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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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在阿瑜陀耶古城地下用真气泡裹住坤啼飞头的情景，于是不容多想赶紧“哈”出了个真气泡将那只血红色的阴铃包裹了起来。

果然有效，青儿停止了滚动，两手也慢慢松开了。

“哈，哈，哈。”莫残接连哈出三枚真气泡把另外三只阴铃也包在了里面。

青儿坐起了身，诧异的望着莫残。

莫残试探着将腿迈进四只摄魂阴铃的范围内，脑袋并无眩晕，不由得心中大喜，上前一步去拽青儿。

“你，你想做什么？”青儿后退了一步警惕的问道。

“啊，啊啊。”莫残用手比划着外面。

“你要救青儿出去？”青儿疑惑道。

莫残使劲儿的点点头。

青儿苦笑着了一下，缓缓的摇了摇头，幽幽叹道：“相公已去，你让青儿生有何趣？倒不如在这冰冷的石洞之中夜夜与他梦中相会的好，你还是走吧。”

莫残一听急了，这个青儿痴情倒也罢，但却实在太过迂腐，思念相公又不是只能在石洞里，外面还不是一样，更何况已近黎明时分，娘蜮一出来就麻烦了。

无论莫残怎样打手势催促，青儿仿佛心已死坚决不肯离开。

“嗬嗬。”洞口忽然传来熟悉的叫声。

青儿一个机灵跳起身来便向洞外跑去……

莫残连忙跟在了身后。

石洞外面，红毛黑面赤目的小山鬼正站立在月光下。

“小山鬼，真的是你……”热泪瞬间夺眶而出，青儿呆愣住了。

“嗬嗬。”小山鬼打起了招呼。

青儿急忙环顾左右，可是并没有发现莫残，她上前拽住小山鬼急急忙忙的问道：“相公呢？”

“啊啊，啊。”莫残在后面回应着。

“嗬嗬，嗬嗬嗬。”小山鬼急得直叫。

“你说什么，青儿不明白。”青儿也急得直跺脚。

小山鬼什么时候跟来了，莫残没想到牠竟会这么聪明，不但将青儿引出了石洞，而且还会恰到好处的装聋作哑。

莫残再次令静下来并打起了手势，示意小山鬼将青儿带出青蛇谷。

洞洞点点头，口中“嗬嗬”的叫着要青儿跟她走。

“好，快带青儿去找相公。”青儿毫不犹豫的随着小山鬼往青蛇谷山洞口而去。

此刻，莫残终于安下心来，独自回到大殿客房内，琢磨着娘蜮发现小山鬼与青儿双双不见了，自己如何来圆谎。

天亮以后，娘蜮一整天都在做着前往灵界去的准备，独自收拾好所需的物品，尤其是那顶阿瑜陀耶王冠，她从没有想过莫大侠从枋长老手里盗来的竟会是件仿制品，可能完全被那颗硕大的砗磲珍珠给蒙骗了。

娘蜮没有留意到小山鬼不在，也可能以为牠只是在谷中闲逛，毕竟那不过是一头野兽而已。

莫残时刻关注着娘蜮的动静，如果她发现青儿逃走定会猜到与自己有关，因为青蛇谷已经下了禁制，再没有外人进来。

晚饭后，娘蜮吩咐苏丽妖与莫残他们呆在一起，说自己要去取回阴铃，等她回来后就出发前去木城之巅。

她终于要发现了，莫残心中暗道，不过娘蜮此刻一心放在去灵界的事情上，不会对自己下手以免耽误她的行程，如果此番前往不了灵界，那么一场恶战是躲不掉的。

不多时，娘蜮脸色十分难看的回来了，阴毒的目光死死盯在了莫残的脸上，她果然任何指责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吩咐可以出发了。

