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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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阿姨!!!”

两人眼看就要吵起来,孙冰心突然客气地问道:“姐姐,你以前被人弄错过名字吗?”

孙冰心的年龄其实比她大,沈丽娟的态度立马缓和下来,想了想道:“哦,有一次我去银行存钱,柜台人员把一张汇款单给我了,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我就取出来花喽,里面有四千块钱!”

我问道:“后来呢?”

“后来有个大妈找到我,说我领错了,我也没办法呀,我都把钱花了,后来只能退给她三千块喽。”

“那个大妈多大?长什么样。”说着,我掏出资料,里面有一个38岁的沈丽娟,我给她看照片,对方立刻点头:“对对,就是她!”

离开网吧之后,黄小桃说道:“我们要找的沈丽娟有38岁,那二十年前,就是十八岁喽,她不是受害者家属。”

我揣测道:“恐怕她是第十个受害者!”

孙冰心说道:“这可是一个重大发现,现在去找她吗?已经快十点了。”

我笑道:“十点又不晚,走吧!”

我们来到沈丽娟的住址,来开门的竟然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正是照片上的人,黄小桃亮出证件,沈丽娟惊讶地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试探地说道:“我叫宋阳,是宋兆麟的孙子。”

她突然大喜过望,把我们迎进来:“原来是恩人的孙子,请进,请进!老公,有客人来了。”

原来她老公也在屋里,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下视线,不知道该不该谈那件事,沈丽娟却大方地说道:“我知道你们要打听什么,没事,那件事我已经不再害怕了,对我老公也说过。”

我点点头:“实在太感谢了。”

“不不,是我要感谢你爷爷才对,当年是他救了我!”

她娓娓道来,原来她和第七名受害者是朋友,那天晚上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个骑车的人冲到她们面前,扬手撒了一把粉末,两人便晕迷过来。

醒过来时,她俩在一间类似地下室的地方,光线很暗,角落里有些蟑螂老鼠在爬,她们被捆住了手脚,嘴上蒙着布,害怕极了。

在黑暗中不知坐了多久,突然有人进来了,开门的时候她看见外面一团漆黑。

那个人走过来,解开她朋友嘴上的布打算接吻,朋友突然喊救命,那男人便一巴掌把她抽倒在地,然后又踢又打,接着粗暴地撕掉裙子开始强奸。朋友拼命地挣扎、反抗,那男人在她身上噬咬,肩膀、胸口被咬得血淋淋的。说到这里,沈丽娟的双眼有泪水在闪烁,那噩梦般的一幕对她的影响,直到今天仍没有完全消散!

男人强奸完,狠狠地掐住朋友的脖子,朋友被掐得脸色青紫,两眼鼓起,吐着舌头,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沈丽娟,似乎在向她呼救,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朋友被掐死了,男人把她的尸体抱走了,房间又陷入了黑暗。

沈丽娟坐在黑暗中,不停地哭,她想找一个工具自杀,但手脚都捆得太紧了。黑暗中有老鼠在舔地上的血迹,碰到她的腿脚,可她却毫无感觉,她全身心地在恐惧自己即将经历的事情。

后来她哭累了,就睡了过去,梦里梦见自己得救了,醒过来发现仍然是冰冷的地面,双手被捆得已经失去知觉了,于是又哭了起来。

她一天没吃东西没喝水没上厕所,身体状态已经差得极点!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开了,外面仍然是夜晚。男人走下来了,沈丽娟吓得尖叫,男人扬手就是一巴掌,指着她让她不许叫,她太害怕了,只能顺从。

男人把她嘴上的布拿了下来,上面已经被口水浸湿,然后打开盒饭开始喂她。动作特别粗暴,喂完又用一个搪瓷缸从生锈的水龙头里接了点水喂她,她一边喝水,男人一边用一双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摩挲她的腿,发出怪异的笑声。可是男人没有强奸她就走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只是延长了恐惧和煎熬。

被囚禁的日子,每一秒都无限漫长,沈丽娟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哭,哭得眼睛都发炎了,身体也因为缺水而发热。第三天男人下来,当时沈丽娟已经烧得快死了,男人拿冷水直接泼到她脸上,打她的脸,当时她的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后来醒过来之后,发现那个地方疼得厉害,两腿之间有血迹,才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贞洁。

