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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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平:我是3点左右到的,因为我平时什么生意都做,当然包括死人生意,所以那天去火葬场,我也顺便在那里偷偷卖点小花圈和纪念盒。白至中跟我聊了几句,他问我对白丽莎的死怎么看,又问我知道不知道六年前施倩云的豆腐饭,我说我知道,那天,我去找过白丽莎,我想让她给我的新生意投点钱,我是从那年开始跟别人合伙做死人生意的。我知道有哪些人参加,我给白至中数了当时在场的人,他们是白丽莎、施永安、施正云、沈是强、宋恩,还有施永安的两个同事和一个好朋友,共八个人。当时白丽莎不太高兴,因为沈是强硬要回去,他老婆打电话来催,但是白丽莎不想让他走,我估计她是想让他看看自己的女儿,沈是强还没看见过她呢,白丽莎一个劲地挽留,两个人弄得很不高兴。沈是强走的时候,白丽莎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个高跟鞋朝他脑袋扔过去,我笑死了。

这些我都跟白至中说了,后来我马上就走了,时间不知道,总之在4点前,我可没兴趣参加什么仪式,我还约了朋友打牌。我是后来听小文说,才知道白至中的事。

莫中玉:大约在3点50分左右,白至中跟我见的面。我们说了五分钟话,白至中情绪不稳定,一直对我说,白丽莎可能不是自杀的。我们在厕所旁边的树林里说话,我给了他一杯饮料,我在里面下了巴豆。我是在火葬场门口的小店买的饮料,在离开小店后,我想在饮料里加巴豆,所以我尽量避开别人,我通过小路,穿过花坛去了仪式礼堂。我没有参加仪式,我跟施永安在火葬场大厅外面聊了十分钟左右,便一起去喝茶了。白至中那天说的话有些反常,但是因为他们一家人都喜欢危言耸听,习惯把炎症说成癌症,把疖子说成肿瘤,所以我当时并没有在意。

骆小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大概4点不到一点,因为我出门前接了个电话,所以迟了。我来的时候,先去了一趟厕所,因为我来的路上,鸟粪掉在我的裙子上,我想去洗一下。我碰见父亲正好要走,他约了朋友,所以我们只是匆匆打了个招呼。我跟正云哥坐在一起,他对我很好,给我买了饮料,我们没有看见齐海波,都很高兴。舅舅跟母亲的关系很好,母亲有什么都会告诉他,他的突然死亡我也很惊讶,他倒下的时候,我正好在跟正云哥说话,什么也没看见。

第三件案子:齐海波案件

案发时间:9月7日 晚10—10点半

施永安:我不知道,这个时间我在家写剧本,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可以证明。我也没打过电话给别人,不过你只要问问对面的邻居,就知道我家的灯一直亮到12点。对面有个人跟我一样,每天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睡的,就是对面的10楼,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施正云:我跟骆小文8点就去了宾馆,我们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回家。我准备跟小文结婚。是的,我已经向齐海波提出了离婚,她那天下午来家里拿过东西,不过我没为难她。我们谈得很好,她还跟小文个别谈了五分钟,好像跟小文也已经和好了,也承认了我跟小文的关系,愿意成全我们,她这样爽快让大家都很高兴。那天我的车坏了,还是她送我去的办公室,我们没有争吵,虽然我们之前闹得很不愉快,但我们是和平分手的,我没理由对她怎么样。

骆小文:我跟正云哥整夜都在宾馆,所以不知道齐海波的事,我们也不关心。晚上我给我爸打了个电话,他在朋友那里打牌,他可以作证我在宾馆。齐海波已经跟正云哥都谈好了,她一分钱也没有捞到,最后只有灰溜溜地走。他们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我们已经决定把她忘了,重新开始生活。那天我们是为了庆祝我们的新生活才去的宾馆,在家因为有他爸爸在,我们总觉得不太方便。

