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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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知道?”克瑞达克督察问,“他是一个高个子,头发褐褐的人。他可能坐那班火车,而且他是和洛塞津别庄有关系,他是这案子一个可能的嫌疑犯。现在,我们要去访问访问他的兄弟阿佛列了。”

  阿佛列·克瑞肯索普在西汉普斯特有一个公寓。那个公寓是在一个有点偷工减料型的现代化大楼里。那个大楼有天井,专供公寓主人停车之用,对别的人有点不够周到。

  那个公寓是那种现代化,家具嵌入墙壁型的,分明是可以带家具出租的。那里面有一个合板的桌子,可以由墙壁上拉下来,一张沙发床,还有几把不相配的椅子。

  阿佛列用极可爱的友善态度接待他们,但是,克瑞达克以为,他很紧张。

  “大驾光临,不胜惶恐!”他说,“我可以替你斟一杯酒吗?克瑞达克督察?”他拿出几瓶酒邀他。

  “不用,谢谢你,克瑞肯索普先生。”

  “这么不赏光吗?”他对自己这句玩笑话哈哈大笑,然后问有什么事。

  “你问我十二月廿日的下午和晚上做些什么吗?我怎么会知道?怎么,那是——什么?——三个多星期以前的事了。”

  “令兄哈乐德就能够确切地告诉我们他做些什么。”

  “哈乐德老哥也许可以,但是阿佛列老哥是不行的。”然后,他露出一点特别的神气加了一句——那可能是不怀好意的妒忌。“哈乐德是我们家的成功人物——很忙,很有效率,时间都分配得好好的,有时间做每一件事,而且在那个时间,样样事都可以做。譬如,即使他打算谋杀人,他也会仔细算准时间,一丝不苟地干。”

  “你举那个例子有什么特别理由吗?”

  “啊,没有——只是偶然想起的一个极可笑的例子。”

  “现在告诉我一些关于你自己的事吧。”

  阿佛列摊开双手。

  “就象我对你说的,我对时间和地方都记不清楚。你要是问我圣诞节的事,我就能够回答你——那是有借口的。我知道圣诞节那一天我在什么地方。我们是在布瑞汉顿同我的父亲一同度过的。我实在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抱怨我们住在那里开销太大。但是,假若我们不去他那里,他就会抱怨我们从来不接近他,我们实在是为了讨我们妹子的欢心才去的。”

  “你今年就是这样吗?”

  “对啦。”

  “但是,很不幸,你的父亲病了,是不是?”

  克瑞达克现在是故意采取侧面的试探方式。这是干他那一行的人都有的一种本能。

  “他病了。本来为了达到节俭的光荣目标,勒紧肚子过日子,一旦大吃大喝,产生了不良后果。”

  “就是这样吗,是不是?”

  “当然啦,别的还有什么?”

  “我想,他的医生——很担忧。”

  “啊,那个老笨蛋坤坡呀。”阿佛列马上轻蔑地说,“督察,听他的话没有用。他是一个最爱大惊小怪的人。”

  “真的吗?我觉得他似乎是一种很明白事理的人。”

  “他完全是个笨蛋。我的父亲并不真是病人。他的心脏没有什么毛病。但是,他完全相信坤坡的话。自然啦,当他真的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他总是大惊小怪,害得坤坡跑来跑去,问东问西。不论是他吃的或喝的,他都要管。这一切简直可笑极了。”阿佛列特别气恼地说。

  克瑞达克沉默一两分钟;他这样做颇有效。阿佛列局促不安,很快地瞧他一瞧,然后使性子说:

  “啊,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知道三四个星期之前单单在星期五那一天我在哪里?”

  “那么,你真的记得那是星期五了?”

  “我想你是那么说的。”

  “也许我说过。”克瑞达克督察说,“无论如何,二十日,星期五,就是我所问的那一天。”

  “为什么?”

  “例行的调查。”

  “那是胡闹!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你们发现到更多的资料吗?知道她是由哪里来的吗?”

  “我们得到的资料还不完全。”

  阿佛列严厉地瞧他一眼。

  “我希望你不会受到爱玛那种瞎想的影响,认为她也许是我大哥的遗孀。那完全是胡说八道。”

  “这个玛婷没在什么时候请求过你收容她吗?”

  “请求我?主啊,才不会呢。那样做就是大笑话了。”

  “你以为她更可能去找你的哥哥哈乐德吗?”

  “那个可能性大些。他的名字常常见报。他有钱。她如果想求他帮助,我是不会感到奇怪的。并不是因为她会得到什么。哈乐德象我们老太爷一样吝啬。当然啦,爱玛是我们家心最软的一个,而且她是爱德蒙最心爱的妹妹。不过,爱玛仍然是不会轻信的。她很明白这个女人是假的。她已经安排好全家人都要在那里同她见面——一个精明而实际的律师也要在场。”

  “很聪明,”克瑞达克说,“见面的日期确定了吗?”

  “本来是准备在圣诞节后不久的一个时候。那个周末,二十七日——”他忽然停下来。

  “啊,”克瑞达克打趣地说,“原来,日期对你是有意义的。”

  “我已经告诉你没有确定日期。”

  “但是,你方才谈起过——是什么时候?”

  “我实在记不清。”

  “那么,你不能告诉我你本人在十二月二十日,那个星期五,做些什么吗?”

  “抱歉,我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你没有约会记录簿吗?”

  “那种东西我受不了。”

  “圣诞节前那个星期五——那应该不太难想。”

  “有一天,我打高尔夫球,很可能获胜。”阿佛列·克瑞肯索普摇摇头,“不,那是在那以前的那一周。我也许是在闲荡。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那样消磨的。我发现一个人在酒吧里比在任何其他地方完成的事更多。”

  “也许这里的人,或者是你的朋友可以帮忙吧?”