苏丽妖也发现小山鬼不见了，疑惑的眼神儿望了下莫残，默默的跟在娘蜮的身后，一行人连夜朝着峰顶攀去。

木城之巅，清凉的月光洒在巨石星相图那些纵横交错的裂隙上，万籁俱寂，偶尔听见山林中松鸦的几声鸣叫，静谧而扑朔迷离。

莫残在纸上写道：“请圣婴头戴阿瑜陀耶王冠坐于巨石之顶，莫某在巨石下面发功，当空气漩涡发出“嗤嗤”声响时，圣婴要把手中的火药桶点燃，然后向上扔进漩涡之中，爆炸会开启灵界之门。当见到撕开的虚空裂隙便要及时纵身跳进去，这样就可以进入灵界了，迟了灵界之门会迅速弥合关闭起来。”

“嗯，莫大侠，本婴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儿，且不与你计较，若是不能帮助本婴顺利的到达灵界，到时候再找你算账，你懂了么？”娘蜮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道。

莫残点点头，心想但愿你上去以后被那些怪兽吃掉，永远也回不来了。

亥时中已至，圣婴矮小的身子像一根羽毛般轻盈的飘上了巨石顶，这种绝世轻功令莫残大开眼界。怪不得阴门在暹罗能够长久的立足盘踞，娘蜮的武功和法术真的是诡异神奇至极，但却不知为何要听命于郑阗，这里面一定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第一百二十九章 毗尸精

圣婴娘蜮端坐在巨石之上，小小的脑袋上扣着那顶大王冠，都快遮到眼睛了，砗磲珍珠在月光下反射着淡淡的冷光。她身后背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所有的法器，如小阴锣和摄魂铃铛等。手里则捧着一小桶火药和一根火绒，药桶上面的引线不长，莫残算计好刚够她抛到半空中的时间。

一切就绪，莫残悄悄的取出土珠躺在了巨石下，此刻在巨石顶上的娘蜮无法看到他和其手中的珠子，赖卜和苏丽妖则站得远远的，以免爆炸产生的气浪波及到。

莫残催动真气，土珠开始散发出那种奇特的土腥味儿，灵气慢慢的升腾起来。

娘蜮紧张在盯着半空中，多年来的祈盼今夜就要实现了，内心既欣喜又恐慌。头顶上的空气已经开始被搅动起来，继而缓慢的旋转，随即越来越快，甚至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

大约近两柱香的时间，空气漩涡已经旋转到极致，终于发出了“嗤嗤”的啸音，这是莫大侠告诉她点火药的时机。

娘蜮沉着的吹燃火绒点着了火药引线，“咝咝”溅出火星，她用力的将火药桶抛进了三四丈高的空气漩涡里。

“轰”的一声巨响，瞬间的爆炸压力将虚空撕裂了一道缝隙，莫残的摄魂眼中已经见到裂隙中仿佛有一只散发着青光的大眼睛闪过。

“嘻嘻嘻嘻嘻……”娘蜮的身体轻轻的飘起，正当其已经接近虚空裂隙时，从那边突然伸出一个巨大的青色脑袋，长着类似人的五官，光头秃顶下一只大鹰钩鼻子不停的嗅着，两眼冒着青光四处找寻那颗感应到的土珠。

怪人突然见到有个东西飞上来于是张嘴一吸，将娘蜮矮小的身子吞入了血盆大口，两排白森森的利齿竟然把她的一条大腿切断自半空中掉下来，然后怪兽的脑袋缩回，虚空瞬即弥合了。

莫残的计划成功了，终于把这个小魔头送入了灵界怪兽的嘴里，压在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他走过去拾起圣婴的那条大腿，发现上面并无血迹，撕开整个裤腿，呈现在眼前竟然是一条干枯褶皱的褐色干尸大腿……

赖卜从惊悚中缓过神儿后紧忙跑上前，见到娘蜮的干尸大腿吓了一跳。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啊，莫残心中更是迷惑不解。

“原来主人是传说中的毗尸精。”苏丽妖翻看之后愕然说道。

“毗尸精，那是什么？”赖卜问。

“据说有种失传了的古暹罗巫术叫做‘毗尸术’，以双性人童尸制作‘毗尸精’，不但灵力大和极端凶残，而且外表与正常人无异，不过自大城王朝以来就再也没有在世间出现过了。”苏丽妖解释说道。