骆平:晚上10点,小文从宾馆给我打过电话,她的来电显示你们可以看看,是宾馆的电话,她是问我,她跟施正云结婚,问我有什么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只要她觉得好就好。施正云这小子虽然有点黏黏糊糊的,跟他爸一样,但人还不错,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的事业不错,据说建筑师的收入都很高。齐海波的事我不知道,我跟她也不熟,我那天在打牌。你们可以去问他们。对,我是上了个厕所,那几天我肚子不好,有点便秘,我就是在厕所接的电话,要不是小文来电话,我也不会在马桶上坐那么长时间。我还叫她找施正云跟我说话,结果这丫头说他在洗澡,急着让我挂电话,我本来还想教育教育他,后来想想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说,牌友等着我呢。

沈是强:那天我在家,没有出门,我晚上没活动的时候就在家陪老婆孩子。齐海波的车是我给她买的,那是去年我给她的生日礼物,我们关系不错,她也很漂亮体贴,对我也很好。她很喜欢那辆车,但我从来没拿过她的车钥匙,也没有开过她的车,她不让别人碰她的车。

宋恩:那天我去袁青那里找她了,我们要谈谈新拍的戏,但是她不在,我后来又去酒吧找她,她也不在,于是我就买了瓶酒一个人在马路上一边喝一边走。我心情很糟,觉得自己老了,再也没吸引力了,我一直到12点多才回来。齐海波的事,我一无所知。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喝醉了,这个我们楼下的门房可以证明。我坐过她的车,但从来没有开过,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车。她在某些地方很固执。补充:我是路过齐海波的住处,但是我没进去。

高竞反复阅读谈话记录,终于从中发现了几个疑点,而这些疑点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他已经明白接下去该干什么了。1、继续看录像,寻找梅花的踪迹。2、上西湖大饭店走一趟。3、就某个问题,找所有嫌疑人再谈一次。

39、信的启示

晚上7点半,高竞和莫兰一起来到跟梁永胜相约的咖啡馆,梁永胜已经先到了,他跟往日一样,穿着笔挺的名牌西装,打着深蓝色领带,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飘散着一股古龙香水的味道。

“你们来啦。”梁永胜站起来跟高竞握了握手,高竞本能地注意到梁永胜的目光朝莫兰扫去,露出几分惊讶,他连忙解释道:“我觉得莫兰应该来。”

“欢迎我吗?”莫兰朝梁永胜一笑。

“随便。”梁永胜也朝她一笑,眼中的光芒一亮又暗沉下去。

“昨天高洁给我打电话说,你向她提出了离婚。”高竞正视着梁永胜,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明确的解释。

“是的。”梁永胜不动声色地说。

“为什么?”他皱起眉头问道,口气中带着挑衅。

梁永胜朝他温和地笑了下:“我向她提出离婚的原因有两条:一、我不能容忍欺骗;二、我不爱她。”说到这儿,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莫兰。这一眼让高竞看得火冒三丈,他觉得梁永胜好像正当着他的面在用目光抚摸她。

“你说高洁欺骗你了?拿出证据!”他恼火地把问题轰向梁永胜。

梁永胜看着他,很冷静地回答道:“孩子没有了,她一直骗我孩子还在。”

高竞浑身一震,真的让莫兰猜到了。

他禁不住回头去看她,她也正好看着他,他们快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又一齐把目光对准梁永胜。

“你说清楚点好不好?”还是由高竞发问,他的口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梁永胜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一个半月前,我曾经去过一次新疆,我记得当时我曾经打电话跟你说过。”

“是的,你跟我说过,你说你要去两个星期,要我抽空照应一下高洁。”高竞还清楚地记得这件事,但当时他正在紧张地侦破一起凶杀案,也没有时间去她家,他只好每天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难道是这段时间出问题了?猛然,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的脑际一飞而过,难道高洁在这段时间跟别的男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敢想下去了,急切地问道,“你不在的这两个星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注意到莫兰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关切。

“她跟她新认识的网友到郊区去玩,结果摔了一跤,孩子掉了。”梁永胜非常平静地说,高竞几乎从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新认识的网友?孩子掉了?他的心又是一阵颤抖。

“你,你怎么知道她孩子掉了?”他的口气又软了一下,他现在至少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孩子肯定是没有了,梁永胜是不会没有证据乱说话的。他为高洁感到难受。

