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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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回答,当他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她紧紧地握了下他的手。“这酒你倒出来有一会儿了。”

“味道不会跑掉的。”他走到柜子前面,拿来两半杯威士忌。她喝了她那半杯。“觉得好些了吗?”他问。

“踏实了一点,可是还有些迷迷糊糊…害怕,难免的。也许还有些愤怒,我不清楚。不敢想。”她喝了一口,合上了眼睛,她的头紧紧靠在椅背上。“为什么你要写这张条子呢,贾森?”

“答案很简单。我想我必须这样做。”

“然而这根本不是个回答。应该告诉我的不止这个。”

“是的,确实如此,我会的。我现在就说,因为你应该听一听。应该让你明白;你必须保护你自己。”

“保护——”

他举起手,打断了她的话。“以后再谈这一点。全部,如果你愿意。可是我们必须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关于我,而是关于你。应该从这一点开始。你能不能办到?”

“那报纸?”

“是的。”

“天晓得,我有兴趣。”她说,微微笑了笑。

“拿去。”贾森走到床边取他丢下的两份报纸。“我们两人各看一看。”

“不做游戏了?”

“不做游戏了。”

他们无言地读着那篇长篇报道,里面叙述了苏黎世的神秘活动和死亡事件。玛丽不时发出大声喘息的声音,对她所读的东西感到震惊;里面摇头表示怀疑。伯恩一句话也没说。他看到了伊里奇·兰米雷士·桑切斯的黑手。卡洛斯将追赶该隐到天涯海角。卡洛斯要干掉他。玛丽·圣雅克是可以牺牲的,不过是诱饵,将死在捉到该隐的陷阱中。

我是该隐。我是死亡。

这篇报道实际上分两部分——恙猜测的古怪混合体,拿不出证据的时候就由推测来接替。第一部分描写加拿大政府雇员、女经济学家玛丽·圣雅克。她在三起凶杀的出事现场,她的指纹已由加拿大政府确认。此外,警方找到一把卡里隆饭店钥匙,显然是在贵山码头的暴力事件中丢失的。它是玛丽·圣雅克的房间钥匙,由饭店办事员交给她的。他很清楚地记得她——记得,在他当时看来,是个正处于高度不安状态的客人。最后的一项证据是离斯德普得克大街不远另两起凶杀出事地点附近一条小巷中发现的一支手枪。弹道检查证明它是凶器,还有指纹,也已经由加拿大政府证实。指纹属于这个女人,玛丽·圣雅克。

从这里开始,文章开始脱离事实。它谈到,在火车站大街一带传闻发生了一起数百万美元的盗窃案,是用电脑操作来处理一个属于名叫纹石七十一号的美国公司以数码记名的秘密账户。那银行的名字提到了,当然是联合银行,但是其它一切都含含糊糊,晦涩不明,猜测多于事实。

根据“不愿透露姓名的消息来源”,一个持有正式密码的美国人拨了几百万美元到巴黎的一家银行,但是过户给了一些特定的人。被转让人在巴黎等待手续交接清楚之后提走几百万美元逃之夭夭。这次行动之所以能得逞,追溯原由乃是那个美国人获得了联合银行账户的准确代号,只有识破银行入账的年、月乃至日的数列编码——这是秘密存款的标准程序——才可能取得惊人的成功,而类似这样的分析只有通过复杂的电脑技术和对瑞士银行手续的透彻了解才能办得到。当询问时,银行的一们高级职员,伏尔特·阿芙尔先生承认了有关美国公司的事情正在调查中,但根据瑞士法律,“其它情况本银行无可奉告——对任何人都一样。”

下面写的是玛丽·圣雅克与此事的关系。她是受过国际银行业务程序大师培训的政府经济学家,也是技术熟练的电脑程序设计专家。据怀疑,她是同谋者。她的专门技能是这桩巨额盗窃所必需的。另有一名男嫌疑犯;据报道在卡里隆饭店曾有人目睹她与这人在一起。

玛丽先看完,就让那份报纸滑到了地上。听到声音,伯恩从床上望过去。她正盯着墙壁,一种不可思议的深思的宁静笼罩着她。这是他最想不到的反应。赶快读完。他感到压抑和绝望——片刻间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谎言,”他说,“并且是由于我的缘故编造了这些谎言,由于我的身份和职业。侦出你来,他们也就找到了我。我很难过,难过得无法向你表达。”

玛丽把目光从墙壁转到他身上。“它不仅是谎言,贾森,”她说。“作为谎言,实情又嫌多了些。”

“实情?唯一的实情就是你曾在苏黎世。你从来没摸过一支枪,从来也没到过斯德普得克大街附近的胡同,没丢失过饭店钥匙,也从未走近过联合银行。”

“同意,可那不是我指的实情。”

“那是指什么?”