  “也许吧。我问问他们看。我会尽力。”

  阿佛列现在有自信了。

  “我不能告诉你我在那一天做些什么。”他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做什么。我没有在长仓库里谋害什么人。”

  “你为什么那样说,克瑞肯索普先生?”

  “算了吧,我亲爱的督察。你是在调查这个凶杀案,是不是?当你问‘在某年某月某时你在哪里?’的时候,你是在把一些事实缩小范围。我倒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到二十日那个星期五——什么时候?——在午餐与午夜之间吗?这不可能是由验尸的医学报告证明的,不可能在过了这么久以后可以证明。有什么人看到死者偷偷在那天下午到那仓库里吗?她走进去,再也没有出来,是吗?”

  克瑞达克督察那双机警的黑眼睛正在仔细地观察他。但是,他是一个办案老手,不会对这种事情表现任何反应的。

  “恐怕我们得让你猜了。”他打趣地说。

  “警察真是守口如瓶。”

  “我想,不光是警察吧,克瑞肯索普先生。你要是竭力想,就会记得在那个星期五做些什么。当然啦,你也许有你的理由,不愿意回想——”

  “你用这个办法是抓不住我的把柄的,督察。当然,很可疑,非常可疑。的确,我会记不得。可是,啊,想起来了!你等等!我在那一周到过里芝,住在靠近市政厅一个旅馆里——记不得它的名字了。但是,你会很容易找到的。那可能就是星期五。”

  “我们会查的,”那督察不露感情地说。

  他站起来。“我觉得很遗憾,你不可能同我们更好合作,克瑞肯索普先生。”

  “这对我是很不幸的!塞缀克在爱微沙,那是一个很安全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哈乐德呢,毫无疑问,他查过业务上的约会,和公共的聚会记录,每一小时都有交代。我呢,一点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都没有。很惨,而且这一切都是这么无聊。我已经告诉你我不会谋杀人。那么,我为什么会谋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为的是什么?即使那尸首是爱德蒙遗孀的尸首,我们家里的人为什么会有人想害死她?假设她在战时嫁的是哈乐德,现在突然又出现,那么我们体面的哈乐德就要尴尬了——他就会犯重婚罪,还有其他的麻烦。但是,爱德蒙!啊,我们都乐于使我们的父亲拿出一点款子,给她生活津贴,并且送那个孩子到一个象样的学校就读。父亲会气坏了,但是为了顾全体面,他不能不管。督察,你不喝杯酒再走吗?实在太遗憾了,不能帮助你。”

  “督察,听我说,你知道我发现什么吗?”

  克瑞达克望望他那个很兴奋的巡官。

  “怎么,魏斯乐,你发现什么?”

  “我已经想到什么地方见过他了,督察。那个家伙。我一直想确定这件事,后来突然想出来了。他就是那个罐头食品案和狄其·罗吉斯混在一起的那个人。我们始终找不出他的证据——他太狡猾了。他和苏和区那帮人当中的一两个人很接近,干出售表和意大利金币的生意。”

  当然!克瑞达克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一开始就模模糊糊地觉得似曾相识了。那些人都是以次等货色来骗人,从来不会给你证明是违法的。阿佛列始终在一些骗局的外围。他总是有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绝对无罪的理由,证明他与那件事没有牵连。但是警方确信他总是会稳得一些小利。

  “这样一来,情况就有些明朗了。”克瑞达克说。

  “你以为是他干的吗?”

  “我不能说他是谋害人的那一型人物。但是,由此可以说明其他的事——可以说明他为什么不能提出证据,证明他在命案发生时,不在现场。”

  “是的,看起来这是对他不利的。”

  “实在并非如此。”克瑞达克说,“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办法,只是坚决地说你记不得。很多人记不得甚至于一星期以前做些什么,或者在什么地方。假若你不想叫人注意到你消磨时间的方式,这样做特别有用。譬如,和狄其·罗吉斯那伙人在货车经过的路边咖啡馆那些有趣的幽会。”

  “所以,你以为他没问题吗?”

  “我还不能说什么人没有问题,”克瑞达克督察说,“你得调查呀,魏斯乐。”

  他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面,皱着眉头,在他面前的一个拍纸簿上写了这些:

  凶手……一个高个子,褐头发的人!!!

  遇害者……可能是玛婷,爱德蒙·克瑞肯索普的女朋友,或遗孀。

  或者

  可能是安娜·斯绰文斯卡。恰恰在那时候退出巡回公演。年龄、外表。与衣着等均符合。据已知的资料判断,她与洛塞津别庄没有关系。

  可能是哈乐德的前妻!重婚!

  可能是哈乐德的情妇。勒索!

  若与阿佛列有关系,可能是勒索!因为她知道一些秘密可能使他进监牢?如果是塞缀克——可能在外国与他有关系——巴黎呢?巴利亚利呢?

  或者

  遇害者是安娜·斯绰文斯卡装做玛婷或者遇害者是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为不知名的凶手所害!

  “最可能的就是后面那个猜测。”克瑞达克大声地说。他闷闷不乐地思索着这种情况。你在找到动机之前是不会有很大进展的。到现在为止,他猜测的所有动机似乎是理由不够充分,就是太牵强。

  如果害死的是克瑞肯索普老先生就好办了。动机多的是。

  他的灵机一动,想起一件事。

  他在那个拍纸簿上又记了几笔:

  问坤坡医师关于圣诞节的病状。

  塞缀克——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问玛波小姐最近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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