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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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白,你这是怎么了?”文老太婆一见儿子如此模样立时哭天抹泪叫喊起来。
听完了花前月下的陈述,文老爷子脸色铁青,江湖上还从来没有人敢对文家如此,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可到达州?”文老爷子问。
“估计两日后可达,他们还跟随有一辆马车,里面不知是什么人。”
“管他是何人,既然断了我文家香火,老夫便要他们的命。”文老爷子一拳砸下,将花梨木桌捣了个大窟窿。
“老爷,大内侍卫李元通武功平平不足为患,但那个莫残却不可小觑,此人武功怪异,不知使用的是什么暗器,无影无踪防不胜防。”花前说。
“是的,老爷,我两人的手掌被射穿却没有发现暗器为何物。”月下证实道。
“嗯,立即飞鸽传书去武当山通知若需,让他赶来助战。”文老爷子吩咐道。
“是,老爷。”花前匆匆出去了。
“月下扶少爷进去休息,然后去请达州最好的郎中来。”
月下抱起文少白回房去了,文老太婆也哭哭啼啼的跟在了后面。
文老太爷即刻命人召集川东各堂口堂主前来议事,并专程派心腹去请巴山毒叟下山相助,整个川东的文家势力迅速调动起来。一场大战即将展开。
当天傍晚,武当山五龙观文若需接到飞鸽传书。看完后不禁暗自窃喜,原来一直苦苦追寻的莫残竟然去了安康道,不用说那辆马车里载的肯定就是金丹子,估计他们大概是经由川东一路入黔回滇西的大理老家去。上次兴师动众的围剿神农架,结果是铩羽而归,这回既然误入川东文家的势力范围,可是一次绝好的机会。文老爷子只是想杀他为少白报仇,目前还不知道武功秘籍的事儿。自己正好可以浑水摸鱼,借助文家势力达到自己的目的。
事不宜迟,他即刻叫来金震子,告诉他自己要回四川老家处理些事情,这段期间由他来暂管观中事务。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自己独自一人拎着五龙剑下山,骑快马星夜直奔川东而去。
达州。又称“通州”,春秋时属于巴国,自古民风彪悍,盗匪横行。文家盘踞在这里已经有一百多年,堂口就有十余个,是川东最大的黑道势力。当各堂主接到文老爷子的召集令后,便迅速赶到了城南翠屏山下的庄园。
黄昏时分,刘墉下了马车,站在山垭口舒展一下筋骨,远眺雾霭朦胧的山峦。感慨的说道:“明日便可到达州了,当年元稹贬谪通州任司马。那时人稀地僻,蛇虫当道,他励精图治,清正廉洁的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当他后来离任时,全城父老登翠屏山万民送别,依依不舍,是何等的壮观。达州城自此便留下了正月初九这一天,万人空巷登高远眺纪念这位好官的习俗。对照先贤,吾等后辈自觉惭愧啊。”
“大人,您的清正廉明在本朝已经做得够好了。”李元通在旁边说道。
哼,好个屁,为了自己的仕途陷我徐家于不义,枉死这么多人命算是什么清官?莫残在身后忿忿不平的寻思着。
晚上,他们就宿在官道旁的一家名叫“桑落”的小客栈里,客房安顿好以后,便下来大堂准备吃晚饭。
“店家,你这客栈名字很是不俗,看是必有掌故。”刘墉坐在堂前桌子上,笑着问那位五十余岁的掌柜。
“客官,您算是说对了,老夫姓刘,本是河东郡蒲州人士,擅长酿制‘桑落酒’,南来北往的客人都知道在这儿歇脚,品尝一下这难得的佳酿,久而久之,便称此间客栈为‘桑落’,原来的店名已无人记得,所以老夫就干脆改名为‘桑落客栈’了。”掌柜介绍说。
“什么酒这么有名?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李元通问道,这些天来为赶路一直都是粗茶淡饭,听店家这么一说酒瘾立时就上来了。
刘墉微微一笑,道:“《诗经·卫风氓》中说‘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看来这酒乃是落桑之时的晚秋初冬所酿。”
“客官真是饱学之士,这‘桑落酒’正是十月桑落,初冻时取河东桑落坊井水酿制而成,因而得名。可惜明末战乱,百姓流离失所,蒲州本地现已无人会酿制此酒了,老夫凭着祖传技艺在安康道上重酿此酒,也是不愿其失传之故。”
“那你所酿的‘桑落酒’岂不是天下独此一家了?”李元通叫道。
“客官所言极是。”刘掌柜自负的答道。
“那无论如何也应该尝尝了。”李元通目光瞥向了刘墉。
刘墉手一摊说道:“老夫没钱。”
莫残掏出一大锭银子撂在桌子上:“李大哥,路途辛苦,我们小酌几杯亦无妨。”
“先来一坛尝尝味道如何。”李元通赶紧吩咐刘掌柜拿酒来。
随着酒坛泥封拍开,一股淡淡的清香透出,酒质无色透明,甘冽袭人,果然是好酒,李元通深吸一口气随即赞不绝口。
刘墉淡淡一笑,命书僮解开包袱取出煎饼和大葱,兀自卷起来吃,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客官,里面请。”这时听到掌柜叫道。
