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横沟正史作品蝴蝶杀人事件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牧野抱怨归抱怨,话说到一半,人就从窗户边消失了。

当警部和牧野一问一答的时候,我感到一股无以名状的不安。因为我渐渐了解到,警部为什么要死缠烂打地追问牧野了。

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物体会呈直线落下,所以现在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若不是从正上方那一直排的五扇窗其中之一掉下来的,那就是屋顶了。先撇开屋顶不谈,五扇窗之中,除了四楼的那扇窗户之外,其他四层的窗户都关得紧紧的。当然,没有仔细调查过其他的四扇窗,我也不敢断定它们一定都是关得密不透风,但警部会将调查目标锁定在目前敞开着的四楼窗户,也不无道埋。

没过多久,牧野从窗户探出头来。

“警部先生,这里果然没有人。再说,这里的床铺很低,根本不太可能让人躲在床底下。不过话说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没什么,再过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总之请你待在那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其他房客大概是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声,各个房间的电灯都被点亮了,窗户也陆续被打开,一颗颗的人头从各个窗户探出来往下看。三楼的小野和原聪一郎先生、四楼的男中音志贺笛人和歌剧团的其他团员也都从窗户探头出来张望着。所有人都闷不吭声,俯看着漆黑的路面。

但不可思议的是,除了牧野探出头来的那扇窗,那一整排窗户从一楼到五楼都没有人打开窗户。

“啊,那边……,从三楼往下望的可不是原先生吗?”

“嗯,是我。警部先生,发生了什么事吗?”

聪一郎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很困。

“不,没什么……,你右手边的房间是谁的房间呢?不,不是那边,以你的角度来看应该说是你左手边的房间。”

“噢,最里面那一间啊。那是相良的房间。”

妈的!我听见警部咋舌的声音。

“牧野先生,牧野先生。”

“嗯,有什么事?”

“你知道你目前在的这间房间的正上方是谁的房间吗?”

“噢,这个我知道。”

我插嘴道。

“那是谁的房间?” 棒槌学堂·出 品

“那是一间空房间。不,那间房间被我们租下来了,所以也不能算是空房间,不过我们租那间房间是用来堆放衣服道具的。”

妈的!警部又低声咒骂了一句。

饭店经理这时慌慌张张地赶到,警部快速地掉过头去对经理说:

“你来的正好。二楼和一楼的这两间房间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打开窗户,是没有人住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二楼的那间房间目前确实没人住,一楼的这间房间则是被我们当作置物室在使用。”

妈的!警部这个时候好像又低声咒骂了一句。我也渐渐清楚了解到警部焦噪不安的理由了。那一排垂直的五扇窗,由上而下依序是堆放衣服道具的房间、川田和莲见两人共享的房间、相良千惠子的房间、空房间和置物室。警部正试图找出四楼那间房间之外,其他房间涉案的可能性。

“警部先生,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经理所提出的问题,警部只是摇摇头,点燃起一根火柴,弯腰检视脚边的路面。也难怪经理此时会倒抽一口气了,那里有一个男人用一种不自然的姿势倒在地上,脸上还盖着一件质地柔软的大衣。

火光熄灭。警部又点燃了一根,然后拨开大衣。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倒在地上的竟然是雨宫顺平。

“他是从窗户掉下来……,摔死的吗?”

警部摇摇头,赶忙再点燃一根火柴照亮雨宫的喉咙一带。我一看见他的喉咙,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喉咙上明显留着指印……

“他是先被人勒毙之后才从窗户推下的。”

火光熄灭。置身在一片漆黑之中,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第十四章 长号

我到底要写这种鬼玩意儿写到什么时候!屋漏偏逢连夜雨,光是原樱一起命案就够棘手了,现在又加上雨宫,而且相良还下落不明。既然现在发现了雨宫的尸体,相良该不会也在哪里遇害了吧?我也加入警方的行列,一同在饭店里展开地毯式搜寻,却依旧毫无斩获。看守饭店前后门的刑警表示相良绝对不可能离开,他们声称天黑之后就没有任何妇女外出。如此一来,相良究竟是消失到哪儿去了呢?我实在摸不着头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时其他刑警发现骚动,随即赶到这条小路上。警部派人留守尸体后立刻冲上四楼,我们也尾随在后。爬上四楼一看,川田和莲见绷着一张脸站在门前,而志贺笛人依然一脸忧郁,站在走廊的另一端。