不过发烧之后,男人没有再捆她了,而是用一条狗链子拴在她的脖子上,每天晚上会来看她,给她食物和水,有时候强奸她,她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抗。

她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下场,被杀掉,或者警察破门而入救了她,经历了无数个煎熬的日日夜夜……

“有一天,凶手把我放了!”沈丽娟说道。

“什么?”我震惊不已,怎么会有这种发展。

“他像往常一样走进来,打开我的狗链,然后用一个袋子罩在我脑袋上,我以为他要杀我了,不停地求饶,可是他只是粗暴地推着我走。我感觉自己上了楼梯,出了门,然后进了一辆车,车上有烟味,有人在交谈,后来突然车门打开,我被推了出去,然后有一双手把我扶了起来,我就看见了你爷爷!”

我们三人都震惊了,沉默良久,我说道:“你的意思是,凶手直接把你带出去,带上一辆车,然后推到我爷爷面前。”

“对,就是这样!”

“后来呢?”

“当时宋大叔把我安置在一个招待所,我当时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问题,三天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他也没问过我什么,后来他说他是警方的人,给我看一张照片,问是不是那个人绑架了我。”沈丽娟回忆道。

黄小桃急切地问道:“你见过凶手的脸,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吧?”

沈丽娟摇头:“不,很模糊了,而且地下室光线昏暗,我记不清楚。”

我在手机上翻出马三友当年的照片给她看,询问道:“我爷爷让你看的,是这个人吗?”

“是的!”沈丽娟点点头。

“那你怎么回答的?”我急切的追问。

沈丽娟咬着嘴唇道:“我说是的,但是……我撒谎了!”

第五百二一章凶手是谁?

“你撒谎了?什么意思。”我问道。

沈丽娟皱着眉头说道:“我看着这张照片的时候,觉得应该是他,所以就说是了,可是后来又突然意识到,好像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我皱紧眉头。

她露出苦恼的表情:“我不知道!”

黄小桃不由得激动的站起来:“你明明看了他那么多眼……”我忙示意她不要插话。

沈丽娟低着头道:“对不起。”

我问她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接着说,在招待所呆了几天,我爷爷要送她回家,并且嘱咐她不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外人,否则她的后半生将不会安宁!

对她来说,那件事自然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我爷爷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那时是90年代,一个50多岁的中年人带着一个小姑娘去做那方面的检查,自然是招来不少鄙视、怀疑的视线,但是我爷爷毫不在意。万幸她没有怀孕,也没染上性病。

我爷爷送她回家,编了一套谎话,称沈丽娟被坏人绑架,沈丽娟对这位好心的大叔依依不舍,因为他没有半点瞧不起她的眼神,另外,她有一个非常严厉的家庭。

后来她在家里,饱受了一段时间家人的歧视和指责,家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好像被人绑架和强奸都是她的过错一样!她的父亲每每喝醉了酒,便含沙射影地说什么‘没人要的破鞋’、”

不知道自爱的东西“的话,听到她心如刀绞。

那件事本身,以及之后家人的态度,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根本无法再上学了,于是就辍学了。

第二年,她父亲酒后开车被撞死了,母亲改嫁,后爸是一个阴阳怪气的人,沈丽娟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便跑出去打工,过得十分艰难。

她想起我爷爷走的时候给过她一个电话,说以后有困难可以找他……

她抱着试试的心情打电话给我爷爷,听说她的困境之后,我爷爷立即给她汇了一笔钱,而且从那之后每个月都汇钱,一直持续了十年之久。这些钱帮她渡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使她从困境中走出来,有了自己的人生。所以,对她来说,我爷爷就像她生命中的一盏明灯,就是她的神。

说到这里,沈丽娟的眼眶湿润了,问我:“对了,你爷爷还好吗?”

我撒谎道:“挺好的,现在退休在家,每天听听戏、养养花,身体也一直挺硬朗的。”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这两年总算存下一些钱,当年你爷爷救济我的钱,我一直想等有能力地就还他,我先还你一部分。”

我连声说道:“不用不用,其实我家挺有钱的,你现在怀孕了,马上要用钱,还是留着吧!我回去会告诉我爷爷,你过得挺好的,他大概就放心了吧。”

沈丽娟笑笑,没再坚持,我问道:“对了,当年你们的学校在哪?你还记得被绑架的地方吗?”

