靠着一条仅存的缆绳到达彼岸,而且是驾轻就熟,不费吹灰之力就办到了。”

“荒唐……”我的嘴巴一张一阖,活像一尾正在吸取氧气的鱼,“难道M村竟是忍者的大本营?”

“当然不是,我在文中又没那么写,你大可放心。但就算是忍者,或者是美军的特种部队,想要横越此山谷,就必须要有一些特殊道具,否则也无能为力。可是,我在那“挑战书”中也已注明“凶手绝未使用那些特殊道具”,因此这点可以不用列入考虑。”

“那么……”我不晓得接下去该说什么,一时六神无主,只好再拿起一根烟,叼在嘴上。U君像在模仿我似的,也叼了一根烟(也是七星牌),动作一模一样。

“还不明白吗?”他说,“艾勒里既非侏儒,亦非轻功高手,更不是忍者,那么就是……对了,从行人的“死前留言”中也可以猜出一点端倪吧?”

“唔?……”我正要点燃香烟,一闻此言,倏然停手,朝着桌上那“问题篇”的原稿望去。

“总而言之,在这种情形之下,欲亲手将行人推落绝谷,是任何“人”都办不到的,因此在逻辑上,自然而然会得到一个结论……”

“……不会吧?难道……”我脑中一片混乱,好不容易浮出一句话(自己也不相信)便以颤抖的声调说道,“难道说——那个“泼……”是要说“泼猴”吗?”

“答对了。”U君以满意的神情点头道,“所以武丸才会狂吠不停。自古以来,要说到狗的死对头,那就非猴子莫属啦。有道是:“猴狗势如水火”,武丸和艾勒里的关系正是如此。”

我目瞪口呆,像在说梦话般喃喃念着:“泼猴,泼猴……”

U君露出天一真烂漫的笑容,望着找说道:“一开始我就说了,说要“站在正统推理小说的原点”来写这篇作品,还记得吗?所谓正统推理小说的原点,自然指的是艾德嘉·爱伦坡所写的《莫尔格街凶杀案》,对不对?”

“——你这是在骗人嘛!强词夺理!不公平!”我用尽吃奶的力气提出抗议,U君却不动如山。

“我在这篇小说中,从未将这些住在M村的日本猿猴称作“人”。你注意看,一个字也没有。文中绝不用“一个人”或“两个人”来描述这些猴子,连“者”这个汉字也未曾使用。还有,绫辻先生,你读到那些名字时,不会觉得奇怪吗?日本本州的深山林内,怎会住着一些名叫爱伦坡或艾勒里的“人”呢?顺便告诉你好了,“M村”就是在暗示“MONKEY村”;“H大学”的H,指的就是“HUMAN”。”

“胡说,你在描述猴子时,明明用了“男”、“女”两字。猴子岂可称男道女?”

“男,指人类中拥有雄性生殖器官及雄性机能者,广义则指雄性动物。女,指人类中拥有雌性生殖器官及雌性机能者;广义则指雌性动物。以上定义,出处为三省堂的《新明解国语辞典》。你要查《广辞苑》或《大辞林》,也是一样。”

“可是你写“年轻女性在清理毛发”,猴子会做这种事吗?”

“那当然。众所周知,猴子会“理毛”。”

“——卑鄙下流!无耻小人!”

“才不是呢!文章里面里有不少伏笔,你自己没仔细看。像“年老的爱伦坡爱啃柯树果实”、“童稚之辈裸露全身四处玩耍”等。”

我怒火难抑,提高声调道:“鬼扯淡!猴子会说话吗?通篇什么“戒律”、“X”、“报仇”……”

U君闲言,面露讶色,细眉高挑,说道:“唉,你不懂吗?那是“猴子的世界”呀!那些对话都仅限在猴类彼此之间进行,你仔细看,猴子有跟人类交谈吗?为了要跟人类区别,猴子说的话全都用单引号括住呢。很多小说都曾描写动物会思考,动物也有自己的文化,从小猫到鲵鱼都有,例子多得是,古今皆然。有些动物甚至能够了解人类的语言,用人类的感性来行动。近来有些推理小说也是这样写的,像宫部美雪的《完美的蓝》,就是用一只退休警犬做为第一人称写的。”

“那要另当别论,岂可混为一谈?”

