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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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而言,这是非常大的疑问和谜团。

这个意大利女人是玄儿的曾外婆。她是个美女,其肖像画挂在宴会厅的墙壁上。对于这个浦登家族的人而言,她似乎一直像个神。这是为什么?她生前是怎样的一个人?在这个宅子里,她是怎么生活的,怎么死的?

——我们接受达丽娅的恳切愿望,相信她的遗言……

……没错,在昨晚的“宴会”上,柳士郎还说了这样的话。

达丽娅的“恳切愿望”究竟是什么?“遗言”又是什么……

关于昨晚“宴会”的疑点,归纳起来,大体这么多吗?接下来的问题是——

我重新拿好钢笔,将新的疑点添加在记录纸上。

★ 玄儿为什么曾被幽禁在十角塔上?

据说玄儿出生后不久,就被关在十角塔最上层的“囚室”里,而且被关了好几年。而罪魁祸首竟然是他的爸爸柳士郎。玄儿的理由是——“爸爸非常爱他的前妻,也就是我的妈妈康娜”。但因为“记忆丧失”,所以似乎记不得当时的情况。

柳士郎为什么要如此对待自己的骨肉?

据说那个十角塔上的”囚室”以前也作为囚禁人的地方。玄儿说自己也是听说的,但那“囚室”是为了某种秘密目的而修建的。

那究竟是什么目的呢?谁要把谁囚禁在那里呢?

前天,一个陌生的不速之客从那个十角塔的露台上摔落下来。

摔落本身是个事故,这已经明了,但那个因此而丧失记忆,除了知道自己叫“江南”外,就一无所知的年轻人当然让人心存疑念。

★ 那个年轻人是谁?

他原本为何来这个宅子?又为何登上十角塔?

玄儿和其他人都说不知道。惟一引人注意的是——从玄儿嘴里得知后,柳士郎的反应。如果有机会,能让他和江南见面的话,或许事态能有所进展?

另外,这完全是我个人印象,今天在东馆舞蹈房里,看见江南坐在屏风后面时,我脑中瞬间闪过(瞬间的想法,这是……)……

虽然我觉得那是我的心理作用,但还是放心不下。

★ “迷失的笼子”是什么?

据说在中间庭院的那个祠堂一般的建筑底下,是浦登家的墓场。那墓场为何被叫做“迷失的笼子”?什么意思?

昨天,当我进入那个建筑中,在挂着锁的铁门前,曾听到微弱声响,那是什么声音?当时,我觉得那是从楼梯下面传来的“某个人的声音”,那只不过是我的幻觉吗?

关于那个墓场,刚才我问过美鸟和美鱼。在她们的回答中,出现了好些让我觉得奇怪的词。什么“成功”、“失败”、“特别”等。——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 诸居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当玄儿被幽禁在十角塔上的“囚室”里,这个佣人好像是玄儿的奶妈。后来当旧北馆发生火灾后,她带着一个孩子,离开了宅子。她后来的人生之路是怎样的?现在,她在哪里?在干什么呢?

关于她的事情,绝不是什么疑问或谜团,只是让我琢磨。因为今天早晨的凶杀案就发生在她曾经住过的屋子里。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过多地琢磨吧。

接下来是——

18年前,卓藏为何要杀玄遥?在案发现场发生的“活人消失”究竟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与玄儿的交谈中,得知此事。这是个新问题。

虽然我知道——浦登卓藏被认为是18年前的凶犯,但他的动机,凶案发生时的具体状况,这对于我而言,还是谜团;而且在当时的案发现场,还发生了“活人消失”的事情,连玄儿自己都说——“留下一个费解的谜团?那是怎么发生的?一个活人真的就烟消云散了?

……除此之外,我的脑海里还散落着许多谜团和疑问。

我再次拿好钢笔,在记录纸的空白处,继续写起来。

★ 为什么说染红见影湖的“人鱼之血”是吉兆?

★ 为什么早衰症对于出生在浦登家的人来说,是一种宿命?

★ 关于望和,玄儿曾这样说过——“即便想死也死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还有许多问题。

例如,昨天在舞蹈房里,多次听见某人微弱的说话声;美鸟和美鱼的“精神问题”;在漱户内海的时岛上,有一个没有完工的“乐园”,一个叫中村的建筑师在那里设计、修建了西洋式宅邸;今天,在客厅遇见了阿清,当我们分别时,那个少年对玄儿说的话让人费解。那个安装在东馆洗手间里的镜子非常新,让我觉得别扭。

说起来,还有这么多问题。

但是,仔细一想——其实都不用想——这个黑暗馆,这幢包含了诸多谜团和疑问的建筑本身不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吗?只是一个虚幻的巨大影子,完全拒绝,完全否定。作为颠覆世界的支点的混沌黑色。爱黑暗胜过光明……这个又黑又暗,自我封闭,异形的西洋式建筑。这宅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因为什么理由,这个宅子被建在这里?