“联合银行、纹石七十一号、阿芙尔。这些是事实,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事实总会公开让人知道——尤其是阿芙尔的承认。瑞士的银行家是谨慎的人,不会揶揄法律。不会。监禁的判决太严厉了。关于银行机密的章程在瑞士上最神圣不可侵犯的。为了他所讲的那番话,阿芙可能被判坐几年牢。这样的账户连暗示都不可以,更不用说指名道姓确认了。除非有一个权力之大足以否定法律的权威机构授权他说那些话。”她停下来,双目又茫然朝着墙壁。“为什么?为什么联合银行或纹石或阿芙尔会构成情节的一部分?”

“我来告诉你。他们想捉我,而他们知道我俩在一起。卡洛斯知道我们在一起。找到你,也就找到了我。”

“不,贾森。事情超出了卡洛斯的范围。你确实不了解瑞士的法律。即使是卡洛斯,也不可能使他们这样耀武扬威。”她望着他,但实际上视而不见;她在穿越自身的迷雾。“这不是一个情节,而是两个。两个全都是用谎言编造的。第一个与第二个的联系是空洞无力的推测——公开的推测,作为根据的是一个永远不会公开的银行业务危机,除非等到经过透彻的私人调查证实了这些事实以后。而第二个情节,就是从联合银行窃取几百万的一清二楚的假声明,给添加到同样也是假造的情节上去,那就是我在苏黎世杀了三个人而被通缉。那是添加上去的,有意添加的。”

“请你解释一下。”

“很清楚,贾森。我告诉你这一点,你要相信我。事情明摆在我们面前。”

“是什么?”

“有人想给我们一个信息。”

19

一辆军用轿车在曼哈顿东河路上向南疾驰,前车灯照亮了一场冬末的纷飞雪花。坐在后座的少校在打瞌睡,修长的身躯弯曲在角落里,双腿斜着成对角线伸在底板上。他膝盖上有一只公文包,一根细尼龙绳用一枚金属夹连接在把手上,这条绳子自身绕过他右面衣袖并顺着内衣向下连在裤带上。这一保安装置在过去九小时中只取下来过两次,一次是少校从苏黎世离开的时候,另一次是他到达肯尼迪机场的时候。但是,在这两个地点,美国政府人员都监视着海关人员——更准确地说,警戒着那个公文包。他们并不知道原因,他们只是奉命监视那些检查工作,只要见到哪怕一点点违背正常程序的动静——指对这个公文包的任何不应有的好奇心——他们就应介入,必林时使用武器。

一阵突然的轻微的铃声;少校很快睁开眼睛,并把他的左手抬到面前。声音来自有报时装置的手表;他按下手表上的键钮,瞟了下双时区手表的第二夜明表盘。第一个时区是苏黎世时间,第二个是纽约。这个报时信号是二十四小时前当他接到电报命令时校的。三分钟信息就会传来,少校想到,如果“铁屁股”能象他希望于他的部下那般精确的话。军官伸了伸腰,好不容易放平那公文包,探过身去对驾驶员说话。

“中士,打开你的变频器,调到1430兆赫,好吗?”

“是,长官。”中士用手指轻按挡风板下面无线电收音机键盘上的两个开头,然后把指针拨到频率1430。“调好了,少校。”

“多谢。麦克风能拉到后面来吗。”

“不知道。从未试过,长官。”驾驶员从托架上拉出一具微型塑料麦克风,把线从座位上拉过去。“行,”他说。

扩音器中发出静电干扰声,变频发射机通过电子装置扫描并干扰着频率。消息在几秒钟内就会来到。来了。

“纹石?纹石,请确认。”

“纹石在接收,”戈登·韦布少校说。“接通了,请讲话。”

“你的位置?”

“特里行政区以南约一英里,东河路,”少校说。

“你的时间表可以接受。”托/(原书如此,应为扩)音器里的声音说。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这下我成了…长官。”

出现了片刻的沉默,对方并没赞同少校这句评语。“到139,东七十一。请重复。”

“139,东七十一。”

“把你的汽车停在外边,步行过去。”

“明白。”

“通话完毕。”韦布关上发射机,把麦克风递回给驾驶员。“忘掉那地址,中士。你的名字已列入知道这件事的有限几个人的档案中了。”

“我明白,少校。对这事我一字不提。可是我不知道它在哪里,车轱辘自己也不知朝哪里转。你要在哪里下车?”

韦布微笑了。“最多两个街区。如果我必须走得比那更远,我就得在贫民窟过夜了。”

“不然在列士七十二号下车怎样?”