她叫老公取来一张地图,指给我看,她上学的学校是凉川县第三中学,被绑架的地方在学校后面的一条小路。那条路是笔直的,左边是学校后墙,右边是商店街,路口有一家卖辣糊汤的店铺,当时整条街都没有灯光,只有卖辣糊汤的店铺亮着灯,所以她印象特别深。

我说道:“这张地图能给我吗?”

“好的!”沈丽娟不在意的道。

我也没什么要问的,说声打扰了,便和黄小桃、孙冰心告辞了,出来之后孙冰心笑道:“想不到宋阳哥哥也会说善意的谎言。”

我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嫌麻烦而已。”

黄小桃叹了口气:“你瞧这个人,明明心地善良又不愿意承认。”

我笑了笑:“饿了,找个地方吃夜宵吧!”

我们来到一条都是饭店的街,路过一家大排挡时,孙冰心看见那一堆堆红彤彤的麻辣小龙虾就走不动了,非要吃那个。我们就坐下来,要了小龙虾、烧烤、毛豆、冰镇绿豆汤。

我在地图上面做着标记,孙冰心问道:“那个阿姨为什么会记不住凶手的长相?”

我解释道:“因为记忆本来就是主观的,会被任性篡改,她当时处在极度恐惧的情境下,没有记住凶手的长相也是正常的。”

“那她为什么指认马三友是凶手?”孙冰心很是不解。

“因为马三友长得像!”我语不惊人死不休。

“长得像!?”孙冰心和黄小桃同时惊诧道。

我掏出手机,翻出马三友年轻时的照片,说道:“瞧这张锅底似的脸,又丑又凶,在沈丽娟的主观意识里,凶手就应该是这副尊容!所以才会把眼前看到的东西替换到记忆中,这在心理学上叫作记忆污染。马三友这张丑脸真是害苦了他,警察、周围的人都认为他是凶手。”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他喽?”黄小桃说道。

“绝对不是他!”我肯定地说道。

“不对啊!那肖、聂两位警官找到的证据要怎么解释?”

“那两个证据就像钉子一样,把我们的思维牢牢钉在上面,认定了马三友就是罪犯,我们现在抛开这两个证据,从别的角度来推敲一下。”说完,我摊开手中的地图,在上面一一标注了每一次弃尸的地点,然后标出两个点道:“这里是马三友的家,这里是他的店,即便我不用卜凶术也能看出来,这完全不符合犯罪地理学的规律。”黄小桃说道:“对哦,你为什么不用一次卜凶术?”

我苦笑着摇头:“时间太久远,可能没那么精准,不过之后我还是会用一次试试。”

黄小桃问道:“你只是从地域上看出来不对劲?”

“还有一件事,注意刚刚沈丽娟的叙述,每次凶手来见她都是在天黑以后,但马三友是一个个体户,他的时间是非常自由的,所以凶手应该是一个上班或者上学的人,时间比较固定。”

黄小桃恍然大悟地点头,孙冰心问道:“那么凶手为什么不杀沈丽娟,难道他爱上她了,舍不得下手?”

我摇头道:“才不是,按照这种变态的逻辑,只有爱上一个女人才会下狠手,从功利角度来说,沈丽娟死了绝对比活着更安全。可是凶手没有杀她,因为有一个更大的弊端在阻止他,让他绝对不能杀沈丽娟。”

“什么呢?”两人一起问道。

我的手指落在地图上,沈丽娟被绑架的地方,斩钉截铁地说道:“因为如果沈丽娟死了,他就会暴露!”

第五百二二章当年的交易

黄小桃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凶手住在学校附近?”

我点点头:“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第七名受害者单独遇害,和两人同时遇害,性质是完全不一样。单独遇害,那么她可以是在任何地方被绑架,但如是两人同时遇害,就等于告诉警方,凶手一定来过那条路,凶手可能是住在附近,或者每天必经过这条路的人。”

孙冰心问道:“那他为什么不单独绑架一个呢?”

“我想沈丽娟和第七名受害者一起回家应该是意外,打乱了凶手的原计划,凶手只好把两人一起绑架了。”我回答道。

黄小桃道:“你觉得凶手有车吗?”