“为什么?”

我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以凶暴的声音说:“照你所说,那此篇就不该叫做“猜犯人”!”

“不错!”U君以颇为干脆的态度点头道,“这不该叫“猜犯人”,而应称作“猜犯猴”。我就是因为太重视这种语义的严密性,所以无论是在作品中,或是在和你谈话时,都未曾使用“犯人”一词。我用的都是“X”这个未知数的记号,不信的话,你可以翻到前面的“问题篇”去检证。”

“……”

“这可是花费了我不少心血呢。绫辻先生,我想,你一定能够体会我的这片苦心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愤然噘起嘴唇,往沙发椅背上一靠。真是穷极无聊,一点也不好玩,毕竟还是个学生,是业馀的,真令人头疼……我蹙额闭目,心中暗暗咒骂。

双方都陷入沉默。片刻后,U君以客气的口吻说:“请问,可以开电视吗?”

我闭着眼睛,用粗鲁的口气答了一句:“可以”。

首先是按下开关的声音,接着,播报员那充满朝气的声音,从麦克风中飘出来:“恭喜发财新年好。”我一闻此言,便蓦然睁眼。

“恭喜发财新年好。”U君照念一遍。原来此刻时钟的指针刚好过了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年已然降临。

萤光幕上,影歌星同聚一堂,满脸堆笑齐声互道:“恭贺新喜发大财!”画面一角似有一只动物在来回乱窜。当我认出那是什么的时候,忍不住“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是、是猴子!”

为什么U君要特地选在今夜上门造访呢?什么时候不好来,偏偏要在除夕夜来?而且还故意在这么晚的时间,在刺骨寒风中骑着摩托车赶来。

因为这也是其巧计(他大概会说是“伏笔”)的一环。他就是想要让我在读完那“猜犯猴”小说之时,恰好来到新的一年。他频频看表,便是在确认时间。

一九九二年正是猴年——

心头重担瞬间冰消瓦解。方才为何怒气冲天呢?真是不值得。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刚才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面子尽扫落地……

我往U君所在的位置望去,然而他已消失无踪了。黑背包、皮手套、黄底线纹安全帽等,也全都不见了。桌上只剩下那叠《钝钝吊桥垮下来》的原稿。

那张脸,我似曾相识。那名字,我分明熟知。那天真无邪的神情,看来既讨厌又怀念,但有时又令我心急如焚……对了,那是——我终于想起来了。他是何方神圣呢?他就是……算了,不提也罢。

我悄悄把手伸向桌上那叠《钝钝吊桥垮下来》的原稿,心想:不知他下次何时会来?

第二篇  茫茫树海烧起来

╭╮

主要登场生物

[D集团][H村]罗斯:狗大王。 伴大助:大学生。艾勒里:罗斯之双胞胎弟弟。 伴行人:大助之弟。阿嘉莎:艾勒里之妹。  纶太郎:苦恼的自由业者。鲁陆:阿嘉莎之弟。 咪多罗:纶太郎之爱猫。卡尔:本为流浪狗。武丸:罗斯的养子。麻耶:武丸之妹。爱丽丝:艾勒里与阿嘉莎之女。雷特:新来的狗。

1 茫茫林

地点是日本本州的一处深山林内。

不过,该处离“钝钝桥”、“钝钝河”、“钝钝山”极远,因此,就算故事中的人物或动物之姓名和《钝钝吊桥垮下来》中的有所雷同,也不应将之视为同一个体。读者不妨将两者视为毫无关系的人物或动物。

山中有一小村,名曰“H村”。必须声明:这是人类住的。小村西北方数公里处,有个池塘,其北侧是一大片密林,中央隆起为山脊,唯坡度平缓,并不险峻。这池塘形如葫芦,故名曰“葫芦池”。那片密林名为“茫茫林”,因此葫芦池又名“茫茫池”。

