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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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田也不过是坚持常识罢了。如果之前的假设不可行,剩下来的假设就只能是有两个女人,她们的相貌一模一样,到了无法分辨的程度。不是这样的话,就说不通了。”

“嗯,不过就算是双胞胎,也不会这么像,根本是同一人嘛。”

吉敷从抽屉里拿出借来的所有照片,包括向小出老人借的底片。

“唉,从照片来看确实很像同一人,但要破解这个谜,一定得找出隐藏在里面的诡计。我仍然认为最大可能是有两个长得一样的女人。”

“嗯,是呀,但是……”

“但是什么?”

“还是刚才说的,就算是双胞胎,也不可能那么像啊。”

“如果你不认同的话,就只有另一种可能性了。”

“哦,还有另外的可能性吗?”

“虽然比较牵强,但不失为制造这种稀奇古怪事件的方法。”

“说来听听。”

“这可能是一宗合谋事件,同党有长冈七平和业余摄影师小出夫妇等。只要他们口径一致,就不难制造这宗稀奇古怪的事件。对于《相机A》杂志的编辑来说,他们无法正确判断照片中的列车是十八日的隼号还是十七日的隼号,只能根据附在照片上的说明文字排版印刷。这就是说,那女人搭乘的其实是十七日的隼号列车。长冈与小出夫妇在十七日的隼号列车上与那女人相遇、拍照、吃饭,然后统一口径对警方说是十八日的事。不,就算不是隼号列车也没关系,只要有单人寝台,其他蓝色列车也可以呀。”

“不,这做法行不通。”

“为什么?”

“首先是服务员的问题。我也考虑过这个可能,为此还见了十八日下午四点四十五分发车的隼号列车上的客务车长,他证实确有此事。”

“他还记得那女人吗?”

“记得。毕竟是引人注目的女人,车长甚至还记得她的穿着——灰色的外套,灰色的裤子、深灰色的针织毛衣……就像从时装杂志彩页中走下来的模特……”

“记得这些又怎样?”

“很可能成为重要的线索。”

“为什么?”

“这稍后再说。车长还说他清楚记得那女人在十九日上午十一点零八分在熊本站下车。”

“嗯。”

“那女人的车票是到终点站西鹿儿岛的,但在中途下了车。”

“车长连乘客中途下车也记得?”

“是啊,因为搭乘单人寝台的乘客都是重要的客人,何况对方还是个美女。”

“原来如此。”

“再说,十七日那天九条千鹤子还去过银座的银马车夜总会上班。我已经取得店方的证词。不仅是十七日,十六日她也上过班。”

“是吗?如此说来合谋作案的理论不成立了。看来还是有两个长相相同女人的可能性大一点。噢,刚才你只说了一半,重要的线索是什么?”

“这个嘛,还是刚才我提到的服装问题。关于那女人所穿的服装,不只隼号列车的服务员,长冈氏和小出老人都在证词中提到,此外从照片上也能看到她的服装。然后,在女人被杀的公寓浴室里,我们看到在置衣篮里和附近放着的内衣裤、灰色外套和灰色裤子,但是毛衣却变成了粉红色。”

“粉红色?”

“是的。原来穿的灰色毛衣不见了。不过,也可能洗澡前穿的就是粉红色毛衣,洗澡时脱掉了,洗完后准备换上灰色毛衣。现在我们还没弄清楚的是,那是搭乘列车前的状态吗……”

“嗯,时间的先后很重要啊。”

“但是,灰色的外套、灰色的裤子配粉红色毛衣,是不是不大协调呢?”

“这个服装搭配的问题嘛……我也不清楚。”

“那以后再慢慢考虑吧。首先还是先把焦点放在有两个长相相同的女人上面,不确定这个问题。我就不能安心。你觉得呢?”

“嗯,就这样吧。”

“那么,就先调查这个被杀的九条千鹤子是不是有孪生姐妹。”

“听说九条千鹤子的老家情况十分复杂,用电话查询不太容易。”

“那就亲自跑一趟吧,怎么样?”

“好啊。”

“你说那女人的老家在哪里?”