一进房间立刻看见牧野谦三坐在床边抽烟。牧野一看见警部,吓得脸颊抽搐,却没有起身的意思。警部大步穿过房内,走到窗边调查破碎的玻璃。那扇窗户左右向外对开,左边的玻璃破了四片,呈现巨齿状的大洞。

“当你打开电灯的时候,这扇窗是打开的吗?”

警部回头询问牧野。他反射动作地点点头。

“是的,当我打开电灯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而且是左右几乎呈直角地向外打开。”

牧野喉头发出声响,咽下了一口口水。

“警部先生,倒在那里的是谁呢?不,其实他是谁不重要。那个男人……或女人是被人从这扇窗推下去的吧?可是我在听到玻璃破碎的下一秒钟就冲进了这间房间。我总算了解为什么警部刚才那么死缠烂打地追问我,有没有人从这间房间里跑出去的理由了。刚才我也说过了,没有人从这间房间跑出去。你们也看到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藏身之处……,也就是这会变成是我将人推下去的。换句话说,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有机会将那个男人……或女人推下去。”

警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牧野。看了好一会儿,警部才收回目光,在房里扫视了一圈。我跟着警部的眼神,环顾四周。原来如此,牧野说的没错。在这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完全没有让人藏身的地方。房间里左右两面墙前各放了一张床,床铺很低,狭小的空间不太可能藏人。就算有人硬把自己挤进床底下,要出来可就累了。要是有人从床底下爬出来,就算窗外发生的事情再怎么让牧野分神,他也不可能没察觉。

“牧野先生。”

警部从正面注视着牧野的脸。

“你刚才提到那个男人……或女人。从这句话听起来,你是不是怀疑被人从这里推下去的可能是一名女性呢?”

牧野神情恍惚地看着警部。

“因为,那是因为刚才雨宫和土屋不是一直在找相良吗?所以我以为是相良被人推下去了……”

警部一听到相良的名字,像是突然想到似地挑起眉毛。对啊!相良……相良怎么了呢?要是牧野没提起这件事,我们都把相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就在警部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站在我身旁的莲见突然大叫着冲进房内,推开牧野,从床上拿起一把……长号?

“是谁?是谁?是谁!是谁把我的长号弄成这副德性……”

莲见语带哽咽地说。在场众人的视线同时集中在他手中的长号,我越看越觉得长号的通气管好像歪掉了……(以下省略)

看到这里,相信各位读者都已经知道,在我们前往东京的那天晚上,大阪的饭店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土屋先生的手记就引用到此为止,以下回到我们自身的冒险之旅。

雨宫在N饭店遇害的隔天,我们搭乘的火车在晚上八点返抵大阪车站。这班列车就是十九日那天,原樱原本要搭乘的班次。这起命案真是折煞人,昨天早上我们才从东京抵达大阪,在晚上又搭车回到东京,这会儿居然又赶回了大阪。我们究竟得在东京、大阪之间来往几趟才行?由利大师和我都算是身强体壮的人,但这么一来一往地折腾下来,这天晚上我们真的累了。从大阪车站直接赶往N饭店的时候,我们都没力气开口说话。

这起命案却没有让我们有稍作喘息的时间。我们事先打过电报,浅原警部早就在N饭店等着我们。警部一见到我们,立刻将我们带到经理办公室,巨细靡遗地告诉我们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听着听着,由利大师脸上的疲态逐渐消退。大师瞇起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挺起身子地说。

“这么说来是这么一回事啰,当时你在这间房里,听到上面传来破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又是重物掉落的声音。当你打开窗户向外张望的时候,看见雨宫倒在地上。当时你有没有马上抬头看上面?”