“是不是两个街区?”

“不超过三个。”

“如果是三个就把你降为列兵。”

“那我可就不能来接你了,少校。列兵是不允许执行这种任务的。”

“随你怎么说,中士。”韦布闭上了眼睛。经过了两年,今天他终于要亲眼见到纹石七十一号了。他知道他应该有种期待感,可是没有。他只感到厌倦和徒劳。发生了什么?

汽车轮在路面上发出不断的嗡嗡声,令人昏昏欲睡。但当水泥路面与车轮不协调的时候,这种节奏就被突然插入的声音所打断。这声音引发了多年前的回忆,热带森林的刺耳嗓音纺织成单一的调子的回忆。接着是一个夜晚——那个夜晚。他的四周和脚下都是炫目的亮光和断断续续的爆炸,告诉他死在临头。然而他没有死;有个人创造奇迹把生命还给了他…年复一年过去了,那个夜晚,那些日子依然难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了,少校。”

韦布睁开眼睛,抬手拭去前额的汗珠。他看了看手上的表,抓起公文包,去摸车门的把手。

“我在二十三点到二十三点三十分之间回到这里,中士。如果你不能泊车,就在附近兜圈子,我会找到你的。”

“是,长官。”驾驶员在他座位上转过身来。“少校能否告诉我等会儿我们还去不去其它地方?”

“为什么?还有别人要用你的车?”

“哪里的话,长官。车是派给你专用的,直到你说不用为止,这点你知道。可是这种重装甲车耗油就象从前的薛曼坦克一样多。如果我们去远处,我最好去加油。”

“对不起。”少校停了一会儿。“好吧,反正你要找出在什么地方,因为我不认识路。我要去新泽西州麦迪逊一个私用机场。我必须在凌晨一点以前到那里。”

“我有点数了。”司机说。“二十三点三十分,你的时间打得紧了,长官。”

“好吧——那就二十三点整。多谢了。”韦布走下汽车,关上车门,等到这辆棕色轿车进入七十二号街的汽车洪流,他才离开路边朝南向七十一号街走去。

四分钟之后,他来到一幢维修得很好的棕色石砌房屋门前,柔和、华丽的设计同四周绿树成荫的街道上的建筑很协调。这是条僻静的街道——财主的街道——人们决不会想到在曼哈顿的这个地方会容纳着国家最高机密的情报活动指控所。截至二十分钟前,戈登少校是全国知道这一组织存在的仅有的八个到十个人中间的一个。

纹石七十一号。

他走上台阶,明白他的体重一压上脚下石阶里的铁格栅,电子装置立即依次忘却摄像机,在屋内屏幕上映出他的图象。除此以外,他对纹石七十一号了解极少,只知它从不停止办公;一天二十四小时由几个经过挑选、身份不详的人进行操作和监控。

他走上最高一级石阶,揿了下铃。一只普通的门铃,但不是装在一扇普通的门上,少校看得出来,厚厚的木头镶在背后的钢板上,那些装饰性的铁制图案实际上都是铆钉,大大的黄铜球形门把掩盖着一块热电板,一手摸上去,警戒装置就开了,引发出一串能穿透钢制防御衣的子弹。韦布抬头望着那些窗户。每块窗玻璃,他知道,都有一英寸厚,经受得住0.30口径的枪弹。纹石七十一号是座要塞。

门开了,少校不禁对站在门口的人露出微笑,她显得如此完全不相称。这是个身材娇小、态度大方的灰发妇人,身上有股出身高贵的优雅气质。她的口音证实她是大西洋沿岸中部的人,显然受过良好的学校教育,出席过不计其数的马球比赛。

“你来了真好,少校。杰里米写信告诉我们你会来。请进。真高兴再一次见到你。”

“我也高兴能同你见面。”韦布回答,走进雅致的门厅,在大门关上后继续说:“可是我忘了上次我们是在哪里见面的。”

妇人笑了。“噢,我们在一起吃过那么多次晚饭。”

“同杰里米一起?”

“当然。”

“谁是杰里米?”