“我找到了她的这个网友。”梁永胜说。

高竞一时语塞。

“你,你是说,她跟别的男人……”他说不下去了,觉得真羞耻。

梁永胜朝他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网友是个女的。”

高竞略微松了一口气,他听到梁永胜继续说了下去:“高洁自从跟我结婚后,就没再上班,她整天待在家里很无聊,所以经常上网聊天,有时候也帮我査点资料。我知道她在网上认识了不少朋友。这个网友就是她最近新认识的。网名有点男性化,叫剑舞昆仑,其实是个女的,职业是货运公司的总经理助理,喜欢玩滑翔伞。高洁这次跟她见面,就是到她玩滑翔伞的场所,郊区的一片山丘地带。当然,山并不是很高。”

“你是说,高洁去玩了滑翔伞?”莫兰终于忍不住插嘴了。

“那倒没有,杜珊,就是那个‘剑舞昆仑’,她跟我说,高洁是跟着滑翔伞跑了几步,结果跌了一跤。杜珊并不知道高洁怀孕,高洁没有说。其实高洁也很想玩滑翔伞,我之前就知道她有这兴趣,我还没跟她结婚的时候,有一次曾经看到她在网上査看相关资料,当时她还是实习生,看到我来,马上就把页面关掉了。”梁永胜一边说一边招手找来服务员,叫了一块起司蛋糕。

“你怎么会想到去找她的网友的?”莫兰问道。

高竞很感激莫兰代她提问,他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说。

“我去新疆两个星期,有那么几天她对我说,家里的电话坏了,叫我有事打她的手机,她应该也是这么对你说的吧。”梁永胜看着高竞问道。

高竞默认了。当初高洁的确是这么对他说的。

“于是,那几天我就打了她的手机。有一天,她跟我说这里一天在下雨,所以她没有出门一直待在家里,但是我跟她通完电话,又打给了另一个朋友,我无意中提起了天气,他却说那里阳光很好。当时我没在意,因为在同一个城市,不同的区域天气也会有所不同。后来其实是一封信提醒了我。这封信里的撒谎痕迹太明显了。”

“怎么明显?”高竞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带来了。”梁永胜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摊在他们面前,“我给你们的提示是,我是8月20日到家的,可是直到上个星期二,也就是9月5日才收到这封信,两位侦探可以自己分析一下。”

“你真麻烦,不会自己跟我们说吗?”莫兰抱怨道。

高竞拿起那封信看了起来。高洁的信写得很简单。

亲爱的永胜:

你好吗?我这里一切平安。这些天,我一直待在家里,不是看电视就是看书,非常无聊。今天早上,我破例出门买了几只新鲜的玉米,放在锅里煮了一下,好香啊。

崔小姐又打电话来让我去参加她们的孕妇训练班,我还没决定,我想再考虑考虑,不知道你的意见如何,我觉得那太贵了,一个月六千元,如果是最高档的要一万元一个月,虽然我也想让我们的宝宝从小有一个良好的物质环境,但是这个价格我觉得还是有点太贵了,所以,我跟崔小姐推托着,想等你回来再作决定。中午,我吃了一碗粥就睡了,没有人来打扰。

我午睡后,就去外面散了一会儿步。哥哥打电话来,说要来看我,我等到5点半,他终于来了,我们一起去附近的西餐馆吃的饭,哥哥不挑剔,我点什么他吃什么,我请的客。吃完了,他送我回家,我回家的时都快8点了。

晚上回来就写日记,给你写信,有点想你。你的电脑坏了,所以只能给你写信。今天王小姐打电话给我,她说你那边一直没信号,她只好打给我了。她说,一个姓楚的客户找你有要紧事,他的妻子最近牵涉了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王小姐很紧张,他们都希望我能尽快联系你。亲爱的,你的电话怎么会不通呢?你收到信后,快点回复他们吧。

我和孩子一切都好,你不用惦记我们。

祝快乐

妻 洁

2007年8月16日

高竞看完这封信立刻发现一个很明显的破绽,高洁并没有在梁永胜不在本市的时候请他吃过西餐,他们仅仅只是通过几次电话而已。高洁撒谎了,他觉得痛心,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撒这个拙劣的谎,这再次印证了他对高洁的一贯判断,精明但不聪明。他听见莫兰在那里说话。