我多次听到“咒语的束缚”这个词。“被锁链羁绊”这个词也是一样。今天,征顺是这么说的。不管他、柳士郎,还是玄儿……浦登家族的所有成员都“被锁链羁绊”,“无法飞”。难道他们的生命本身就被羁绊、囚禁在这个宅子里吗……

——没必要担心。

我扔下钢笔,将朝前弯曲的身体靠在安乐椅的椅背上,耳边又响起了玄儿刚才的话语。感觉那话语是如此清晰,让人觉得玄儿似乎就在身边,正冲着我的耳朵,窃窃私语:

——没关系,我不会害你的。

“玄儿。”我叼起香烟,独自嘟喊着,“你究竟……”

桌子上有烟灰缸。我把烟灰缸拉到记录纸旁边,点上香烟。烟味与飘散在屋子里的书香混合在一起,让我觉得沁人心脾。就在那时,透过缭绕的紫烟,我突然看见对面桌子上被人随便扔着一本书。

——《冥想诗人的家》。

我定睛一看,发现深棕色的封皮上印着这样的书名。我不禁“啊’了一声。那——那本书就是在昨晚的“宴会”上。征顺提及的……

——你看宫垣叶太郎的作品吗?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对面桌子边,将脸凑过去,确认一下书名。

没错。是《冥想诗人的家》。这是宫垣叶太郎的长篇处女作,发表于1948年,战后侦探小说的复兴期,曾引起人们的关注。据说他当时很年轻,才21岁。

当时出版的许多侦探小说的封皮都是廉价的粗糙西洋纸。虽然我是第一次看见这本小说,但看看装订,就明白了——我有作者签名的《冥想诗人的家》。如果你有兴趣,我给你看看。

我拿起书。

作为喜欢侦探小说的无名小辈,我当然想看看宫垣叶太郎的签名。我曾经读过他的几部作品,感觉他的作品乍看上去是侦探小说的体裁,但怎么说呢?里面反映出作者的一种想法——试图超越所有的时代和流行,给人留下独特而难以忘怀的印象。他的文风未必被世间广泛接受,但正因为如此,在他的作品中,总有一些东西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时代的变化而退色、风化。我非常喜欢他的作品。

我带着一丝紧张,翻开封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作者龙飞凤舞的签名,在同一页的右上角,写着赠言……惠存……

“……嗯?!”

我不禁眨眨眼睛,再次看看“惠存”前面的人名。就在那时——

“中也君。”

图书室与沙龙室之间的房门被猛地推开,与此同时,一个人叫着我的名字。

“中也……”

“玄儿。”

“哎呀,你在这里。”

玄儿冲进屋里,跑到我身边。我合上书,放回原处,在混乱的脑子里,思考着刚才看到的那个名字(啊,那究竟是怎么……)。

“玄儿,怎么了?”

玄儿气喘吁吁,似乎来告知什么紧急情况。

“怎么了?发生什么……”

“过会儿再解释,你能跟我来一趟吗?”

“可以,但是——”

“我一个人无能为力,需要你和野口医生的帮助。”

“到底怎么了?”

“画室!望和姨妈她……”玄儿转身朝外走去,“情况有点不对,弄不好又出麻烦事了。”

3

当时是下午7点l0分。

在沙龙室,与野口医生会合后,我们两人跟在玄儿后面。玄儿冲出沙龙室,跑向主走廊的左边——西面方向。望和的画室的确在尽头右侧——与西端边廊交汇的地方。白天,美鸟和美鱼曾说过,我记得很清楚。

到底“情况怎么不对了”?到底是什么“麻烦事”?

跑在昏暗的走廊上,我感觉躁动不已,有点头晕目眩。

等我们跑到画室前,玄儿还没说话,我就注意到了那里的异常。

在主走廊和边廊交汇的墙边,本来放着一个青铜像——就是一个半裸的女性身上缠着几条蛇,一人高的青铜像。现在那尊青铜像横倒在黑地毯上,其上半部分正好堵住了画室的门。

“刚才我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情况。”玄儿向我们说明着,“正如你们看到的,这扇门只能朝外打开,在这种情况下,门就开不了。我朝里面喊了几声,但是——”玄儿将目光从脚下的青铜像移至黑门,“不管我怎么叫,里面都没有回应。”

“望和夫人在里面?”

听到我的问话,玄儿暖昧地摇摇头:“我无法肯定。她除了到处寻找阿清外,就多待在画室里。这是肯定的。”

“这个青铜像好重。”

“我想独自抬起来,但它纹丝不动。所以我就到处找人帮忙,正好找到你和野口医生。”

“原来如此。”

“是谁把青铜像弄倒的?”野口医生站在我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青铜像,“这玩意不会自己倒下来:前天地震的时候,它也没有倒下来。”

“是呀。只能认为是有人故意把它推倒的。这青铜像是偶然堵在门口,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呢?”

“说不定——”野口医生环视周围后,说起来。一阵酒气掠过鼻子,我不禁皱皱眉头,“或许是伊佐夫干的。”

“伊佐夫?”玄儿觉得纳闷,“他为什么要那样?”