不用说,这茫茫林正是本“问题篇”中命案发生的舞台。为何取名“茫茫”呢?各种说法不一而足,其中最可信者,是说往昔曾发生数次大规模的“火烧山”,烧得漫山遍野一片白茫茫,故名之。另一说为:“茫茫”即“无边无际”之意,因放眼望去,一片树海似无边际,故名之。其实,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可以。

茫茫林中动物多,又鹿也有猪,有狸亦有狐,有兔子也有松树,还有各种野鸟飞禽……但没有熊,也没有猴类。没有熊不稀奇,没有猴子倒是罕见。这点也许很重要。

茫茫林中无猿猴,像钝钝山上的“M村”那种聚落当然也不存在,但却有一野狗集团。为方便起见,在此将之称为“D集团”。D自然是代表DOG。

茫茫林中有D集团。那是十多年前形成的团体,当时的首领是一只叫做爱伦坡的公狗。爱伦坡于八年前死亡后,便由其子之一的罗斯继承王位,直到现在。

D集团的现任狗王罗斯,便是本故事中命案的“被害犬”。

2 纶太郎与咪多罗

这天——八月一日下午,葫芦池(即茫茫池——棒槌学堂注)南方,像葫芦腰眼凹进去那一部分的岸边,出现了一人一猫。

那人名叫纶太郎,今年二十六岁。那猫叫做咪多罗,还不满一岁,是只母花猫。

纶太郎是H村人,现已离乡背井,只身住在都市中。他从某一流大学毕业后,便至银行就职,但因适应不良,不到一年便辞职不干了……总之,其履历和《钝钝吊桥垮下来》中那位同名的青年一模一样就对了。当然啦,他目前的职业亦为“自由业”,他心中的苦恼也是同等深刻。

他这次返乡,乃是为祭拜六年前逝世的祖母。从小,最疼他的就是祖母。因此,再忙再愁,也要赶回来参加祖母的第七次法事。只是有个问题:他若返乡,那只爱猫要怎么办?难道要把它关在单身宿舍里?

咪多罗是今年年初被纶太郎拾获收养的,纶太郎对它宠爱有加,决不愿把它单独关在屋子里,又连续关好几天,而且也不愿托朋友养或送去“宠物旅馆”寄养。左思右想,苦恼不已,最后只好把它带在身边,一起回H村。

在漫长的旅途中,关在笼子里的咪多罗显得很暴躁,一路吵个不停,纶太郎大感困惑。幸好抵达H村后,就安静下来,显得很乖。乡野田庄空气清新,一片宁静,或许连小猫也会感到心旷神怡吧?

昨天以祭拜过祖母,了却一桩心事。由于小咪(咪多罗)十分乖顺,纶太郎就决定留下来多呆几天,以便到处走走散散心。

——情况就是这样。

今天纶太郎吃完午餐后,便带着小咪外出散步,一直走到葫芦池。此地他已很久没来了。纶太郎的老家位于村子西侧的边缘,步行至葫芦池约需一小时。若骑脚踏车,不到三十分钟即可抵达。

“小咪你看,这就是葫芦池!”

纶太郎以温柔的口气,对着小咪说话。小咪睁大猫眼,游目四顾,然后“喵”了一声。纶太郎展颜一笑,又说:“怎样?你以前没见过这么美丽的风景吧?”

此处风景委实秀美绝伦,山幽水静,宛如世外桃源。“苦恼的自由业者”纶太郎,此刻的表情十分安详,大异平常,如若老友旧识此时见到他,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或者不相信他就是纶太郎。事实上,他自从拾获小咪之后,苦恼的程度就日益减轻。本来他的精神状态已濒临崩溃,如今已渐次好转,只不过——纶太郎毕竟是纶太郎,他内心的愁苦,绝不会消逝无踪,否则就不是纶太郎了。

他在岸边的树荫下落座,然后将小咪抱在腿上。他从小就常来此地独坐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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