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如果没有车,就意外着凶手住在附近,可以徒步把两个女孩扛回去。

孙冰心这时插话道:“你忘了,她不是说后来被带上一辆车了吗?”

我摇摇头:“那辆车未必是凶手的,这个细节之后再详细问问沈丽娟吧!”

孙冰心笑道:“人家大着肚子,你真好意思频繁找她,揭当年的伤疤?”

我也笑了:“是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再分析分析,把想问的问题攒一起,再找她一回好了。”

这时我们点的菜送上来了,三人吃了会东西,黄小桃提出疑问:“那凶手为什么会把沈丽娟交给你爷爷呢?不觉得很奇怪吗?”

孙冰心也说道:“是啊是啊,难道你爷爷真的认识凶手,却又故意隐瞒。”

我沉吟道:“答案是四个字……江北残刀!”

“什么!?”两人惊讶道。

我解释道:“根据沈丽娟的描述,当时她是被人送上一辆车,然后推到地上,再被我爷爷捡走,我认为是有中间人插手,与我爷爷达成了某种交易。我爷爷并非等闲之辈,能逼他违背自己的底线,接受这种条件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江北残刀了。”

“会是什么交易呢?”孙冰心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猜想是让我爷爷停止调查,注意到没有,沈丽娟得救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命案,二十年风平浪静,是凶手自己良心发现了吗?才不是,一定是有强大的外力在阻止他!”

“原来是这……这种交易!”黄小桃一脸惊愕。

我无限萧索的道:“如果换成我的话,凶手永远停止作案,释放一个幸存的受害者,我也会答应的。人命大过天,这句话我爷爷经常挂在嘴边,也深深地渗透了我的思想,救一个好人,在他看来,比惩罚一个坏人更重要。”

良久的沉默,桌上的食物大家都没动,孙冰心问道:“那马三友又是怎么回事?”

“马三友……”我沉吟着:“假如真的是组织在插手,依照他们的行事风格,给一个罪犯洗罪的同时,他们会炮制一个替罪羊,马三友可能就是这只替罪羊。他长相又丑又凶,女人缘极差,是一个很好的‘人选’,你们注意到没有?聂亚龙说那两条关键线索之前的专家都没有发现,我爷爷当时和孙老虎已经合作了十多年,无论是技术、经验都远超过我,他会连鞋底上这么明显的疑点都发现不了吗?答案只有一个,那两条所谓的关键罪证是组织一手捏造的,而且捏造得极其巧妙,仿佛是真的一样。”

黄小桃打了个响指,说道:“我明白了!你爷爷当时骑虎难下,他是唯一知道马三友无罪的人,却又不能对任何人说。他不愿看到马三友被判死刑,在所有人都认定马三友是嫌疑人的时候,他只能出此下策,火烧证物室。”

我点头,一想到当年我爷爷面前的两难处境,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悲凉。

在我眼中,他是一个强大、无畏、正直的人,可是在面对组织的时候,他也是同样的弱小、无奈、委曲求全!为了保护一个无辜的姑娘,只能以牺牲自己的清白为代价。

马三友虽然得救了,可是他背负的嫌疑却把全家都拖进水深火热、万劫不复的处境,如果我爷爷知道,一定会难过吧。

想通了这一切后,我的眼眶突然有点发酸,我强忍住泪水,笑道:“这龙虾真辣,我不吃了。”

两人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黄小桃突然笑道:“是啊,太辣了,带回去给王援朝吃吧,天色不早,回去休息吧!”

这天晚上我辗转难眠,但内心的疙瘩解开了,确实畅快了不少。

第二天早上,我睡到九点多,睁开眼看见黄小桃笑盈盈的脸,屋里充满了温暖的阳光。我惊讶地抬头看看,黄小桃道:“别看了,我把王援朝赶出去了。”

我笑道:“吓我一跳,我以为酒店有这种特殊服务呢!”

黄小桃把凉冰冰的手塞到被子里冰我,害得我一激灵跳起来,她媚眼如酥地说道:“先森,需要什么特殊服务吗?”

我那颗被压抑了好几天的贼心又蠢动起来,我在黄小桃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她皱着眉说道:“先去刷牙!”

我脸上一阵红,赶紧跳起来刷牙洗脸。折腾完回来,望着站在床边穿戴整齐的黄小桃,又有点不知所措,黄小桃小声地催促道:“白痴,还不快点?”