“刚才——中也君待在图书室里的时候,伊佐夫到沙龙室露了一个脸。”野口医生回答,“他又喝醉了,他好像钻到地下的葡萄酒窖,独自灌了不少……虽然话很多,实际上已经酩酊大醉了。他一只手拿着葡萄酒瓶,独自在那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过了一会儿,又出去了——你在图书室里,没有听见吗?中也君。”

我摇摇头。当时我正全身心地记录疑点,可能没注意到。

玄儿耸耸肩:“然后呢?”

野口医生继续说下去:“当时伊佐失说过这么一些话——教育了迷途的羔羊;教训了讨厌的蛇女。”

“蛇女……”

玄儿摸摸尖下巴,再次将目光集中到脚下的青铜像上。

“是吧——好了,是不是伊佐夫干的,暂且不提,我们先想办法把这个抬起来。”说着,玄儿自己蹲在青铜像旁边,“帮个忙。野口先生,还有中也君。”

玄儿和我将手伸到铜像的头部和肩膀下,野口医生则将手伸到铜像的腰部下,同时施力。虽说三个人,但也不是轻而易举,中途,我们还喊着号子,齐心协力,总算让它回到原来的位置。铜像的侧面有一大块伤。那铜像相当重,倒地时的冲击力也非同小可。如果仔细检查,可能还会找到其他伤痕。

“哎呀,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那时,走廊斜对面的门打开了,一个人走出来,是浦登征顺。对面的房间是他的书房,这也是白天美鸟和美鱼告诉我的。

“又出了什么事?”

看见我们三个人聚在这里,谁都会觉得非同寻常。征顺合好茶色的外套,纳闷地眯缝起眼睛。

“这个青铜像倒在门口了。”玄儿说,“刚才,我们三个人才把它抬起来。”

“是吗?但怎么会倒下来呢?”

“姨父,您一直待在书房里?”

“时间挺长,但也不是一直……”说着,征顺瞥了一下手表,“都这个时间了?!——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我大概是一个半小时前进书房的。”

“一个半小时……5点50分左右?当时这个青铜像没有倒?”

“如果倒了,我不可能没注意到。当时,我和望和在一起。”

“望和姨妈也在?”玄儿的声音高了一些,“怎么回事?”

“我和她在东馆碰巧遇上,她还是那样,好像在找阿清。我安慰了几句,把她带到这里。她就进去了。”说着,征顺冲着刚才被青铜像堵住的黑门扬扬下巴,“她就进画室作画了。”

“这么说,姨妈应该还在里面?”

“应该在。”说着,征顺显得更加纳闷,眼睛眯缝着,“玄儿,到底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叫,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她可能在铜像倒下前就离开了,或者是人在里面,但无法回应。如果是前者,没有问题,但如果是……”

“怎么可能?”征顺的表情僵硬起来,他走到画室前,狠命地敲门,喊着妻子的名字:“望和!望和!是我。你在吗?望和!”

“姨妈!”玄儿也跟着喊起来,“如果您在,请回答。望和姨妈!”

但是,门对面没有声音。征顺再次喊着“望和”,两手握住门把手:“我要进来了,望和。”

门似乎没有被锁上。好像原来门上就没装锁。

征顺打开门,再打开室内的照明开关。我站在他的斜后方,此心中的悸动快达到了顶点。

“望和……啊……”

征顺率先走进房间,担心地喊着妻子的名字。一瞬间,他的喊声变成了呻吟,似乎被人勒住了脖子。

4

进来后,首先留下印象的便是这个画室内部的奇异光景。这屋子大约可以铺二十张左右的榻榻米,里面飘散着颜料的味道。在几个画架上竖着油画的画板。有些作品几乎完成了,有些作品还处在草图阶段。黑地板上没有铺地毯,屋中央的桌子上散乱地放着杂乱的画具。在正面内里的中央处,有一个用毫无光泽的黑色大理石搭建的厚重壁炉,其上方的墙壁处,镶嵌着和璧炉同宽的长方形红色花玻璃。原本应该安装在那里的烟道被那玻璃取代,可见壁炉只是一个摆设——光是这些,还不能说是“奇异光景”。在这画室里,除了画架上的画板之外,还有一个巨幅画板。

进门后,左首的墙面便是那个画板。

原来这面墙肯定和其他三面一样,被涂成黑色。但现在,整个一面墙被当成画板,上面有画——不,如果正确描述的话,应该是“上面正画着画”。不管是谁,都能一眼看出——那幅巨作还远远没有完成。

我心中产生疑问——作者真的是在脑子里构图后,才开始创作的吗?虽然不能说那幅画就像孩子的涂鸦,但整体上无序、随意,没有计划性……从另一方面,感觉那是一种破坏性冲动的表现。就是因为我首先看到这幅尚未完成的大作——上面画着各种人、物、建筑一类的东西,才会觉得屋内的光景奇异。

但当时,容不得我进一步观察,因为我们的眼前发生了比这要严重的问题。

“啊……望和。”透过持续的雨声,能听见征顺痛苦的叫声,“望和……”

浦登望和在左首方向的房间内里。房间一角放着登高作画用的梯子,她就倒在那前面,纹丝不动。

“望和姨妈。”

征顺朝妻子跑去,玄儿也喊着。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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