“是在越后地区一个叫今川的地方。”

两人起立,走到贴在墙上的日本地图前。但是在地图上找不到今川。吉敷回到办公桌,拿起列车时刻表。翻到最前面的铁路地图页。

“啊,真让人惊讶!这不是去年我去过的地方附近吗……”中村指着地图上的某处,继续说道。“我去的是越后寒川,正好是今川的隔壁,那鬼地方什么都没有,实在是不毛之地。”

第三章 寻找另一个千鹤子

1

搭乘上越新干线,在新泻站下车。吉敷走上天桥。走到开往村上的快车线月台转车。地面湿漉漉的。擦身而过的北方人所穿的夹克在积水的地面上闪烁着倒影。是雪吗?吉敷在陆桥上停下脚步,从窗口向下望。顶部覆盖着积答的电车停在车站里,不过此时天上并没有下雪,而是下着雾,笼罩着新泻的街头。

吉敷本想在车站附近吃饭,但因为列车马上就要开了,所以就在月台上买了用大竹叶包裹的寿司,匆匆上车。列车开动后。吉敷在一大群七嘴八舌谈天的中年妇女旁边进食。

吉敷觉得自己算是个爱好旅行的人,昨晚躺在床上,想到明天要出差,要一个人到大雪纷飞的日本海一带旅行,就感到兴奋不已。对刑警来说,平常几乎没有旅行的机会。他到警视厅工作后,坐火车旅行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出外旅行,不,每次在脑海里涌现旅行念头的时候,吉敷总会想起故乡。但也不过是想想而已,屈指算来,吉敷已有八年,不,将近九年没回老家了。

吉敷的老家在濑户内海边上,是一个叫尾道的小镇。步行一两分钟,就能见到海了。他在故乡一直读到初中毕业。不过吉敷的出生地并非尾道,他生于冈山县的仓敷,在那里念小学,小学毕业后随父母移居尾道。在尾道初中毕业后,他按照母亲的意思,每天搭乘电车去临近的城市福山读高中。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吉敷的青春时代可以说是在旅行中度过的。这样说或许太夸张,但起码是在连续搭乘电车之中度过的。搬到尾道后,吉敷始终对童年时代生活的仓敷不能忘怀。所以在高中时,只要没有社团活动的日子,他就会在福山站对面的月台搭乘电车到仓敷,在仓敷的水渠边漫步,并无数次经过大原美术馆的门前。

在美术馆旁边,一条水渠的对面,有间玻璃窗外嵌木格子的和风咖啡屋。在吉敷的高中时代,学生是禁止出入咖啡店的。但吉敷从小就认识这家咖啡屋的女老板,所以他经常一个人进去,坐在窗边,透过木格子眺望水渠的石墙和随风摆动的柳叶在水中映出的倒影。

吉敷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由于一旦坐下来,就会一直眺望这样的风景,或是一直静静地阅读,所以吉敷一定会选择咖啡屋生意冷清的时刻进去。每当吉敷在店外马路上看到自己的座位有人坐了或店里太挤时,他就沿着水渠溜达或搭电车返回尾道。

现在想想,吉敷也觉得不可思议——高中时代为什么那么热衷泡咖啡馆呢?他只要用拳头撑着下巴,一闭上眼,就会想起石墙上绿柳成荫、往来行人穿着白色衬衫的仲夏景色,或枯叶如长长帘幕垂下的寒冬景色。他好像就呆坐在咖啡屋的木格子窗边,眺望仓敷的四季变迁,度过他的高中时代。吉敷又想,当时自己为什么那么孤独呢?今天自己不是也有很多朋友吗?他的性格绝对不算内向,甚至可说善于跟人亲近,那时候应该也是如此吧,但为什么那时候没有朋友呢?

虽然多次走过大原美术馆门口,但他只进去过一次。而且,那一次不是在高中时代,而是住在仓敷的儿童时代,在尾道生活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情况。在尾道站台后的山上有座千光寺,寺对面有条弯弯曲曲的山问小路,叫“文学小径”,小径上到处竖立着文学石碑。为什么这条山路有如此浓厚的文学气息呢?也许那是因为尾道这个地方与志贺直哉的《暗夜行路》【注:志赞直哉(1883—1971)日本著名作家,“白桦派”’代表人物。《暗夜行路》是其唯一的长篇小说,创作历时十五年,于一九三七年完成。】之间的关系。志贺直哉就是住在这座山中的小屋里,写出了这部名作。

吉敷曾跟父亲通过这条文学小径直达山顶。站在山顶的展望台俯身鸟瞰,脚下就是大海。濑户内海有诸多岛屿,眼前就耸立着最大的岛屿——向岛。在向岛与海岸之间,大海被收缩成一条大河。而在岛的对岸,是造船厂的船坞,停着一两艘大船。