“那当然。我反射性地往上看。可是那一排窗户除了四楼之外,其他楼层的窗户都关着。虽然当时天色已暗,我看不太清楚,但是假使犯人是在将尸体推下来之后再关上窗户,我多少还是能察觉到不寻常的动静才对。”

“是否能依照遗体骨折的情形分析出大概是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

“嗯,这一点我也有想到。我请教过医生,医生说他一定是从三楼以上的高度摔下来的。”

“这么看来,从四楼窗户摔下来的可能性就变得非常大了。而且听到破璃破碎的声音之后,立刻冲进房间的牧野先生也证明,当时这间房里绝对没有人,是吗?”

“是的。他也因此非常担心。因为他在作证之后发现,只有自己有机会将雨宫推下楼。”

警部别有意涵地笑了。 棒槌学堂·出品

“原来如此。要是没有人从那间房间跑出来,那就意谓着牧野有犯案的嫌疑。可是真的没有人从那里跑出来吗?凶手有没有可能逃到窗户外面?”

“不,我也想过了这个可能性。这栋饭店每一间房间都一样,在窗户外面的左边有一条垂直的水管上下贯通。虽然只是一条普通的水管,但是为了让房客能够在火灾等紧急情况下利用它避难,饭店将水管设计得非常坚固,而且滑溜。我曾经想过,凶手是否有可能利用水管溜下来,可是这么一来,应该会被我发现才是。”

“也就是说……”

由利大师挑起了眉毛。这个动作证明大师对这一点很感兴趣。

“也就是说,这是时间上的问题。起初我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时,立刻跑到窗户旁边,打算开窗向外看看情况,这时正是雨宫掉下来的那一瞬间。等到我打开窗户,将头探出窗外的时候,突然发出了‘咚’地一声,我马上往声音的来源处瞧去。所以凶手要是先将尸体推落,再利用水管滑下来,无论他的身手再怎么敏捷也不可能不被我看见。牧野先生也是一样。牧野先生说他一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便立刻冲进房里打开电灯,然后跑到窗户旁边。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嫌犯。牧野先生提到,当他按下电灯开关后看到的第一眼,玻璃窗还在左右晃动着。这意谓着凶手一定才刚将尸体推落没多久。就算凶手是多么身轻如燕的家伙,要从四楼窗户的水管滑下来也需要相当的勇气。再说,无论凶手再怎么身手矫健,推落尸体之后马上攀附在水管上也多少需要一点时间。然而牧野先生和我竟然都没有看到凶手,所以我认为凶手并不可能利用水管逃走。”

这实在像是一种自虐的行为。警部借由完全否定这种犯案手法,让自己陷入焦躁不安的情绪,进而获得一种自嘲的扭曲快感。

“说到这个,命案相关人士有不在场证明吗?”

“这个嘛,要证明这点恐怕有困难。姑且不论牧野先生,其他人都是独自待在自己的房里,所以不在场证明根本无从证明起。低音大提琴手川田和长号手莲见,这两个人从事件发生之前就一直待在餐厅里喝酒,所以没有问题。至于经纪人土屋,他也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当我发现雨宫的尸体,惊吓得回头想找人来时,土屋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了。”

由利大师不发一语地陷入沉思,继而注视着放在一旁的长号。

“噢,这是莲见的长号吧?竟然扭曲成这副德性。”

由利大师拿起长号。

“要将长号扭曲成这样需要很大的力气吧?上头有采集到指纹吗?”

“有雨宫的指纹。当然,也有拥有者莲见的指纹。上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指纹。我猜想遭到凶手袭击的雨宫可能试图用这把长号自卫,经过一番激战才会变成这副德性。”

“可是,如果按你这么说的话,凶手应该多少会碰到这把长号,如此一来,这上头就会留下凶手的指纹……?毕竟凶手如果要抹去自己的指纹,只留下雨宫和莲见的,这并不容易办到。四楼那间疑似犯案现场的房间里有类似打斗过的痕迹吗?”

“有的。除了地毯皱成一团之外,雨宫被勒毙的时候应该是倒在这张床上,床脚的铁柱上沾黏了两、三根带血的头发,那的确是雨宫的头发没错。凶手之所以没有在长号上留下指纹,如果不是因为他没碰到长号,就是他戴了手套。”

“在饭店里面?假使犯人戴了手套,一定有他非戴不可的理由。案件发生的经过我大概知道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让我看看那间疑似犯案现场的房间呢?”

