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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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来时别提这个,因为我对别人只字未提。

  深深地爱你们的安妮·普罗瑟罗“我们当然必须去。”格丽泽尔达说。

  我表示同意。

  “我猜不准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猜不准。

  “您知道,”我对格丽泽尔达说,“我感到,我们远未弄清这个案子的真相。”

  “您是说,直到逮捕什么人,才算弄清真相吗?”

  “不,”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儿有支流和暗流,我们还一无所知。我们得澄清所有的事情,才能弄清真相。”

  “您是指那些关系不大,但却妨碍了解案情的事吗?”

  “是的,我想这很清楚地表达了我的意思。”

  “我想,我们全都太太惊小怪,”丹尼斯说,自己拿了一点果酱。“老普罗瑟罗死了,是挺好的事。没人喜欢他。哦!

  我知道警察不得不操心,这是他们的工作。但我自己倒希望,他们永远查不出来。我讨厌看到斯莱克获得提升,趾高气扬,四处焙耀他的聪明。”

  “海多克医生的想法与我的很接近,”丹尼斯继续说,“他绝不会向警方供出一名谋杀者。他这样说的。”

  我想,这就是海多克的观点的危险所在。这些观点可能会自圆其说——我倒不这样认为——但会对年轻人的满不在乎的头脑产生某种影响,我想,海多克本人决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格丽泽尔达望着窗外说,花园里有记者。

  “我想,他们又在给书房的窗户拍照了。”她说,叹了一口气。

  这一切使我们受罪不少。首先是懒惰的村民们的好奇,每个人都到这儿东盯西看,然后是带着照相机的记者,又是村民们来围观记者。最后,我们不得不从马奇贝纳姆请来一个警察,在窗户外执勤。

  “噢,”我说,“葬礼在明天早晨举行。在那之后,当然,这番激动就会平息下去。”

  当我们到“老屋”时,我注意到有几个记者在周围游荡。

  他们上来与我搭汕,问各种问题,我都一律回答(我发现是最佳回答):“我无可奉告。”

  男仆带我们走进客厅,客厅里惟一的人是克拉姆小姐,她显然十分快乐。

  “您感到惊奇,不是吗?”她说,一边与我们握手。“我从未想到这样的事,但普罗瑟罗太大真好,不是吗?当然,一个年轻姑娘呆在‘蓝野猪’旅馆这样的地方,周围全是记者,你们会认为不好。当然,我好像还不是无能为力的,像这样的时候,您确实需要一个秘书,因为普罗瑟罗小姐不能有什么帮助,不是吗?”

  对莱蒂斯的一贯的憎恶仍然存在,而这个姑娘显然已变成安妮的热心的同党,注意到这一点使我觉得好笑。同时,我怀疑她来这儿的说法是否很准确。在她的叙述中,是安妮约请她来的,但我怀疑是否确实如此。只有开始说到的不喜欢“蓝野猪”这一点,倒很可能是这个姑娘的本意。我未对这个问题下定论。我想,克拉姆小姐不一定完全讲的是真话。

  这时,安妮,普罗瑟罗走进了房间。

  她穿着肃穆的黑色衣服,手中拿着一份星期天的报纸。

  她用悲伤的目光看我一眼,将报纸递给我。

  “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这太糟了,不是吗?我在审理时见到一个记者。我只是说,我非常不安,并说无可奉告,然后他问我,我是否急于找到杀害我丈夫的凶手,我说‘是的’。然后他又问,我是否有怀疑的对象,我说‘没有’。又问我是否认为罪犯了解当地情况,我说当然好像如此。就这样。现在,看看这个2”在报页的中央是一张照片,显然至少是十年前照的。谁知道他们从哪儿挖出来的。然后是字体粗大的标题:

  遗媳声称,不安出谋害丈夫的凶手,决不罢休。

  普罗瑟罗太太(被害者的遗孀)断言,必须在当地追查凶手。她认为一些人有嫌疑,但不能肯定。她声称自己悲痛难当,但表明了追查凶手的决心。

  “这并不像我说的话,是吗?”安妮问道。

  “我敢说,还可能更糟。”我说,递回报纸。

  “他们真无耻,不是吗?”克拉姆小姐说,“我倒想看看这些家伙从我这儿能问出些什么来。”

  只见格丽泽尔达眨动着眼睛,我相信,她认为这句话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付诸行动。

  吃饭时间到了,我们走进餐厅。莱蒂斯直到进餐一半时间才来,她走到空座位上,向格丽泽尔达笑笑,又向我点点头。我出于某种原因,注意地看着她。但是,她还是完全像以往一样神情茫然。非常俏丽,我得公平地承认这一点。她仍然没有带孝,但穿着淡绿色的衣服,更加衬托出她肤色的细腻美丽。

  我们喝过咖啡后,安妮平静地说:

  “我想与牧师谈谈。我得请他到我的卧室去。”

  终于,我就要知道她叫我们去的原因了。我起身跟她爬上楼梯。她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我正要说话,她伸出一只手止住我。她注意地听了一会儿,俯瞰着餐厅。

  “好的。她们到外面的花园里去了。不,别进那里去。我们可以一直往上走。”

  使我非常惊奇的是,她带路沿走廊一直走到厢房的尽头。这里有一道狭窄的梯子似的楼梯通向上一层楼,她爬了上去。我也爬上去。我们来到一处布满灰尘的木板过道。安妮打开门,让我走进一间显然是用作杂物间的昏暗的阁楼。

  那里有些衣箱、破烂的旧家具和堆放着的绘画,以及杂物之间存放的各种各样的零碎物品。

  我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之色,她淡然一笑。

  “首先,我得解释一下。最近,我的睡眠很差。昨夜——

  准确地说是今天凌晨三点钟,我相信我听见有人在房子里走动。我听了一会儿,最后起床出来看。我意识到响声是从楼梯平台上传来的,不是从下面,而是从上面。我来到这些梯子跟前。我想,我又听到一声响动。我喊道:“有人在吗?”