父亲指着对面的船只告诉吉敷,在《暗夜行路》中,有描写从那造船厂不断传来锤子叮叮当当敲击声的情节。吉敷至今仍然印象深刻。就在那时,甚至进入大学以后,他曾多次冒出想读《暗夜行路》的想法,但不知为何最后都是不了了之。踏人警界之后,更是连想都不用想了——哪来的时间读长篇小说呢。此时此刻,吉敷坐在走道边的座位上,手臂靠在扶手上撑着下巴,在暖温空气的轻拂下昏昏欲睡,此时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买本《【暗夜行路》文库本【注:口袋本的出版物,体积小,便于随身携带阅读。】在车上阅读倒也不错。

吉敷在村上站转乘每站都停的慢车。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左右,左面窗外突然出现了阴郁的日本海。铅色的海水冰冷而广袤,海的远处被或雾或云的白色烟幕笼罩,看不到海岸线。从到达新泻站的一刻便一直下着的雾,此时变成了雪。从阴郁的海对面的大陆吹来的强风,搅着漫天风雪,敲打着吉敷鼻子前的玻璃窗。

吉敷拿出手帕,拭去窗上的雾气,形成一个扇形透视空间。吉敷的脸凑近扇形区域——只见广袤的铅色海面上,所见之处都飘舞着鹅毛大雪。

列车非常空。快到今川时,吉敷站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手提包。不远处有个看似本地人的年轻女孩一直盯着吉敷的动作。吉敷背靠着车门侧面,等着列车在今川站月台停靠。被积雪覆盖的破旧屋顶开始陆续出现,显示就快到站了。但令吉敷惊讶的是,列车竟然过站不停。简陋且似乎不见人影的今川车站和写着今川的站牌在吉敷眼前一闪而过,立刻就被抛在身后。很快,窗外又是荒凉的冬季日本海景色。

吉敷赶紧找列车员询问:“这趟列车不是每站都停的吗?”

得到的答复是,“没错,这趟列车确实每站都停,但进入冬季后就不停靠今川站了,只有夏天才会在今川站临时停车,因为夏季有不少会去海水浴场的游客。”看来,中村也不知道今川是夏季才停的临时车站。中村说去年刚来过此地,所以才问他要搭乘哪班列车,但中村没说今川站不停车。中村说过这一带的列车很不方便,看来此言不虚。能在白天到达各站的列车每天只有两三班而已,其他都是快车或特快车,对这些海边小镇不屑一顾,呼啸而去。今川可能太小了,甚至连慢车也舍弃了它。不久,吉敷在越后寒川站的月台下车。下车的只有吉敷一人。漫天大雪在月台上飞舞,远处传来海潮的声音。

正如中村所说,站前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咖啡店当然不用说,甚至连小餐馆、旅舍、民房聚集区也看不到,也没有出租车停车处。距离车站正面约五十米处有着一座光秃秃的山崖,山脚边有一座竖着民宿招牌的孤零零的建筑物,但里面好像也没有人。吉敷沿着铁路开始朝今川方向往回走。

走了一段,没有看到一个人。有的只是左边的山头,右边的惊涛拍岸,在山与海对峙的狭窄空间里,铁路线和一条像国道般的公路并排向前方延伸。如果有出租车开过的话,吉敷打算招手叫住,但公路上看不到出租车的影子。

吉敷继续前行。不久,当脸完全失去知觉时。他终于见到前方有一栋建筑物,门口挂着派出所的牌子。这令吉敷喜出望外。中村说他去年来办案时曾得到过这里巡警的协助,为此,特别写了一封给渡边巡警的介绍信让吉敷带在身上。吉敷大步上前,打开房子的拉门。

吉敷走进屋子,一边关上身后的门,一边拂去外套上的雪花,并对着里头喊话,但无人回应。吉敷身子前倾往里望去,见到里面铺着榻榻米,火盆上的水壶冒着热气。又叫了几声,还是无人反应,吉敷只有坐到大厅墙边的椅子上,一面听着风吹窗框的声音,一面耐心等待。不久,一名巡警从外面回来了,这是个看来年过四十的矮小男子。

吉敷报上自己的姓名和身份,又让他看了中村的介绍信,然后说自己原本想去今川派出所,但列车没有在今川站停车,到了这里,又叫不到出租车,不知如何是好。巡警听完后亲切地告诉他,这一带没有出租车,不过他可以开吉普车送吉敷去今川。

在快速拨动的雨刷前面,无数雪团呈直线向挡风玻璃猛烈袭来,车速只能维持在每小时四十公里上下。车子离开派出所后,除了海和披雪的山头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车子沿着回廊般的国道开了一段路,然后穿过几个隧道,终于见到了有人家的村落。不久,吉普车掠过低矮的屋檐,在村落中穿行。家家户户的大门紧闭,完全不见人影。住宅之间由竹编围墙隔开,无围墙的空隙处露出海之一角。穿过村落,道路左右又是海和山崖,又是一副单调的景象。吉敷往后望,在村落的后面是海湾,许多被拖上岸的渔船被大雪覆盖着。