就在由利大师即将起身的时候,一名刑警打开房门说道。

“那个……,打扰一下,有一位名叫小野的先生,说他有事情想跟由利大师谈,不知道由利大师方不方便?”

由利大师和我不禁互看了一眼。大师虽然有点纳闷,还是说:

“打铁要趁热,要是我们拖拖拉拉,他又改变心意的话就不好了。警部先生,四楼的房间我待会儿再去看,先听听小野怎么说可以吗。”

“安井,你马上去带小野过来。”

刑警离开后,由利大师像是忽然想起来似地,回头对我说。

“对了对了,我都忘了。三津木,《周刊画报》是你们报社的杂志吧?”

我吃惊地看着大师。

“是的,没错。可是……”

“大阪分社里是不是也有收藏过期的杂志?”

“我想应该是有的。可是,大师,《周刊画报》怎么了吗?”

“理由晚点再说。不好意思,你可不可以打电话给分社的人,请他们火速将去年的……,嗯,十月到十二月份的《周刊画报》送到这里来?我想要查看其中的某件事。”

我立刻打电话给岛津。

“好哩!我马上送过去。不过,三津木先生,这起命案究竟进展如何哩?”

“我还不清楚。不过,大师心理好像已经有了底。总之,你赶快送来!”

就在我挂上电话的同时,小野步履踉跄地走了进来。

第十五章 惶恐的女高音

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消瘦。昨天的小野也很憔悴,但今晚更糟,不但眼窝深陷,连脸颊也变得有棱有角,证明他昨晚一整夜都没有合过眼。他的双眼无神,空洞的目光依序从我们三个人的脸上扫过,接着咽下一口口水,对我们说。

“大师,大师找到那栋公寓了吧?还有,还有,那间房间里的……”

“小野,来,先坐下来再说。你说的是这张照片吗?”

大师从手提包中,拿出在清风庄里找到的藤本章二的照片。小野一看到那张照片,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颓然跌坐进椅子里,双手紧紧地抱住头。

“小野,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了解原樱女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这样你就能够放下心头的重担了。”

小野头垂的低低的,虚弱地点了点头,断断续续地说。

“没错,我再也守不住这个秘密了。将这件事情讲出来,或许是对老师……,对原老师的背叛,但我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反正我就是个意志薄弱的男人。”

小野说到这里抬起头来,他的眼神依旧空洞失焦。

“首先,就是您昨天问到的部分,也就是二十号早上的事情。雨宫跟您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早上我收到了一张内藏暗号的乐谱,暗号内容是:‘有件事很棘手,我想跟你私下谈谈,速至宝冢。我在会客室等你……’类似这样的文字。”

“那么,寄件人是谁?”

“上头没写。不过会用这种暗号方式通信的,除了原老师之外不会有别人,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前往赴约。”

“你身上带着那张乐谱吗?”

“我在前往宝冢的电车上,将它撕碎丢出窗外了。”

“那就算了。请继续讲下去。”

“可是,当我抵达宝冢的时候,却没有看见老师。我想老师大概是迟到,所以在会客室等她。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但老师始终没出现。当时我想她大概是不会来了。的确,当时老师已不在人世。”

小野硬挤出的笑声有点吓人。

“彩排预定从两点开始,再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我死心离开了。接……接下来的事情,你们也是知道的了。”

小野说到这儿,身体微微颤抖着。由利大师好言安慰他。

“我都明白了。那么,小野先生,这下总算可以请你说说关于那栋清风庄的事了。同时也要请你说明一下,为什么你要跟原樱女士用暗号通信呢?”

小野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低着头,不断啃着指甲,过了好一阵子,他才下定决心地抬起头来。

“哈哈哈哈哈!”