“哦!”

我伸手去解她的外套扣子,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脱掉外套之后,我试着把她抱起来,没想到她的身体比我想象得要轻,一下子就用公主抱的姿势抱了起来。

黄小桃呀的尖叫一声,笑着捶我胸口:“讨厌!”

“我不客气了哦。”

“谁跟你客气!”

我把她放到床上,搂着她散发幽香的身体,那种感觉特别踏实、甜蜜,我忍不住又在她的芳唇上吻了一下,说道:“每天早上睁开眼能看到你的脸,一定是很幸福很幸福的吧!”

黄小桃笑道:“想不到,你也会说这么甜的情话。”

我托着脑袋道:“不,真心的!”

此刻我心中对黄小桃的爱,已经多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俩就这样静静地相互凝视,经历过热恋的人才会体会到这种柔情蜜意,我眼中的她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就像上帝的艺术品,这样静静地欣赏就已经很满足了。黄小桃的脸颊红得像四月的桃花一样,她把一只小手放在我胸口,小声地说道:“虽然姐听到你的情话就已经醉了,但你再不抓紧时间的话,这次宝贵机会可能又要溜掉了哦!”

第五百二三章杀人魔再现

我一翻身把黄小桃压在身下:“我才不信那个邪,我们现在在西北小县城,难道沉寂二十年的凶手又开始作案了不成?”

黄小桃也翻了个身,我们的位置颠倒了,她把一根手指搭在我嘴唇上:“那可未必哦,有些事情就是经不起说。”

我掏出手机摆在床上:“你看,它此刻多安静,就好像一只猫一样乖巧,肯定不会打扰主人的!”

黄小桃拿手指戳一下我的额头,娇嗔道:“你到底要不要办正事了,待会王援朝回来就好看了。”

这时电话响了,我心里一沉,心说不会吧,拿过来按下接听,竟然是一个不识趣的电信业务推销员。

那家伙上来就是一顿推销,我根本插不进嘴。黄小桃坏笑一下,突然发出呻吟声,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问道:“先生,您现在在忙吗?”

我压低嗓音说道:“是的,别打扰我。”

“好的好的,打搅了!”

挂断电话之后,黄小桃和我一起笑了。正当我们打算继续深入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响彻室内,黄小桃和我错愕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在耳朵上。

屋子里很静,我能听见那头是胖警官的声音,他说在一所学校的操场发现了一具女尸,电话里说不清楚,希望我们能来一趟。

黄小桃立即答应了,屋里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我俩瞬间切换回了工作状态。

穿好衣服离开酒店,我们打了辆车,路上通知了宋星辰、孙冰心和王援朝,胖警官发来的地址我有点眼熟,竟然是凉川市第三中学。

来到现场,操场上已经来了不少警员,幸好今天是周末,学校里没有学生。

胖警官带我们走进警戒线,看到死者脚上的拖鞋时,我吓了一跳,因为那双拖鞋和沈丽娟鞋上的一模一样,我立即掀开死者身上覆着白被单。

虽然那并不是沈丽娟,但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死者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头部乌紫肿胀,很明显的窒息特征,身上赤裸着,她的胸口、颈部、腰部有一块块鲜红的伤口,那里的皮肤统统缺失了。

我慢慢掀开被单,发现她的双腿也被切掉了一些皮肉,双腿之间渗出鲜血,凝固着一层润滑油。

我对着尸体沉默了足有一分钟,心里不停地说,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手法,和二十年前的杀人犯如出一辙,难道他又卷土重来了。

“宋顾问!宋顾问!”

我突然回过神,才意识到胖警官在叫我,他说道:“你觉得这是模仿案,还是马三友干的?”

我沉默的摇头:“给我拿一双橡胶手套来!”