莫残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娘蜮尊郑阗为主人，郑阗应该就是“毗尸术”的传人，他制作了“毗尸精”娘蜮，所以尽管圣婴的法力已经高过了郑阗，但其仍然要服从主人的号令。

如今郑阗已经被坤啼的飞头杀死了，毗尸精娘蜮也让灵界怪兽吃掉，看来这个古老的暹罗秘术又一次的失传了。

莫残摇了摇头，收拾好东西拎着那条毗尸精大腿，示意大家可以回去了。

“嗬嗬。”山顶一侧松林中传来了小山鬼的喊声，随即见牠和青儿双双从林子里走出。

苏丽妖惊讶的望着二人。

青儿走近前来伸手拿过娘蜮的大腿，默默说道：“青儿在林中都看见了，原来主人竟然是具干尸。”

莫残疑问的目光瞟向了小山鬼。

洞洞的一双赤目眨了眨眼睛，向莫残示意一切安好。

峰顶寒风习习，众人一道默默下山回到了青蛇谷中。

木城之巅所看到的奇异景象令大家睡意全无，于是一起回到了大殿之中，只有青儿独自茫然的站立在石台上，默默凝视着满天的星斗。

苏丽妖走过去，轻声问道：“青儿，主人放你出来啦？”

月光下的青儿依旧一言不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许久，听见她长叹一声轻声吟道：“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说罢一个人缓步走下殿前石阶，独自一人立于小溪旁垂泪不已。

苏丽妖回到殿内问小山鬼发生了什么事。

“洞洞告，告诉她，她的相公在，在森林里被猛兽给吃，吃了。”

小山鬼目光瞥向莫残眨眨眼睛，然后接着说道：“洞洞带青，青儿到她相公被吃掉的地，地方去了。”

这样一来，莫残全都明白了，小山鬼与青儿出谷后，有意带着她兜了一圈避开谷中的娘蜮，然后告诉她莫残已经在森林那儿被野兽吃了，断绝了青儿的念头，然后两人回到木城之巅等候着今夜的爆炸结果，看到成功的送走了娘蜮才走出松林。

这个小山鬼怎么变得越来越聪明了？莫残心里嘀咕着。

“莫先生，今后意欲何往？”赖卜问道。

莫残拿出纸笔写道：“我和小山鬼返回云南滇西鸡足山，赖兄呢？”

“赖某孤身一人浪迹天涯，想与老弟同行如何？”

“当然求之不得，暹罗国王郑昭托我设法找到赖兄，请你主持他家祖坟的修缮事宜。”莫残写道。

赖卜摇了摇头，说道：“世间事皆有定数，当初赖某也只是出于好心想去提醒一下，顺便得些赏赐，经过了这次磨难如今已是心灰意冷，不愿再去暹罗了。”

“莫大侠，我也愿意和你们同行。”苏丽妖在一旁望着小山鬼对莫残说道。

见莫残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目光，于是赶紧解释说：“妖儿原本是阿瑜陀耶古城的一名降头师，被圣婴抓去后做了她的仆人，后来又把我派去国师手下卧底，这些都是被逼迫的不得不干，如今圣婴已死终于解脱了，但已是无家可归。”

“就让妖儿和我们一起走吧。”小山鬼在一旁央求道，目光中充满了渴求。

莫残笑了笑，点头同意了。

苏丽妖高兴的在洞洞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把小山鬼激动得浑身直颤。

莫残一个人来到了殿外小溪边，默默站在青儿的身旁，他心中感激青儿对自己的真挚情意，虽然她是蛇妖但却是兽面人心，总比尘世间那些人面兽心的女人要好得多。但自己还是不能够接受她，既立志此生走修真之路便要舍去儿女私情，否则不但修行容易半途而废，弄不好还会精尽人亡呢。

“莫大侠，你不用来安慰青儿，如今相公已经走了，青儿能够夜夜梦中与他相会便已知足。青蛇谷是青儿和相公相识分别的地方，青儿立誓在此地终老，今生再不出谷了。”青儿幽幽说道。