“信是16日写的,你是8月20日到家的,如果你在新疆的话,信应该也能在20日之前收到吧?你是在什么城市?”莫兰分析道。

“乌鲁木齐。我的电脑到那里第一天就摔坏了,非常倒霉。”梁永胜说。

“大城市啊,应该不会那么慢的。”莫兰把信封翻过来看了看邮戳,“发信的邮戳是19日,信到那里是22日。这说明,她的信应该是19日寄的,应该是这样吧。高洁忽略了邮戳。但是这有什么问题吗?她就算写错了日期,或者写完信忘了寄,这也很正常啊。她肯定本来以为你一定能收到的所以才寄的,对吗?你是不是提前回来了?”

梁永胜笑了起来:“我是提前三天回来的,因为没有电脑,很多事没办法做。”

“所以你没收到那封信,信是后来别人转给你的。”

“是的。”

“她应该也没请你吃过饭吧?”梁永胜忽然转过头注视着他,目光锐利。

高竞不说话。

“你否认也没用,我已经査过了,那时候你在侦办一起杀人案,8月16日到19日正是你们最忙的时候,你不可能有空跟高洁一起吃饭。”

“对,的确如此。”他不情愿地答道。

虽然是高洁在撒谎,但他还是觉得跟自己撒谎一样羞耻。

“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她写完信忘记寄很正常。我也经常这样。有时候我写完信,两星期后信还在抽屉里,忘了是很正常的。”莫兰强调说。

两个男人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高竞低头不语,而梁永胜切了一小块起司蛋糕放在嘴里。

“你那个王小姐到底是哪一天打电话给她的?还有你的电话怎么会打不通?就算一天打不通也不会好几天都打不通吧。她是不是在写信后的第二天,就是17日去见了网友?所以错过了某些信息?”莫兰一连串地问道。

“你问到点子上了,王小姐和崔小姐是16日打的电话,我也是在16日这天手机正好掉在水里摔坏的。那次去新疆特别不顺利,手机是在17日修好的。”

“所以她的信是16日写的,对不对?”莫兰问道。

“对。”

“那又怎么样,写完信忘了寄嘛,再正常不过了。是什么让你起疑心的?”

“让我起疑心的是两点,一是邮戳上的邮局地址是郊区,要知道,她怎么可能会跑到郊区去寄信?二是她的态度。”

“她的态度?”莫兰盯着梁永胜看。

“我没收到这封信,她也没提起。按理说,她知道我没收到的话,应该叹息一声自己寄晚了,这是常理,但是她没有,装作没事人似的。上星期我收到信后觉得这很奇怪。后来我问她,她也显得很不自然。我问她为什么没把信按时寄出去,因为王小姐的事的确很重要。高洁说她忘了寄信,她的表情有点躲躲藏藏,于是我就试探了她一下,我说17日那天我打电话来,家里钟点工说她出去了,她马上反驳说不可能,钟点工休假了,不可能接我的电话。”

梁永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高竞和莫兰都等着他说下去。

“我知道如果她在家是不可能让钟点工休假的,所以我就开始思考了。我本来认为她写信的确是在16日没错,只是她忘记把信寄出去,信寄晚了,这也很正常。但是她为什么要给钟点工放假呢,我得出的结论是,她不想让钟点工知道那两天她不在。我问过钟点工,她没有请过假,高洁却让她17、18日两天放假。那么她为什么隐瞒她不在家这个事实呢,因为她知道她在做错事,她知道自己有孕在身不应该出去玩。最后,我发现了这个郊区邮戳,我就更肯定了,她一定去过郊区了,是在那里寄的信。这是她的一个疏忽。”