“一个忠实的侄儿,也是你忠实的朋友。那么一个好青年,可惜他并不存在。”她挽着他的臂膀顺着一条长走廊走下去。“这全是说给可能经过的邻居们听的。来吧,他们正在等你。”

他们走进一条拱廊,经过一间大起居室的门,少校向里面望了一下,靠前窗有一架大钢琴,旁边有一架竖琴,这儿那儿,无论是钢琴上面还是在减弱光线的台灯照耀下闪烁的桌子上,都摆着银镜框的照片,往昔的荣华的纪念品。游艇。在远洋客轮甲板上的男男女女。几张军人照片。还有,对啦,两张趁人不备时拍下的照片,都是一个人骑在马上准备去参加马球比赛。它是座落在这条街上的一座棕色石砌宅邸里应该有的一间屋子。

他们走到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高大的红木门,浅浮雕和铁的装饰既是设计造型又是保安装置。如果那里有架红外线摄像机,韦布也无法找到镜头的位置。灰发妇人揿了下一个看不见的电铃,少校可以听见一阵轻微的嗡嗡声。

“你们的朋友来了,先生们。不要再打扑克了,开始工作吧。快点,耶稣会教士。”

“耶稣会?”韦布问,迷惑不解。

“一个古老的玩笑,”那妇人说。“起源可以追溯到你打玻璃弹子和朝着小女孩吼叫的时候。”

门开了,上了年纪仍然身体笔直的戴维·艾博露了面。“高兴见到你,少校,”前秘密组织的“寡言和尚”说,一面伸出他的手。

“高兴能到这里,长官。”韦布握了手。另一个派头很大的上了年纪的男人走到艾博旁边。

“杰里米的好友,毫无疑问。”这人深沉的声音带有些幽默味道。“非常抱歉,时间来不及作正式介绍了,年轻人。跟我来,玛格丽特,楼上炉火很舒适。”他转向艾博。“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戴维。”

“我想还是通常那个时候,”“和尚”回答。“我告诉过两个人怎样给你打电话。”

这时候韦布才意识到还有第三个人在房间里,站在另一端的阴暗处。少校立刻认出了他。他是艾略特·史蒂文斯,美国总统的高级助理——有人说是他的知己。他四十岁出头,瘦长个子,戴眼镜,身上带有谦虚的权威风度。

“…那好。”没有时间介绍自己的、派头很大、上了年纪的人正在讲话,但是韦布没在听,他的注意力放在白宫助理身上。“我等着。”

“直到下次,”艾博接着说,亲善地把目光转到灰发妇人身上。“多谢,梅格姐妹。按老规矩。请下去。”

“你还是那么淘气,耶稣会教士。”

这两个人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韦布站了一会,微笑着摇摇头。这是七十一号街东139号的一男一女是属于大厅那边的那间房间的,正象那间房间属于褐石宅邸一样,都是这条幽静的、有钱人住的、种着一排排树木的大街的一部分。“你认识他们很长时间了,是吗?”

“可以说是一辈子的交情了,”艾博回答。“在当年唐纳万/(原书注:“威廉·唐纳万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在欧洲的秘密活动重要人物。”)的南斯拉夫行动里,常由他驾游艇在亚得里亚海来来去去,表现很出色。米哈伊洛维奇有一次说他是凭魄力航海,使最恶劣的气候也屈服于他的意志,你也别看梅格姐妹外表那么柔弱。她当年是‘无畏’组织里的人,一条牙齿锋利的南美比拉鱼。“

”他们来历不小。“

”切不可透露。“艾博结束了这个话题。”我要你见见艾略特·史蒂文斯。我想不必介绍他的身份了。韦布,史蒂文斯。史蒂文斯,韦布。“

”听起来象是一家法律事务所。”史蒂文斯亲切地说着,从对面走过来,伸出了手。“高兴认识你,韦布,一路可好!”

“我宁愿坐军用机。我讨厌透了商业航空公司。在肯尼迪机场我看海关人员简直想把我衣箱的衬里给割开来。”

“你穿这套制服过于神气了。”“和尚”大笑起来。“看上去活象走私犯。”

“我仍然不清楚穿这套制服干什么,”少校说,把他的公文包拿到靠墙壁一个可以开合的长桌上,松开夹子把尼龙绳从裤带上解下来。

“用不着我告诉你,”艾博回答,“最严密的保安措施往往从表面上看是最一目了然的。一个军方情报官员在这非常时期暗中鬼鬼祟祟在苏黎世走来走去会引起恐慌。”

“这么说的话我也不明白,”白宫助理说,来到桌前韦布的身边,看着少校熟练地用手解开尼龙绳和锁。“身份明显岂不是更会打草惊蛇?我想所谓暗中活动是为了比较不容易发现。”

“韦布到苏黎世去是例行的领事馆检查工作,早已排在G-Z的计划上。这种旅行谁也瞒不了谁。例行检查就是例行检查,不是别的什么。弄清楚新的情报来源,把钱发给告密者。苏联一直都在这样做,甚至不屑加以掩饰。坦率地说,我们也是。”

“可那不是他此去的目的,”史蒂文斯说,开始明白了。“因此,明显的隐藏了不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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