外面又走进些人来,其中一伙是四个五大三粗劲装打扮的江湖人士,各自带着兵刃坐在门口的桌子旁,高呼着拿酒来。
另外则是一中年书生夹着一把雨伞,进来坐在莫残旁边的桌上,只点了饭菜独自默默的吃着。
莫残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犯了寻思,这两拨人虽然风马牛不相及,但却各个身怀武功,瞧着内力也都不弱,突然之间,小小的“桑落”客栈里挤进来一帮江湖人士,不由得不引起莫残的警觉。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刺客
门口桌上的四名劲装汉子几碗酒落肚,顿时满面通红,嗓门也高了起来,引起了那位中年书生的不满。
“喂,你们几个声音低点好不好,这屋里还有别人在吃饭呢。”那中年书生提醒道。
“老子花钱喝酒管你屁事?”满脸横肉的大汉出言不逊。
“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简直是没有廉耻之心。”书生说道。
“你说谁没廉耻?你再说句试试。”劲装汉子怒气冲冲的问道。
“难道不是么?你让这桌的老先生给评评理,在大堂上高声喧哗是不是没有教养。”书生指着刘墉说道。
“好,就让这老头给评评理好了。”那汉子似乎是喝多了,身子摇摇晃晃,醉眼惺忪的望着刘墉。
但莫残却看到那人眼中精光一闪,他是在装醉,而中年书生表面上看起来仿佛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太阳穴却高高隆起,其武功绝不在那四人之下。
莫残看出他们几个是在演戏,于是在桌下轻轻踢了李元通一脚。
李元通目光望去也感觉到不对,放下了酒碗左手抓住剑鞘,右手握住剑柄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刘墉毕竟是文官,江湖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一听说让他来评理,便开口说道:“大庭广众之下应该自敛才是,这位书生说得在理。”
“在什么理?我看你们是认识才故意帮他说话的。”那汉子不服。
另一个汉子眉毛竖起高声叫道:“兄弟们好好喝着酒,这下子扫兴到家了。妈的,今天老子非要教训教训这穷酸书生一顿不可。”说罢“噌”的一声拔出了腰刀。作势便要过来砍那书生。
书生面色苍白抓起雨伞吓得直往刘墉身后躲去,正好站在了莫残的身前。
借着灯光的阴影,莫残出指如风悄悄的点中其三焦俞穴,那书生顿觉浑身麻痹手脚俱不能动。
此刻,李元通迅速做出了反应,“唰”的抽出长剑,一手将刘墉推至墙角,自己则横剑挡在了前面。
莫残依旧坐在椅子上。端着酒碗啜了一大口含在嘴里。
劲装汉子诧异的望着被点了穴道的书生,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还未动手。
而此刻,那书生急得更是额头上沁汗,嘴巴翕动了两下以眼神示意,劲装汉子终于明白过来中年书生已经着了道,无法在背后偷袭刘墉了,于是暴喝一声举刀向墙角的李元通和刘墉砍去。
刘墉的书僮不会武功。也从未见过这等架势,面色苍白的闪在了莫残的身后。
劲装汉子内力浑厚,单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径直劈下来,“当”的一声,李元通以剑格挡顿时震得虎口发麻,与此同时。余下的三名汉子也各持兵刃扑将上来。
莫残心中迅速盘算着,如果自己不出手,李元通很难护得刘墉周全,让他死于这些人的刀下,自己的仇虽然报了但总觉得不解气。要杀也轮不到他们,想到这儿。他决定出手了。
他嘬起嘴唇“吱”的一声以内力射出一道酒线,击中与李元通对阵大汉的颈后大椎穴,那人感到突如其来的脖子一僵,瞬间手脚酸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李元通顺势将长剑捅入了那人的胸膛。
满脸横肉的大汉发现了是莫残在捣鬼,手举单刀凶巴巴的横削过来,吓得身后书僮一声尖叫。莫残抓起两根筷子掷了出去,“噗噗”两下射进了那人的额头,大汉闷哼一声仰面栽倒。
最后两名大汉瞧明白了,真正武功最高的是坐在桌旁这个年轻人,于是两人心意相通手一扬,“嗖嗖”抵近射出两支袖箭直奔莫残的面门。由于距离太近转瞬即到,莫残只得张嘴“呸呸”吹出两枚真气泡将迎面飞来的箭矢击落。就在这空档,李元通挺剑直刺,又放倒了第三名大汉,剩下那人见苗头不对转身便逃,莫残手一挥,盛有“桑落酒”的陶坛应声飞起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那人身子一软,李元通暴喝一声,长剑自其后心捅入结果了他。
“留下活口!”刘墉缓过神儿来赶紧叫道。
此刻,四名汉子都已毙命,只剩下中年书生仍呆立在那儿。
“他们是一伙的。”莫残冷冷说道,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刘墉坐下来开始审问中年书生。
“快说!”李元通厉声呵斥着。
中年书生脖子一挺硬是不吭气,李元通急了将长剑架在其颈上,那人竟不为所动。
此刻,仍旧惊恐不已的刘掌柜从柜台后钻出来,哭丧着脸说道:“好汉啊,出了这么多条人命该如何是好啊?”