“啊啊。”莫残心里无比的愧疚，但又能怎样呢。

次日，莫残一行人离开了青蛇谷，回头望去山洞口已经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之中。

别了，青儿，活在记忆和想象之中，总比知道了残酷现实要幸福得多。

第一百三十章 辨音术

莫残、赖卜以及小山鬼和苏丽妖一行穿过莽莽原始森林，离开了神农架，莫残转身眺望那无边无际的林海，心中不禁感慨万端。想当年跟随着傅药师他们初次进入神农架，自己还是一个懵懵懂懂小孩子，在与山鬼母子共同生活的那段日子里，他偶然得知了尘世上还有另外一种人生，那就是修行。

石壁上无名氏留下的题字带给他无穷的遐想，山鬼母子虽然是野兽，但兽面人心自然淳朴，而有些人道貌岸然如桂齐闵夫人以及天虚真人他们，却是人面兽心阴险狡诈。多亏遇上了夏巴山金丹子，使自己远离了祖辈世代的传统生活方式，走上了一条修真之路。如今的莫残尽管只有十七岁，但武学造诣上也算是江湖上一流高手，钱也挣了不少，爹娘日后再也不用担心吃苦受穷了。

但通过这一次的暹罗经历，几经磨难死里逃生，他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无论是思维谋略和武学上，比起那些顶尖高手还差得很远，运气不会一直眷顾自己，要想实现修真的梦想，还必须提高自身的实力与知识才行。

莫残雇了两辆马车，他和赖卜同乘一辆，在漫长的入滇旅途中虚心的求教风水方面的知识。后面那辆的车厢里，时不时传来小山鬼与苏丽妖开心的笑声。小山鬼长大了，莫残想。

这一日，他们终于来到了鸡足山下，付了车资后一行人上山直奔天柱峰而去。

天柱峰下。莫残意念变回了年轻的本来模样，令赖卜与苏丽妖大吃了一惊。

“你。你是莫小神医！”苏丽妖认出他来了。

“想不到莫老弟居然这么年轻，实在是令老夫汗颜啊。”赖卜啧啧称赞道。

银丹洞里，莫残在纸上告诉银丹子苗疆也无法治愈失语，这位风水师赖卜说原因在于来自阴间的怨灵，并问小飞云鼎是否在深夜会发出异常响动。

“是啊，鼎盖时常会在夜深人静之时发出怪声。”银丹子答道。

莫残写道：“那可能是金丹子在另一虚空试图联络我们所发出的信息，师娘，你会辨音术吗？”

银丹子想了想。说：“金丹子的师门确实有这种独门绝学，师娘倒是不会，不过他曾经给过一本秘籍是专门讲‘辨音术’的，师娘找找看。”

银丹子打开箱盖，从最底下摸出一本发黄了的书递给莫残。

这是一本手写的厚书，名为《辨音之术》应该就是金丹子所说的师门绝学了。

银丹子叹息道：“莫残啊，如果小飞云鼎的怪声是金丹子发来的。你现学这‘辨音术’也来不及，还是无法回应。”

是啊，金丹子如此聪明的人还要浸淫几十年才有成，自己再快也要个十年八年吧，莫残有些泄气了。

这时，赖卜在一旁说道：“金丹子的魂魄要在另一虚空里呆上数十年。你要是刻苦一点再够聪明的话也许有个三五年就能够有所小成，那时就可以沟通了。至于你的失语，鸡足山乃是禅宗祖庭，请高僧法师超渡一下那些怨灵，或许可以治愈失语症。”

“是啊。莫残你的悟性极高，或许真的能够很快的学会‘辨音术’。另外师娘明日便去找迎祥寺的了云禅师，请他办个法会，超渡那些伤害你的怨灵，让你能够重新说话。”银丹子让莫残放心。

莫残点点头，他决心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学会“辨音术”，能和阴间的金丹子联系上。