  没有回答。后来,我没有再听到什么声音,于是,我以为是我的神经过敏,便又回去睡了。

  “但是,今天清晨。我来到这儿——只是出于好奇。我发现了这个!”她蹲下来,将一幅靠着墙,画布背对着我们的画转过来。

  我吃惊得喘不过气来。这显然是一幅油画肖像,脸部被胡劈乱砍一通,已经认不清了。但是,刀痕还是新的。

  “多么非同寻常的事啊:“我说。

  “是吗?告诉我,您能想到什么理由吗?”

  我摇摇头。

  “这件事有点野蛮,”我说,“我不喜欢这样。好像这是在一阵狂躁之中干的。”

  “是的,我也这样想。”

  “画的是什么?”

  “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以前从未见过。当我和卢修斯结婚来这儿住时,所有这些东西就在阁楼上了。我从未清理过这些东西,也不想费神去清理。”

  “非同寻常呀。”我说道。

  我蹲下来,开始仔细看其它的画。这些画大体上是你预料会看到的那样——一些非常普通的风景画、一些石印油画和几件边框很差的复制品。

  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提供线索了。一只很大的老式衣箱,就是曾被叫做“柜子”的那种,上面印有大写字母E.P。

  我揭开箱盖,是空的。阁楼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提供任何线索。

  “这真是件非常令人吃惊的事,”我说,“这毫无意义嘛。”

  “是的,”安妮说,“那使我有点害怕。”

  没有什么值得看的了。我随她来到下面的客厅,她关上了客厅的门。

  “您认为我应当为此做点什么吗?告诉警察?”

  我犹豫了。“就表面看来,很难说是否——”

  “与谋杀案有什么联系,”安妮接过我的话头说,“我明白。这就是困难所在。就表面看,好像没有任何联系。”

  “对,”我说,“但这是又一件奇特的事。”

  我们俩都默默地坐着,迷惑地皱着眉头。

  “你打算怎样办呢?”过了一会儿,我问道。

  她抬起头来。

  “我至少还要在这儿生活六个月!”她用挑战的口吻说。

  “我不愿这样。一想到在这儿生活,我就厌恶。但我想这是惟一的选择。否则,人们会说,我逃跑了,我有犯罪意识。”

  “当然不会。”

  “哦!会的,他们会的。特别是当——”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六个月满了以后——我准备和劳伦斯结婚。”她的视线碰到我的视线。“我们俩都不打算再等下去。”

  “我想,”我说,“会是那样的结局。”

  突然,她颓丧地将脸埋在双手中。

  “您不知道我对您多么感激——您不知道。我们已经互相道了别。他打算走了。对卢修斯的死,我感到——我感到非常害怕。要是我们打算一起私奔时,他又在那时死了——

  现在的情况就会非常糟糕。但是,您使我们看到,这件事将会是多么危险。那就是我对您感激的理由。”

  “我也感谢你们。”我庄重地说。

  “不管怎样,您知道,”她直起身来。“除非查出真正的凶手,否则他们会以为是劳伦斯——哦:是的,他们会的。特别是当他与我结婚的时候。”

  “我亲爱的,海多克医生的证据很清楚地表明——”

  “人们会在意什么证据?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毕竟,医学证据对局外人来说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这就是我呆在这儿的另一个原因。克莱蒙特先生,我要查出真相。”

  当地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光芒闪烁。她又说了一句:

  “这就是我叫那位姑娘到这儿来的原因。”

  “克拉姆小姐吗?”

  “是的。”

  “那么,您确实问过她了。我是说,这是您的主意吗?”

  “完全如此。哦2事实上,她有点抱怨。审理时——我看见她在那儿。不,是我有意请她到这儿来的。”

  “可当然喽,”我喊道,“您不会以为那个年轻的蠢女人会与此案有什么关系吧?”

  “装出一副蠢相,这太容易了,克莱蒙特先生。这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之一。”

  “那么,您真的认为——”

  “不,不是。说实话,不是。我所想到的是,那个姑娘知道些什么,或者可能知道些什么。我想在接近她的情况下把她研究一下。”

  “就在她到达的那个夜晚,那幅画被乱戳一通。”我略有所思地说。

  “您认为是她干的吗?可为什么呢?这似乎是荒唐透顶、绝无可能的。”

  “在我看来,您的丈夫竟然在我的书房里被谋杀,这也是绝无可能、荒唐透顶的,”我尖刻地说,“但他还是被谋杀了。”

  “我知道,”她将手放在我的手臂上说,“这对您来说太可怕了。我确实知道这一点,只不过我对此没有说得太多。”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颗湛蓝色的天青石耳环,递到她面前。

  “我想,这是你的吧?”

  “哦,是的!”她愉快地笑着,伸手来接。“您在哪儿找到的?”

  但是,我并没有将耳环放进她那伸出的手中。

  “你是否介意,”我说,“我再保存一段时间呢?”

  “噢,当然会的。”她说,显得困惑不解,一脸探询的表情。然而我并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

  我反而问她,她的经济状况怎样。

  “这是个不礼貌的问题,”我说,“但我并不是真的很关心这一点。”

  “我根本不认为,这是个不礼貌的问题。您和格丽泽尔达是我在这儿最好的朋友。我也喜欢那个滑稽的马普尔老小姐。您知道,卢修斯很富裕。他把东西很平均地分给我和莱蒂斯。‘老屋’属于我,但是,莱蒂斯可以挑选足够配置一所小屋的家具,她另得一笔钱来买一所小屋,以便使分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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