这时孙冰心他们也来了,我叫孙冰心过来一起帮忙验。死者年龄二十三岁左右,死亡时间大概为八个小时,死因是勒死,她的喉咙上有一道褐色的勒痕,周围有一些皮下渗血点,喉部软骨断裂。我用听骨木听了一下,肺部收缩,符合窒息的特征,死者的脾脏、肝脏有出血迹象,似乎是受过外力冲撞。另外我听到脊椎中断有杂音,于是叫孙冰心把尸体侧翻过来,这时我们才注意到,死者后背中央缺失了一大块皮肤,形状像一只鞋,暴露的血肉沾了一些杂草和灰尘。

我拿手指摸了摸,发现有一截脊椎有骨裂迹象,我判断凶手是从后面踩住死者的背,然后用一根尼龙绳之类的凶器狠狠勒住死者的脖子,这种行凶动作死者几乎无法反抗,也不能将凶手抓伤。

我用听骨木仔细听这一块,发现除了骨裂之外,第七根脊椎有错位迹象,我沉吟道:“有两个着力点。”

“这说明什么呢?”孙冰心问道。

我答道:“说明凶手在行凶的时候,中途停顿了一下。”

孙冰心指着缺失的皮肤边缘询问:“要不要验一下是生前剥的还是死后剥的。”

我摇头:“用不着,肯定是死后,这个凶手的习惯是把自己留下痕迹的皮肤全部切掉。”我抚摸着伤口边缘道:“切面整齐利落,一气呵成,从倾斜度看是一个……左撇子?”

我震惊地睁大眼睛,孙冰心问道:“宋阳哥哥,你怎么了?”

黄小桃说道:“卷宗上的凶手是右撇子吧,我好像记得!”

我说道:“对,九起案件全部是右撇子干的,奇怪。”

孙冰心道:“看来又是模仿犯,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崇拜罪犯。”

我摆摆手:“先不着急下结论,我们看看别处。”

惯用手的问题很关键,但是我隐隐有个想法,时隔二十年,凶手完全可以改变自己的惯用手。

我此刻的心情是非常矛盾的,我既希望是那个人,又不希望,我想将他绳之以法,可是假如真的是他,那就意味着我爷爷当年作出的让步毫无意义!

更重要的是,他如果被捕,我爷爷与罪犯交易的黑历史便会公之于众。

我甩开这些思绪,接着验尸。

我用洞幽之瞳观察了一下伤口边缘,从切口纹面和夹叉部位的皮瓣形状判断,应该是一把一尺多长的阔背匕首。

把尸体翻过来之前,我让孙冰心将后背上沾的小石子、沙粒、草茎提取一下。这是判断这里是行凶地点,还是抛尸地点的一个依据,另外让她提取一些血样。

我盯着死者的脸端详了一会儿,她死亡瞬间,脸上凝固着极度惊恐与绝望的神情,我拿起她的手,发现手指甲里有一些土壤,似乎是剧烈挣扎时造成的。

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幕来,一个老练的凶手像捕食者一样,无声无息地从背后接近,突然把绳子兜在死者脖子上,用力踩住她的后背,把她放倒在地上,死死地勒着,直到死者窒息。

那幕画面令我感到不寒而栗,杀人是一种极端反社会、反本能的行为,况且不像其它技能一样可以反复预演、磨炼。

能够如此娴熟冷静的凶手,绝不可能是第一次作案!

黄小桃突然指着死者的耳朵让我看,我瞅了一眼,原来死者的耳坠少了一个,少掉的那一边明显有被拽伤的痕迹,我把那只耳坠取下来放进证物袋。

“会是那个人吗?”黄小桃问道。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第五百二四章宋家绝学,双演卜凶

这时胖警官跑来说发现死者的衣物了,他们在旁边的草丛里捡到一件红色连衣裙,红色,这又是符合那个罪犯的特征,我让孙冰心去验一下指纹。

我接着验尸,死者的内裤被褪到了膝盖部位,我注意到死者的阴-道外翻,应该是在死后被奸-淫了相当长的时间,因为人的身体死后不会复原。

黄小桃说道:“当年那个凶手是先奸后杀的。”

我点点头:“是的,先后问题很重要,大部分人都没有奸尸的爱好,尤其是死后括约肌松劲,尿液、粪便会流出来。”

这具尸体上就有这样的特征,稀释的粪便、尿液渗透进了身下的草地里,散发出一阵足以令普通人当场阳痿的恶臭,阴-部残留了不少润滑剂,用的量可以说非常之多。

这个特征让我又迷惑起来,是他吗?