晚上，苏丽妖与银丹子住在一起，莫残、赖卜以及小山鬼回到了金丹洞。

苏丽妖性格开朗活泼，嘴巴甜手脚又勤快，把所有的杂活都包下来了，深得银丹子的喜爱。小山鬼得空便与苏丽妖黏在一起，十分的开心。

迎祥寺的了云禅师同意为莫残举行一次超渡法会，日子定在三日后。

赖卜深感鸡足山风水之奇妙，每日里攀山考察山势水口不亦乐乎。

莫残当晚便翻开了那本《辨音之术》开始修习。

这本书是金丹子师门的一名唤作“了音”的先贤所写，扉页上开宗明义说道：“世间之声分阴阳，其为少阴、中阴、老阴、少阳、中阳、老阳六音，虫鸣、兽语、人声以及自然之音莫不如此。习“辨音术”有成者，可识虫兽之语，万物之声，惟辨音之艰难，穷毕生未可大成也，谨记。”

原来学会此术可以听得懂虫鸣兽语以及自然界的各种声音，这简直太神奇了，莫残饶有兴致的读下去，不知不觉三更已过仍是爱不释卷，一直到五更天才稍微睡了会儿，一连数日都是这样废寝忘食的苦读。

三日后，了云禅师为那些伤害莫残的暹罗怨灵举办了一场超渡法会，全寺僧人整整诵了一天的经文。

莫残给寺里捐赠了五千两银票，令那些和尚们目瞪口呆。

可是他仍旧说不出话来，超渡怨灵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赖卜也感觉到蹊跷，说坤啼不知道用什么法术令怨灵们唯命是从。

银丹子把小飞云鼎送回到金丹洞，以便莫残修习“辨音术”时可以参考琢磨其深夜所发之声。

是夜，大约子时左右，莫残正在阅读钻研《辨音之术》，撂在地上的小飞云鼎鼎盖“嘭嘭”的跳动起来，振动着发出不规则的声音。

莫残望着小鼎听着声音，只能是无奈的叹息，他没有留意到小山鬼此刻已经醒了，正在全神贯注的倾听着。

一连数日，小飞云鼎都是在子时开始发出响声，到丑时止歇，闹得莫残心急如焚，金丹子啊，我现在还没搞懂那本《辨音之术》，如何来回应你呢。

小山鬼躺在床上静静的倾听着，终于有一天晚上，牠的赤目眨了眨，脸上浮起了笑容。

“嗬嗬，声音响，睡，睡不着。”小山鬼下地抱起小飞云鼎就往外走。

莫残一想也是，鼎盖的响动不仅影响他俩的睡眠，也搞得自己心烦意乱看不下去书了。

小山鬼将小鼎抱到树林里，瞧瞧左右无人便盘腿大坐，然后凝神倾听着鼎盖敲击所发出的声响。

片刻声音停止了，小山鬼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抓住鼎盖轻轻的击打鼎身，然后继续注意倾听，那鼎盖似乎非常激动，连续不停的上下跳动着，发出不规则的响声。

须臾，小山鬼又接着敲击，就这样你来我往的一直到丑时，小飞云鼎才没有了动静。

小山鬼把鼎又抱回到了金丹洞内，嘴里说着：“不，不响了。”然后爬上床睡觉，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第一百三十一章 沟通虚空

第二日的半夜子时，令人的奇怪的是小飞云鼎竟然不响了，莫残心中有些沮丧，猜想一定是金丹子见一直得不到回应而放弃了。

他思绪不宁的走出了山洞，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忆起了与金丹子相处的那段愉快的时光，唉，一晃分别快两年了，要是现在能够在一起该有多好。

转眼就要进入腊月，马上就要快过年了，自己的失语看来短时间内没指望治好，不管怎样也要在年前回到家中，看望爹娘并与他们过一个团圆年。

回到洞中他继续挑灯夜读，刻苦的研究着辨音术，希望能早日有所领悟好与金丹子沟通，金丹子，你等着莫残，可千万不要放弃啊，他默默祈祷着。

第三天夜里，小飞云鼎意外的又跳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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