“邮戳实在是太大的漏洞,难道这是她本人寄的?真是的,她怎么不想想周全?”莫兰问道,听口气,她真像是想重新帮高洁设计骗局。

“哈哈,这的确不是她本人寄的,她摔跤了,把一个包掉在网友那里,那个网友看见信封上已经贴了邮票,出于好心帮她把信寄了,这才是最大的破绽。”梁永胜道。

“你就是因为这个邮戳和钟点工的话才去调查她的聊天记录的?”高竞冷冷地问。

“是的。我趁她上医院做产检——当然那是假的——査了她的聊天记录,找到了她那个网友的电话,跟她见了个面,我这才知道她已经流产了。”梁永胜停顿了一下,继续用上法庭的口吻,条理清楚地说道,“事实是这样的:16日,王小姐和崔小姐给她打电话,她写了信,写完信后放在包里准备第二天出去寄,结果忘了。17日那天下午她摔了一跤导致流产,在医院观察了几个小时,当天晚上留宿在这个网友在郊区的住所,高洁把一个小包掉在了她家。第二天,也就是18日,这位网友把她送回了家。回去后,这位网友发现了高洁的包,她打开一看,发现有封信,就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要帮她寄,高洁说好的。当时可能是因为流产的打击太大,她自己的脑子也有些糊涂了。第二天,这位网友亲自把包给她送了回来。整件事就是这样。”

一阵沉默。

“可是,就算高洁真的是因为贪玩造成了流产,也不是什么大错,你这样提出离婚是不是也太无情了?”隔了一会儿,高竞终于说道,他觉得高洁的这种做法顶多只能算是不懂事,根本不能算罪大恶极,所以,相对而言,梁永胜的做法就显得太草率,太冷酷了,这不是当丈夫应该有的作为,对一个跟自己同床共枕近一年半的妻子,就不能多点宽容吗?况且,高洁自己也一定后悔难过极了。

“是,我也觉得她的这次流产不是大错,我本来想原谅她的。但是,她接着给我来了第二次流产,我就无法接受了。”梁永胜冷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第二次流产?高竞皱起了眉头。

“你说清楚点。”

“我査清这件事后,本来想跟她好好谈谈的,但当天我有工作急着要到外地去一次,所以没来得及谈,我要在那里待两天。结果第二天晚上,她打电话给我,说自己前一天晚上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产了。”梁永胜说到这里哈哈笑了起来,“你知道听到这个坏消息的时候我是什么心情吗?我觉得我真是个大傻瓜!”

梁永胜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他直视着高竞。

高竞无言以对,他知道,高洁这次是完了。但是他一点都不同情她,反而对梁永胜产生了一丝愧疚。

“我还査了一件事,我去拜访了你们的阿姨。”梁永胜说。

去见过我们的阿姨了?高竞禁不住抬眼注视着梁永胜,心里觉得他理智得可怕。他根本已经不把高洁当妻子了。

“阿姨怎么说?”莫兰插嘴道。

“高竞,因为你从来不去了解情况,所以你什么都蒙在鼓里。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遗嘱,你们的母亲一开始是说要把房子留给高洁的,但临死前一天,又改变了主意,她要把房子留给你,她甚至没说要你给高洁补偿,她只是想叫你把高洁抚养长大,不要送给别人领养,因为当时高洁只有11岁,她担心你会把她送走。可惜,她说这些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书面文字,而且她说完就昏过去了,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高竞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捶了一下,他没想到母亲会把房子留给自己,这一点远远超过了高洁想要独占房子对他的冲击。他觉得自己好像一脚踩进了一摊软绵绵的淤泥,身不由己地陷了下去。他想哭,眼睛有些发酸,但又莫名地想大笑,就像是有个大胳膊把他一会儿拽到这儿,又一会儿把他拽到那儿,他只能闭紧嘴巴,才能控制住自己惊涛骇浪般波动的情绪。这时候,他觉得桌子下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知道那是莫兰,他看了她一眼,连忙又把目光移开了,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不安。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没说话。

“那你跟她把事情谈清楚了吗?”隔了好久,高竞问道。

“今天晚上具体谈。”梁永胜平静地说,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让她空手走的。抱歉,我只能这么做。”

高竞点点头,很沉稳地回答他:“你不用抱歉,她是自作自受。至于你让不让她空手走,这由你自己决定。这事她的确做得太过分了。”

梁永胜凝视着他好久,随后笑着道:“你妹妹跟你一点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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