我叫黄小桃取来验尸伞,撑开,在死者身上反复照验。这个凶手确实相当有经验,并没有在死者身上留下多少指纹,下身相对来说要密集些,应该是实施奸尸时留下的。

我注意到右腿内侧有一处压痕,比其它部分要重很多,另外左腿脚踝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手抓的痕迹,可以看出凶手的手很纤细,似乎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这个特征和当年的凶手也是符合的。

只是我有点懵,完全无法想象凶手采取的体位,只好暂时抛开。

我拿镊子分开死者的下-体,里面流出一股腐烂的分泌液,呈茶色,似乎是有血混在里面,死者生前应该是处女。我用洞幽之瞳朝里面观察,发现内壁有多处破损,尤其是右半壁,凶手动作相当粗暴,而且那玩意也特别的……大!我看着被折腾得不像样的下-体,皱眉说不出话来。孙冰心过来问我要不要验,虽然我觉得不可能找到精-液,但没有不验的道理,还是让她取些样本。

我问她:“身上的沙粒验过了?”

孙冰心吐着舌头说道:“在这里没法验,我在周围取了些样,带回去比对。”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是在一个西北小县城,没有那种特别方便的移动痕鉴车。

我让技术警过来拍照,然后胖警官把死者装进尸袋,剩下的工作回去做好了,这时胖警官说道:“死者身上找到一部手机,通过上面的号码确定了身份。”

死者是一名外地来旅游的大学生,在这里认识一个男性网友,两人就是传说中的见光死,见面之后不是太聊得来,据对方称昨晚八点吃完饭,她就一个人回宾馆了,后来一直没联系。

胖警官还没有把死者死亡的事情告诉那个男生,我问道:“宾馆在哪儿?”

“就在附近!”胖警官答道。

“去看看吧!”

我们往宾馆走去,路上我问胖警官,马三友儿子马巧军调查得怎么样了,胖警官说那小子平时很少与人接触,几乎没有参加过工作,因此留下的信息不多。

我注意到他的话,‘几乎没有工作过’!

之前在与心理医生的交谈中,马巧军也说过,他父亲给他留下了一笔‘遗产’,我想到马三友的母亲是患癌症死的,这几点结合起来,使我更加确信,当年暗中操纵的正是组织。

马三友很可能是为了给母亲筹看病的钱,把自己给卖了。

见我沉吟不语,胖警官说道:“宋顾问是怀疑这小子吗?”

我连声否定:“不不不,千万别先入为主。”

胖警官身后有名警官嘟囔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虽然我很想告诉他们,马三友没有杀人,但却不能,我也体会到了一点爷爷当年的心情,心里埋藏着这个秘密二十年,他一定很痛苦吧!

来到死者住过的宾馆,我发现床边放着手提箱,手提箱是开着的,里面有些没整理好的衣物,电视柜上有一个烧水壶,我拿起来的时候发现底座烧焦了。

另外,死者的鞋放在地上,她出门时穿的是一双自己带的塑料拖鞋。

她可以是因为烧水壶坏了,想下去买瓶水,结果再也没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她遇到了凶手,然后被哄骗到校园里,我觉得可能性比较小。一个女孩独自在外,加上又是深夜,难道这点自保意识都没有,可能是她走到学校里散步,然后被碰巧路过那里的凶手撞见。这里恰好是当年沈丽娟被绑架的地方,我作了一个假设,假设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很可能住在这里,或者以前住在这里。

我对黄小桃说道:“走,先回局里!”

路上我又买了两张凉川县地图,到了局里,胖警官问我要不要召开一个案情讨论会,我说先不用,让我一个人思考一会儿。

我先其它人先离开,我们五个进了一间会议室,有些警员不解其意,小声说道:“有什么重要线索还瞒着我们吗?这帮专家真是小心眼!”

我哪有什么重要线索,只是想施展一次卜凶术,眼下我没心情跟陌生人解释,所以让他们先回避。

我把两张地图摊在桌子上,在上面标记抛尸地点,黄小桃问道:“为什么这次要两张?”

我解释道:“这一张是当年的九个案子,这一张包括了眼下的这桩案子,我想用卜凶术来比较一下,看看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

黄小桃惊诧道:“卜凶术还可以这么用吗?”

我深吸一口气道:“时隔二十年,凶手肯定搬家了,所以不一定准确,只能当成一个参考。”

我点上香开始卜凶,随着我的意识沉浸其中,地图上的街道、路口、标识好像一一浮现出来,变成立体的画面出现在我周围,会产生这种观想体验是因为我对卜凶术已经相当拿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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