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遇见成百上千个爱情,不幸的爱情,却只有一个 —— 求之不得: 十年苦读,一朝得中,却仍然不能天长地久地拥有一个人; 天下至尊,一呼百应,却始终换不回曾几何时的枕席情浓; 浪子回头,只为伊人,近到只差了一步,可是差一点就是差一点。 为了爱,你能放下什么,放不下什么? 放不下占有,他说:“没有任何人会像我一样,爱到需要杀死你!” 放不下执着,她说:“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你可以选择,死别的是她还是你。” 然而—— 为了他,她放下了青楼里千金一笑,放下了贵族姬妾的情海翻波; 为了她,他放下了龙椅上九五之尊,放下乐权力家族的护身命门。 只因为—— 他们在彼此的脸上认出了宿命: “只要有你的地方,纵然是地狱,对我也是极乐。”她是九十九地之下,追欢卖笑的花榜状元。他是三十三天之上,操纵着阴谋阳谋的帝国主宰。一支带着血腥色的朱笔,拐弯抹角地辗转着,于命运的考卷上,把他们连到了一起。即使他在万人瞩目中高不可攀,即使她只是人群里的尘下尘。穿越万丈红尘,他们也要在灵魂里相拥:她放下青楼里的千金一笑,灰烬之中重燃一颗炽烈的心;他拆掉王府里的千尺城墙,筹谋一生的至尊之位拱手让出。天堑之隔,注定了血色丛生——朝堂政敌的绑架、痴情妃嫔的毒计、执念旧爱的罗网······阴谋里连着阴谋,爱情里偎依着仇恨。这是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赌注,也是一次次剥掉自尊廉耻的凌迟。然而,从相遇的那一刻起,爱情就成了他们共同的宿命。一个人同他的宿命,怎么可能分离?齐奢似有所思,未曾得语,忽闻“喵”一声,一只雪白的波斯猫不知从哪里钻出,一眼海蓝一眼碧绿,直直踅过来,竖起了尾巴来来回回在他小腿上擦蹭。青田忙嘘声去赶,猫儿转了个圈,竟“噌”地直接跳上了齐奢的膝面。青田又慌又惊,讪讪堆起笑,“这鬼东西自来不亲生面孔的,想是见了贵人了。它倒有眼力见儿,不像我,有眼不识泰山。” 齐奢笑了,翻开一手往上抬抬,“好了,事不过三,陪了三遭礼了,不必再提。起来吧。”他手掌长大,掌心布满了膙子与擦痕,一看就是弓与刀留下的印记。就用这只粗糙的手,他细致地、轻柔地擦过了腿上的白猫,“你的?” 首饰碰撞的淅沥声中,青田提裙起身,发窘地点点头。…