小野从丹田发声地大笑着。 棒槌学堂·出品

“我就是这种软弱的男人。原本打定主意要来开诚布公,事到临头却又变得畏畏缩缩,我的意志力真是薄弱,可是……,可是我要把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地说出来,对,我一定要说出来!没错,是原老师提出要用这种暗号方式通信的。我记得很清楚,今年六月左右,藤本命案发生之后没多久,老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她说今后我们有很多事情不方便被其他人知道,所以彼此之间的信件往来就用暗号吧。我刚才也说过,我们开始用暗号通信是在藤本命案发生后不久,当时以乐谱设计暗号一事在社会上引起一阵骚动,所以我当下只认为老师是一时兴起。当我问了老师,她也是这么说的。于是我们开始频繁地以暗号书信往来。我话可要先说在前头,老师跟我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没错,我的确是对老师有憧憬之心,为她倾倒。但老师是何等身分?能够蒙受像她那样魅力十足的女士分外宠爱,我感到欣喜若狂。能够和老师那样高贵的女士、优秀的艺术家,如同情人般交换以暗号写成的书信……,我简直高兴得快要飞上青天,感到万分得意。然而那却不是恋爱。那种情感和恋爱非常相似,却终究有些不同,对我而言不是,对老师来说也不是。说穿了,那应该是母子之间的情感,而且是感情非常融洽亲昵的母子之情……。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会更好,但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情感。总而言之,这并不是恋爱,但是因为加进了暗号通信这个‘秘密’,而使得这种感觉很像在谈恋爱。换句话说,我是沉醉在‘秘密’带来的既甜蜜又神秘的感觉之中。我们大概连续写了一个月左右的信。就在你来我往的书信往返之间……,我记得是在七月底、八月初的时候,我在一次偶然的契机下发现了老师‘真正的秘密’。”

小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惆怅地盯着地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下去。

“我家就在爱宕山的山脚下。在家的时候,我习惯在下午四点到五点之间到附近散步。散步的途中会经过一栋叫做清风庄的公寓。那天,当我经过清风庄的时候,突然从清风庄的侧门冲出一位女士。那位女士身穿灰黑色的洋装,脸上罩着深色面纱,使人看不清楚她的脸。她一看到我便急忙地转过身去,逃也似地跑走了。我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这时我突然发现,从那位女士的身型、步伐看来……,她一定是老师。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厌恶感涌上心头。不管什么事老师都会告诉我,甚至连她先生都不知道的秘密也告诉了我。我自认对老师的事了如指掌,但是老师那时的行为举止又该做何解释?她为何看到我便转身就跑呢?这也就罢了,重点是她到底去清风庄做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老师有朋友住在清风庄,而且老师很清楚我家就在那栋公寓的附近,要是她有朋友住在那里的话,她不可能不对我提起……。总归一句话,我很不高兴。我和老师之间的关系虽然不是情侣,但我心中还是萌生了妒意。之后老师对那件事绝口不提,她那种态度更是让我感到一肚子气,所以我也故意佯装不知。但在那之后,每次在散步的途中,我总会刻意往清风庄的侧门瞧上一眼。事隔不久,我又在那栋公寓的附近看见老师,她依旧穿着一袭黑洋装,脸上盖着一层黑面纱。我光看背影就认出她是老师,便快步追上前去。老师大概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我,吃惊地跑了起来,一溜烟跑进了清风庄。我立刻尾随在后,也冲了进去……。结果,结果,我就看见老师跑进了那间房间。”

小野讲到这里,看了由利大师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当我冲进房间的时候,老师匆匆忙忙地想要把放在梳妆台上的东西藏起来。我不由分说地扑上前去,从老师的手里夺了过来。我从她手里夺过来的,就……就是那张照片。”

小野无神的目光,突然射向由利大师拿在手中的藤本章二的照片。

  如果觉得蝴蝶杀人事件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横沟正史小说全集蝴蝶杀人事件怪兽男爵不死蝶潘多拉匣子的奥秘横沟正史短篇集迷宫之门门后的女人女王蜂本阵杀人案狱门岛八墓村犬神家族恶魔吹着笛子来夜光怪人百亿遗产杀人事件化装舞会腊面博士青发鬼恶灵岛鹰巢海角惨案神秘女子杀人事件恶魔的彩球歌迷雾山庄古井奇谈恶魔的宠儿兽人魔岛幽灵男杀人预告白与黑真珠塔幻影怪人黑猫酒店杀人事件夜行镜浦杀人事件,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