刘墉对他说道:“此地隶属何县管辖?”
“所属宣汉县境内。”
“你让店里伙计骑快马前去宣汉县衙报案,老夫会为你作证的。”刘墉安慰道。
“好好,这就去,您老可别走啊。”刘掌柜赶紧让人去县衙。
莫残出门四下里转了转,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这些杀手是针对刘墉而来,难道他还有什么仇家么?若不是私人恩怨,就是涉及官场了,无论是何原因自己都要搞清楚才是。
莫残回到客栈大堂,说:“外面没有其他人了。”顺手抄起中年书生的那把雨伞看了看,从中抽出两根峨嵋钢刺。
“原来也是一个江湖杀手。”李元通说道。
莫残拿出短剑“噌”的将峨嵋钢刺削去一截,然后“唰唰唰”像是削果皮一样转瞬将一根钢刺削没了。他对书生说道:“知道凌迟么?这么锋利的短剑片起人肉来是不会觉得疼的,趁着官府的人还未到。是先从你的耳朵削起呢还是鼻子?”
书生此刻硬抗的意志完全消失了,开口道:“别。别动私刑,我说就是了。”
“你是什么人?”莫残问。
“在下童天霜,江湖人称‘峨嵋书生’,他们是贵州梵净山四熊,已经跟了你们两天了。”
“受何人指使?”刘墉在一旁问道。
“我们都是江湖黑道之人,有人出高价要买你们的命,所以才赶来安康道。”
“那人是谁?”刘墉追问。
童天霜摇了摇头:“在下确实不知,都是梵净山四熊中的范老大联系的买主。可是他已经死了。”
“你知道要杀的是什么人么?”李元通问道。
“不知道,只是说一个罗锅老头带着书僮和一名保镖,没料到还有高手在暗处。”他说着目光瞥了下莫残。
刘墉又继续盘问了一阵子,看来此人只是一名普通黑道杀手,并不知道幕后的指使人是谁。
折腾了这一阵子,大伙儿也都饿了,刘墉让刘掌柜给莫残和李元通再弄点酒菜来。今天若不是有莫残在,自己恐怕早已成为刀下之鬼,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安康道上了。原本在朝堂上听到他两截甘蔗战胜东瀛武士的事迹,感觉到言过其实,里面吹嘘的成份居多。今日一见方知此言不假,莫残的武功高得令人匪夷所思。看来赴滇一路之上还要依靠他才行,大内侍卫看来只是个摆设,到动真格的时候就顶不住了。
夜半时分,宣汉县的县令带着一帮捕快匆匆赶到了桑落客栈。
一迈进大堂就把他们吓了一跳,四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身上血迹斑斑。
“他们是何人所杀?凶手现在何处?”留着两撇胡须,身穿七品补服的宣汉县令厉声喝问道。
身后的捕快“哗啦”一抖手中的铁链为县太爷壮声势。
“都是我杀的。”李元通站起身来。莫残毕竟不是官府中人,还是撇开为好。
“大胆!杀了人还敢如此理直气壮,来人啊,先把他锁起来再慢慢讯问。”县令大声喝斥道。
手下的捕快随即一拥而上,便要拿下李元通。
“住手!”李元通随手掏出一块大内侍卫的令牌。
“且慢!”县令见状急忙摆下手,然后凑近看仔细,口中疑惑道,“你是大内侍卫?”