“这一带是渔村。”渡边巡警用浓厚的地方口音说道,“现在是休渔期,因为天气太冷了。”

在今川派出所,和几度通过电话、早已熟悉吉敷声音的福间巡警见了面。听声音吉敷以为对方是年过四十的中年人,见了面才知道他还相当年轻。吉敷问他九条家在哪里。他回答说走路过去不算太远,如有必要也可以开车去。渡边巡警行了告别礼,回寒川去了。

九条家位于刚才车子穿过的第二个村落,只要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很容易就能找到。福间要帮吉敷带路,但吉敷考虑之后还是委婉地拒绝了,因为要向家属调查的事或许不要被当地人知道比较好。吉敷竖起领子,再次走向大雪纷飞的屋外。

2

吉敷很快就找到了九条家。房子比想象中要大,位于排成一列的村落中央。看来,九条家算是村中的小康人家吧。环目四顾,两层楼的房子除了九条家以外,只看到另外两三间。与左右的简陋石屋相比,九条家颇有鹤立鸡群的意思。

进入玄关,玻璃门关着,好像上了锁。吉敷一面敲门,一面问是否有人在家,但屋里没有反应。敲玻璃的咯嗒咯嗒声很快就消失在外面的风声和潮声之中。

或许屋里没有人吧,吉敷一面想一面绕到厨房门口。透过模糊的厨房玻璃门,隐约见到里面有个矮小的女人在做饭。从厨房门口可以看到大海。吉敷轻轻敲了敲玻璃门,门马上就打开了。女人惊讶地看着吉敷。这女人五十岁上下,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双颊和额头的皮肤发红。吉敷让她看了警官证,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说自己刚从东京来到此地。雪从吉敷的腋下掉落,飞到正在火上的锅里。吉敷贴紧门框,将玻璃门关上。

女人用浓重的乡音对吉敷说自己不太了解情况,要去叫她的先生,能不能请他到玄关门口等候。吉敷点头同意。吉敷再绕到玄关门口。没多久,只见刚才那女人一面用围裙擦手,一面用小碎步跑出来,她走到玄关,穿上木拖鞋,在吉敷的眼皮底下打开螺旋锁。

吉敷走进玄关,反手将门关上,看到一个好像是女人丈夫的老人从里面出来。这人六十开外,两侧的头发已开始后退,头顶的头发也很稀薄。不过他两颊通红,看起来不太像是农村的老人,鼻粱高而挺拔,眼睑深陷,眼睛很大。吉敷心想,嗯,老人的五官很端正,的确有千鹤子的影子。老人在玄关上面的榻榻米上坐着,吉敷也赶紧上去。那矮小的女人则快步去屋里拿来坐垫。

“我这方面。实在无可奉告。”老人先发制人,冷不防说道。看来对方是个非常顽固的老头,他不但拒绝领取千鹤子的遗体,还对为调查千鹤子之死特地从东京赶来的刑警冷眼相对。

“是不是因为女儿很早就离开家的关系?”吉敷问道。

“对。”老人立即回答,“她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啦。”

“可是,血缘关系永远存在啊。听到她的死讯,应该还是感到悲痛的吧?”

老人无语,然后淡然一笑:“说不上悲痛吧。”老人嘀咕道,“反正早就形同陌路了。”

“哦,发生过什么事情吗?可以说出来吗?”

“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说到这里,老人用手指指厨房,他太太正在厨房泡茶。

“这是我的第二个老婆了。千鹤子是我跟前妻生的女儿,自从前妻与我离婚,千鹤子就开始不尊重我这个爸爸,后来还离家出走。我永远不能原谅她的不孝。”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十四五年前的事吧。”

“这么说来,是昭和四十五年发生的事了?”

“对,昭和四十四年或四十五年吧。”

昭和四十四或四十五年,应该是九条千鹤子十九或二十岁的时候吧。

“你与前一任夫人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婚呢?”

老人霍的转过头去,沉默不语,稍后才嘀咕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女儿千鹤子会不会是因为你与她的生母离婚而生气的呢?”

“可能是吧。但我对千鹤子爱护有加,她没有理由一走了之啊。”

“离家前她对你说过些什么呢?”

“这个嘛……呃,不记得了。”

吉敷等了一下,但老人守口如瓶,什么事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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