“大内一等侍卫李元通。”李元通冷笑着。
“咦,这是怎么回事?”县令迷惑不解,安康道上怎么出现了京城大内侍卫?
“大胆宣汉县令,你仔细看看这位是谁?”李元通目光望向了刘墉。
这位宣汉县令是短视眼,把整个脑袋凑至刘墉面前看了半天,又转到他的身后端详了下驼背,突然间打了个激灵,口中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位莫不是朝中的内阁大学士,刘,刘墉刘大人?”
刘墉淡淡一笑:“正是本官。”
“下官该死,下官有眼无珠,还望刘大人恕罪。”县令“噗通”跪倒在地连连叩头。
“你叫什么名字?”刘墉问道。
“下官宣汉县令裴万福。”
“起来吧,不知者不罪,这五名黑道杀手已经死了四个,留下一个活口,你带回去严加审问。记住,本官此次奉旨办差,你要严守秘密不得泄露出去,明白吗?”
“下官明白,下官明白。”裴县令连声道。
莫残解开了中年书生童天霜的穴道,由捕快套上铁链锁起带了出去。
接下来,捕快们开始勘察现场,仵作进行验尸,最后将四具尸首抬走,并将杀手们的马匹也一同带返回县衙。
此刻已至四更天,刘掌柜惊讶的瞅着刘墉说道:“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刘罗锅,不,不,刘墉大人啊。”
“本官就是个罗锅嘛,叫叫又何妨?”刘墉笑道。
“刘大人,您的清名普天下谁人不知,老夫今日有幸得见,真是不枉此生了。”
“刘掌柜,此事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刘大人,现在天快亮了,老夫这就为您预备早点去。”刘掌柜呵呵笑着到厨房忙碌去了。
莫残心里寻思着,这个刘墉在百姓心中口碑倒是不坏,自己即使报复他也要暗地里才是,否则惹个骂名让天下人唾弃就划不来了。
“越是接近云南李侍尧的地盘危险就会越多,大家从现在起要格外小心。”刘墉忧心忡忡的说道。
第一百七十五章 巴山老叟
早餐后,天色已蒙蒙亮,刘墉准备启程。
马车夫红着脸来到刘墉面前,吞吞吐吐的说道:“刘大人,草民家中上有年迈父母,下有妻儿,他们就指着这辆马车拉脚来养家糊口。昨天晚上的事儿实在让人害怕,草民想回去了……”
“如此,本官理解,你若是不愿意一起到云南也不勉强,就结帐回去吧。”
“谢大人体谅,可是草民一走您怎么行路呢?”马车夫显得十分为难。
“你这马车值多少两银子?”莫残在一旁问道。
“一百两。”
莫残意念到处,从储物袋里拿出差不多有二百两的银锭撂在桌上:“马车连同车资够了么?”
“够了,够了,不需这么多。”
“拿去吧,”莫残又转过脸对刘墉说道,“大人,我来驾车好了。”
那车夫千道万谢,收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了。
“刘大人,这几坛桑落酒是老夫珍藏多年的陈酿,请您一定要带上。”刘掌柜捧出几坛酒装进马车里,刘墉推辞不掉只得收下,命书僮拿出一点散碎银子硬是塞给了他。
莫残驾着马车离开了桑落客栈,沿着山路一直向南行,日暮时分终于赶到了达州。刘墉让他不要进城就在城外找了家客栈落脚,方便明天起早赶路,为谨慎起见,李元通要了一间大屋四个人同住。
达州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冲,北上汉中沔阳。西出渠阆,东下夔巫。道路四通八达,因此即使在城外也很是热闹。
客栈大堂内,操着南北口音的商旅涮着热气腾腾的炭火锅,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麻辣味儿,此刻正值晚饭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张空桌坐下。
“客官,此地近渝州,这里的麻辣火锅很有名气。过往的客商都会涮上一锅,以解蜀中湿气。”店伙计热情的介绍说。
刘墉点点头:“巴蜀湿气较重,吃点麻辣也好。”自从经历了昨晚暗杀未遂事件之后,他也好像不那么抠了。
不一会儿,店伙计便抱来一只硕大的铜火锅,中间是烧炭的烟筒,锅内分了好多个木格子。每人可在自己的格子里烫涮爱吃的食材。
“伙计,还有火锅空位么?”门外走进一位仙风道骨的白须老翁,手拄着一根龙头拐杖,上面还系着一只酒葫芦。
“对不起,今日都已客满,要吃只有拼桌了。”那伙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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